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才不管這些酸話呢,在她看來,說酸話的人肯定都是妒嫉她,妒嫉她日子過得比他們舒坦。
一晃便到了五月,思思懷孕已滿三個月,小腹微微隆了起來,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況且思思自從懷孕後大都穿的寬鬆衣服,而她又是那種高挑顯瘦的身材,是以,看著還和少女一般,不像是個孕婦。
這日上午上完課後,思思開車去了酒廠,黃原縣城的路倒比較平坦,要是郊區的那些路,打死她也不敢開車了。
袁金昨天便打電話讓她抽空去趟廠裡,說是有事情找她,聽著好像還挺急的。
思思直接去了總經理辦公室,袁金一個人正愁眉苦臉地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攤了一大堆紙,也不知道是什麼。
“袁大哥,出什麼事了?乾嘛苦著臉啊?”思思站在門口打趣。
袁金聽到聲音忙站了起來,小心地扶著她坐下,便把桌上的那些紙往她那邊推了過去。
“你看看。”
思思拈起一張,上麵寫著某省華誼商場欠賀家酒廠人民幣兩萬元,下麵有商場的公章和商場負責人的簽名,再來一張,是五千塊的欠條,同樣蓋上了公章,接下來的也不用看了,可想而知都是白條了。
前世改革開放後有一段時期確實是打白條成風,很多工廠都是因為要賬要不回來導致撐不下去垮了。
而這些債務關係都很微妙,A欠B,B欠C,C又欠D,可是D卻欠A,就跟死循環似的,形成一張魔性的網,把這些陷進網裡的工廠都拖死了。
沒想到自家的酒廠也會被打白條,思思搖了搖頭,看來得和袁金商量一下,以後堅決要現金結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否則寧可不做生意。
不過眼下首當其衝還是得把這些錢要回來,欠錢的是老子,被欠的是孫子,想到要賬的困難,思思不禁歎了口氣。
“總共有多少?”思思問道。
“八十五萬零六千,有些還是去年的帳,都已經催過好幾次了。”
袁金皺著眉頭回答,其實這些帳他都親自打電話去討要過,隻是這些單位都是口口聲聲叫窮,讓他多寬限一些時間。
“這些單位看來是成心要賴賬了,我們得找人上門去要賬才行。”思思冷笑道。
“派多福去要過了,要不來。”袁金歎道。
“金多福不行,我們得重新派人。”
“派誰去?”袁金又問,金多福都不行,還有誰適合?
“在廠裡張貼求賢榜,誰能要回來欠賬,就給他百分之二的提成,表現出色的,還可以提拔成乾部。”思思淡淡地說著。
要賬也是一門本事,和銷售完全是兩碼事,金多福銷售能做成功,可要賬卻不一定能行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思思絕對相信這千百年來的名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