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的狠賠上江鶴眠的癲狂,成功讓這場本就瘋狂到極致的賭約更加不要命,蕭染很想說什麼,但已經發展到現在,說什麼也都沒有用,她隻能閉了閉眼睛,微微歎出一口氣來。
期待一切順利吧。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用自己的手臂去換能不能讓江鶴眠放過商酌言。
江鶴眠離開了房間,走的時候偏偏還要嘴賤,說什麼時間還早,他們還可以打一炮:“因為這說不定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有碰蕭染的機會了,不珍惜的話實在會很遺憾,我就當她又是被狗咬了一口。”
商酌言已經懶得去理會他的瘋狂,站在原地冷冷看著他,一個字也沒說。
江鶴眠走後,房間裡隻剩下兩人,折騰了這麼一會兒,窗外也已經大亮,商酌言是不可能再繼續睡了,但時間也還早,邁步去浴室的時候他輕聲對蕭染說了句:
“你再睡會兒。”
蕭染沒動,看著商酌言進了浴室。她原本以為經過昨晚的粉飾太平,今天會比昨天更好一些,但事實卻並沒有,蕭染能夠明顯感覺到她和商酌言之間在漸漸變得陌生和冰冷。
這是以前在深城的時候她朝思暮想也想達成的關係,恨不得商酌言在下一秒就對自己失去所有的興趣,可如今真的如自己所願了,她卻覺得以前那樣時不時跟自己開個玩笑的商酌言太過難得。
人啊,總是不知足的。
自己也一樣。
蕭染沒有再睡,也不可能睡得著,可和商酌言的氣氛她也想避開,便去了樓下,商酌言大概也是明白蕭染離開房間是什麼意思,一直都沒有找過來,兩個人在同一個房子裡,一上一下的各自待了一整個早晨。
直到早飯的時候才在飯桌上相遇。
原本以為會在飯桌上看到江鶴眠,卻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一直到吃過飯也不見蹤影,蕭染已經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縱然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但商酌言那麼危險的事情都已經做了,時間越往後拖,他就越危險。
現在商酌言在江鶴眠的手中控製著,或許一時之間江鶴清還沒有懷疑什麼,可一旦江鶴清知道商酌言做的事情,商酌言就等於死路一條。
商酌言可以幫了江鶴清的秘書,那江鶴清同樣也可以幫了對於商酌言來說重要的人,他們都是狠角色,拚的是誰更狠。
江鶴眠一直不出現,蕭染忍不住地看了一眼商酌言,剛要開口說什麼,門外就再度傳來了車子停下的聲音,蕭染看過去,剛好看到江鶴眠從車上下來的身影。
他的神色沒有任何異常,就連走路的姿態都沒有很急切,蕭染覺得他不太可能知道江鶴清那邊的狀況,微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
幾秒後江鶴眠進入房間,目光在蕭染和商酌言的臉上掃了一圈之後終於興奮的開口:“商酌言,時間到了,你知道楊雅君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商酌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人就坐在沙發上,依靠著椅背閉目眼神是個閒適到不能再愜意的姿態,江鶴眠宣布遊戲進入終點的話也沒有激起他表情上的半點漣漪,隻是懶懶抬眸看過來,說:
“還不知道。”
江鶴眠便笑起來,笑得誌得意滿,笑得得意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