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話太多,商酌言和蕭染或許並不覺得已經單獨待了多長的時間,但對於江鶴眠來說,就有點度秒如年了,不停地在看腕上的手表在確定時間。
江鶴清就坐在他的旁邊,將他的動作和不耐都看在眼裡,微微蹙了眉:
“你會不會對這個玩具花費太多的精力了?”
江鶴清允許江鶴眠玩得過火,在某種程度上甚至稱得上縱容,隻是他不會放任江鶴眠在一個人的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蕭染這個人從一年多以前出現在江鶴眠的世界裡,已經讓江鶴眠惦記了太久的時間。
這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這個玩具的新鮮度也太持久了一些,這是江鶴清不想看到的。
“有嗎?”江鶴眠應得漫不經心:“可能是這是第一個從我手上跑掉的玩具吧,而且還弄了一身臟回來,雖然洗不乾淨了,但我還覺得挺好玩的。”
“你以前不碰臟東西的。”
“嗯。”江鶴眠笑著點點頭:“所以我現在想把她弄得更臟,她就算臟了,也隻能是被我弄臟的。”
江鶴清蹙了蹙眉,還想說什麼,江鶴眠卻終於等得不耐煩了,起身離開了包間,嘴裡念叨了‘可彆真的做了’去敲了隔壁包間的門。
門被敲響的時候商酌言一點都不意外,但蕭染卻明顯緊張了一些,商酌言什麼都沒問,隻需要蕭染的這一個下意識的反應就已經知道了所有。蕭染是什麼樣的人,商酌言是最清楚不過的,曾經在自己的威逼利誘之下也沒有任何的畏懼和惶恐,如今江鶴眠隻是敲了個門她就已經有些畏懼了。
她到底在江鶴眠的身邊遭受了什麼,卻是商酌言連想都不敢去想的,腦子裡稍微碰觸到一點整個人就都要炸了。
換做平時或許他也並不介意瘋一瘋,但蕭染需要一個安穩的生活,她需要母親在他身邊,而發瘋是解決不了這些的,隻會讓一切變得更糟。
那麼在事情解決之前,就讓自己儘可能地多陪陪她,多護著她吧。
“彆怕。”商酌言摸了摸她的臉,走過去開門。
江鶴眠站在門外,門開之後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也用力的聞了聞,並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之後才笑了笑,對蕭染說:“時間不早咯,該回去了。”
蕭染看著他:“你答應過的,結束後就帶我去見我母親。”
江鶴眠像是失憶了一樣,略顯無辜地看著蕭染:“是嗎?我有說過嗎?不記得了,你會不會記錯了?”
他當然是故意的,這一點隻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蕭染當然是生氣的,卻沒有反駁,因為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而江鶴眠如果打定了主意不準備讓自己見到母親,那現在的自己不管說什麼也都是無用的。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蕭染說。
這個反應倒是讓江鶴眠喜歡,看著蕭染的眼神都變了變,隨著蕭染一步步的走過來靠近他,就更為明顯一點,但這點明顯在商酌言橫跨一步擋住他的視線開始就不見了,甚至迅速變化成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