蕭染當然知道商酌言是危險的,但即便知道也抵抗不了身體的不舒服和沒休息好而襲來的困意。
車子駛出商氏集團地下停車場沒多久蕭染就昏昏沉沉的靠在車窗上睡了過去,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抵抗不了困意的時候還和自己約定不要睡得太沉,卻不想再醒來已經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至於是怎麼躺在這裡的,她沒有絲毫的記憶。
房間裡沒有人,蕭染鬆了一口氣,想下床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了點滴,藥瓶裡的藥已經沒剩多少。
她究竟是睡得太沉還是被人下了藥,竟然發生這麼多事情自己都一無所知。
疑惑之際,房門輕輕被推開,蕭染下意識地看向門口的位置,推門進來的卻是一位自己不認識但看起來卻很是和善的阿姨,她原本動作是小心翼翼的,看到蕭染醒了才恢複了常態,笑笑:
“您醒了,我來看看藥,差不多該拔針了。”
有些人的長相就是會下意識讓人放鬆警惕,即便蕭染並不認識眼前的人,卻也能直白的知道她對自己沒有任何惡意:“你是?”
“商先生讓我過來照看您的,您叫我陳嫂就好了。”
商酌言?雖然知道這個時候除了商酌言也不可能是彆的人了,但這個事實說出來還是讓蕭染覺得有些意外,可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照顧了他一夜,還因為這個發了燒,或許他隻是想不虧不欠吧。
“陳嫂。”蕭染喊了聲。
點滴在五分鐘之後被拔了針,陳嫂又為蕭染量了一次體溫:“溫度降了,但醫生說晚上可能還是會反複,還是要多注意,不舒服要記得跟我說。”
蕭染以為陳嫂在自己打完針之後就會離開,但此時聽她話的意思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
“我已經沒事了,謝謝陳嫂,你有事兒就去忙吧,麻煩你了。”
“我沒事兒。”陳嫂笑笑:“商先生讓我這幾天都在這裡照顧您,您要是覺得不自在我就安靜不出聲。”
蕭染倒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不想給彆人增加麻煩的同時也擔心多一個人知道自己和商酌言之間的關係,不過既然是商酌言安排的,蕭染也就沒有再勸說什麼,畢竟那個人決定的事情可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改變的。她的堅持為難的或許隻有陳嫂一個人。
商酌言的人應該不會對他的私生活嚼舌根。
陳嫂做飯很好吃,那道雞蛋羹竟讓蕭染吃出了點楊雅君的味道,或許就是因為這點味道讓即便是生病沒了胃口的蕭染也吃了不少。
陳嫂也很安靜,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不多說一句話,沒有問她和商酌言的關係,也沒有問她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這讓蕭染覺得放心很多。
……
商酌言回到公司的時候已臨近中午,不過是剛走進辦公室唐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接通之後還不等商酌言開口說什麼,唐佳便直接說明了來意:“我給你預約了後天的問診,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跟我說一聲,陳醫生預留了一整天的……”
“不用。”商酌言打斷她的話:“我不去。”
唐佳幫商酌言預約的是心理醫生,商酌言曾在那裡進行過近三年的心理乾預,後來覺得沒什麼用便不再去,但每年母親忌日過後他都會再去一次,有時候是商酌言主動,有時候是唐佳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