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上下翻動下手掌看著,搖搖頭說道:“我的手怎麼了啊?”
因為蕭琳剛才聽到了警察說安慧抬手劃開屍體肚子的時候,突然安慧又抬手幫她擦汗,她覺得這隻手都冰冷異常。
“琳琳啊,我說你要是真的隻是這麼點膽子的話,我勸你不如早點出去吧,免得也打擾我工作!”安慧搖著頭說道。
“不是,不是,惠,你彆生氣,我隻是隻是……對了,你沒看到段秀茗的屍體她,她坐起來了嗎?”蕭琳哆哆嗦嗦的指著安慧身後的屍體喊道。
安慧很隨意的扭頭一看然後又轉過身來笑著說道:“你說這個啊,哎,我忘了跟你解釋了!事情是這樣的,雖然這個人身體是出於死亡狀態了,但是身體的某些神經係統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停止工作的。而我剛才準備摸下她後背是否有刀口或者其他傷口的時候,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某條比較敏感的神經,所以正常的神經反應導致她才坐起來的。”
聽完安慧的這番解釋後蕭琳這才鎮定了些許,想了想之後說道:“是不是這就類似於我們正常的膝跳反應一樣!”
“對,沒錯的這是一種神經係統不受意識形態控製的一種生理現象,看把你給嚇得,這點常識都沒有。不過這也難怪,其實這種反應經常會出現的,比如以前經常會說的詐屍就是這樣,而且有些屍體在火化的時候,推進火化爐之後有時候高溫刺激到某些神經的時候,整個人同樣會在爐子裡坐起來。”安慧繼續給她解釋著。
即便安惠解釋的再清楚,蕭琳還是有些害怕不敢
靠近了,站在遠處說道:“你忙你的,我站這兒休息下!”
安惠笑著搖搖頭刷的一下就把白布全部扯了下來,“看吧,果然是個變性人!”
蕭琳聞聽這才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一下子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因為雖然說段秀茗上半身有明顯的女性特征,但是當往下看去的時候,男人的物件卻是一覽無遺,趕忙轉過頭。
“這有什麼害羞的,再說了無論是男女,隻要來了這種地方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身份,那就是等待解剖的屍體。”安慧說著舉起手術刀,直接就劃開了段秀茗的胸膛。
蕭琳本來想轉過頭來跟她說話的,突然看到這驚悚的一幕,隻覺得五臟六腑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她趕緊手誤住嘴巴,跑到一旁的洗手盆裡哇哇的吐了起來。
此時的安惠卻完全的陷入了一種工作狀態之中,絲毫不去理會蕭琳的感受。隨著手術刀的劃行,她不
時地提取這不同器官組織成分,並且從食道、胃部、肺部以及肝膽中各自取了體液裝入容器中。
而一直嘔吐不止的蕭琳,真的是差點把自己的膽汁都吐出來了,嚇得她頭也不敢回手扶著洗手盆,一言不發即便如此在如此空寂的房間裡,手術刀劃開器官組織的聲音卻是異常的清晰,蕭琳隻好抬手死死的堵住自己的耳朵。
尤其是在這種陰森恐怖的環境裡,時間過的尤為的漫長,雖然說上次和安惠偷偷潛入這裡重新對方大忠的屍體進行檢查,但畢竟那次她是躲在外麵的。
安惠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好了,行了沒事了,看吧你給嚇得!”
蕭琳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到安惠已經將白布重新蓋住了屍體後,她這才緩步走過來,彆看這幾步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很吃力,甚至是拖著雙腿走過來的。
安惠摘掉手套扔進垃圾桶後,緩緩的對著屍體鞠了一躬,輕聲說道:“放心,你的秘密我會儘最大可能的幫你解開的!”
“你乾什麼呢?”蕭琳好似看怪物一般的問道。
“這是對死者起碼的尊重,這也是我們作為法醫必備的職業操守。行了,先陪我把這些送去化驗,估計這會功夫血液報告也應該出來了!”安惠洗了一把手擦乾後,上前想要拉住蕭琳的手。
而嚇得蕭琳如同觸電一般的閃開,“你離我遠點,尤其是彆用剛碰過屍體的手,來碰我!”
安惠聞聽立馬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笑著說道:“我們的蕭大隊長原來就這點膽子啊!”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害怕,直覺覺得有點恐怖!”
安惠不屑的說道:“恐怖和害怕隻不過是一個因果關係,少給自己狡辯了。膽小就是膽小!”
提著裝有樣本的保溫箱,兩人這才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停屍房。蕭琳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在關注這個案子,於是說道:“惠,我去你辦公室等你!”
安惠立馬明白她是怎麼想的,非常時期的確要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到,點頭說道:“行啊,我一會就回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