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沒有換,她拿著那套服裝出現在客廳,江鶴眠聽到聲音抬眼看過來,神色倒沒多少意外,反而還笑了一下,那這笑很冷,滿滿的都是嘲諷: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見你的母親了。”
江鶴眠收了手機起身走到蕭染的麵前,繞著她轉了一圈:“你真的為了你的母親什麼都願意做嗎?還是假裝的啊?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你都做不了嗎?”
“那你穿。”蕭染說:“如果這件衣服穿在你的身上,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你幼不幼稚?”江鶴眠嗤笑一聲:“我從不做這樣的假設,因為我不可能讓自己失敗到你這個地步,等你到了可以操控我的位置再來跟我做這樣的假設也不遲,而現在你除了穿上它沒有彆的選擇。”
蕭染強忍著給他一拳的衝動,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
“說了,陪我吃頓飯,就隻是一頓飯而已。”
“一頓飯要搞成這樣?”
江鶴眠笑起來:“所以說我們之間是我說了算呀,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除了配合還有其他出路嗎?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有規定不許赤身裸體的人進入,我還真不準備給你穿衣服了呢,我就喜歡你光著侍候我,我就喜歡玩人體盛宴,不行嗎?”
蕭染氣得說不出話來,江鶴眠的耐心也到了極致,不願意再跟蕭染多說一個字。
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想到自己準備好的場麵很可能要因為蕭染的耽擱而不能實現,江鶴眠的暴躁便開始初露端倪,蕭染熟悉他的這種神態,如果再不順著他的意思,再不能讓他平靜下來,這人是會發瘋的。
是一定會發瘋的。
蕭染也有點服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自己強硬一些,堅持一些,就會妥協的商酌言,眼前的人是不管用什麼方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會達到自己目的的江鶴眠。當衣服拿到自己麵前的那一刻,蕭染就已經沒有開口說不的資格了。
她早就應該明白這一點的,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所以才一試再試。
可結果似乎也就這樣,沒什麼不同。
蕭染轉身回去了房間,因為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得過這個結果,所以這一次蕭染沒有絲毫猶豫地換上了女仆裝,她連一眼都沒有看鏡中的自己就走出了房間,重新站在了江鶴眠的麵前。
或許大多數人在不喜歡的人的麵前,在不止一個人的麵前穿著這樣近乎有性暗示的衣服都會不自在,都會局促不安或者害羞。
但蕭染沒有,她站在那裡,表情平靜的看著前方,視線裡沒有任何人,她明明穿著這樣讓人浮想聯翩的衣服,但整個人卻絲毫沒有輕浮之感,任何看到她的人都不會將她往風塵的方向去想,甚至這樣的衣服因為穿在她的身上,反而少了一些廉價感。
江鶴眠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效果,他不是很滿意,他原本是想讓蕭染風塵起來的,有些事情風塵起來才足夠好看,更有趣。
可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再去拿一套新的過來讓蕭染換上了,江鶴眠有些可惜地起了身,又一次走過來繞著蕭染轉了一圈,最後在她的身後站立,靠近她,伸手將她垂在身後的頭發微微撥開一些,嗅了嗅她脖頸處的味道,輕聲道:
“可惜了。”
“如果不是有人弄臟了你,我現在就會把你撲在地板上要了你。”江鶴眠說:“我會讓所有人看到你是我的,讓所有人都不敢再打你的主意,讓你這輩子都屬於我一個人。”
“真是太可惜了,你竟然被弄臟了。”
江鶴眠在說什麼,蕭染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的沒有任何反應,直到江鶴眠實在氣不過張嘴想要咬她一口的時候蕭染才終於出了聲:
“不嫌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