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一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所以她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安迪弗沒有介意這個,他低笑道:“汙染會帶來黑暗,黑暗將會籠罩一切,不見天日,所以我必須要阻止這一切。”
卡米拉有些猶豫,安迪弗看出了這個,他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卡米拉沉默了幾秒,還是開口道:“……但是,您過去說過,黑暗和光明是並存的。”
“……”安迪弗一愣,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什麼,嘴角勾起:“是的,我是說過這個。”
“但是,汙染不是。”
卡米拉沒有聽懂這個,看上去有些茫然,而安迪弗卻不再解釋。
安迪弗伸出手,幾滴噴泉的水落在他的手心,卡米拉聽到聖子低聲喃喃:“我必須阻止這個,所以,我必須……”
後麵的話逐漸消失,這一幕的畫麵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化為焦黑的灰燼,背景一黑。
不同於教會的光明聖潔,此刻的畫麵變得昏暗黑沉。
背景幾乎不透光,一切給人的感覺就是所謂的“黑暗”。
輕微的呼吸聲從房間之中想起,鏡頭聚焦到房間最中央的王座之上。上麵坐著的青年側著頭,他閉著眼睛,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起來有些疲倦困倦。
但是當他睜開眼的那一刻,危險的侵丨略感在他身上散開,讓人的呼吸忍不住為他停止。
如果說安迪弗是純粹的光明形象,那麼他就是毫不猶豫的黑暗。
在這個時候,玩家們發現鏡頭的外圍似乎有什麼在動,一條墨綠色的藤蔓緩緩出現在鏡頭之中,它貼上王座的位置,卻不敢觸碰其中的主人。
黑色的魔法師卻沒有那麼多顧忌,他伸出手,像是摸寵物的腦袋一樣,摸了摸藤蔓的頭部,低沉的聲線響起:“乖孩子。”
他鬆開手,從王座上站起身,他站在了窗口的位置,往外看去,昏暗血色的天空,汙濁混沌的黑色湖麵映入眼簾。
黑色的魔法師什麼都沒說,而是往外走去。整個城堡非常安靜,仿佛沒有第二個生物的存在一般。
和教會的寧靜不同,這座黑色的城堡一旦安靜下來,就顯得相當死寂。
不同於光明的聖子繞了一圈教會,黑暗的魔法師僅僅隻是出門走了一段路,然後停下了腳步。
一直跟隨墨綠色的藤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它們重新纏繞在一起,從窗口的位置開始,化為輕巧華麗的樓梯。柔軟的藤蔓出乎意料的在這一刻成為了樹乾的堅韌質感。
黑魔法師踏上這道樓梯,以一種隨意的態度漫步往下走。有的人注意到,墨綠色的樹乾並沒有離開那個承載著城堡的陣法。
因此,黑魔法師在這個位置腳步輕盈地落下,他並沒有因此掉落湖麵,僅僅隻是帶起了黑色湖水的些微漣漪。
他半跪在湖麵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黑袍之中伸出,輕點在湖麵之上,他的眼神沉沉,讓人看不出
深淺。
畫麵回憶一閃而過,聖潔的教會之中,被一把利劍刺穿心臟的白發教皇,以及在這一刻衝進來的金發聖子。
他低喃道:“我會殺死他,就如同我殺死老師一樣。”
說著這樣的話語,那雙眼睛倒映著汙濁的湖麵,顯得格外漆黑,那是不屬於這雙眼睛原本的色彩。
在這一刻,他眼尾的赤紅成為了這裡的唯一亮色。
眼前的畫麵停止在這裡,鏡頭一分為二,站在教會的光明聖子,以及站在汙染之上的黑魔法師。
在陽光之下聖潔的安迪弗,在黑暗之中沉默的伊凡納。
在他們畫麵對峙的中間,一張燃燒著的照片是同樣的站位,白發的青年教皇笑著雙手搭在兩個少年的肩膀上。
火焰從教皇所在的位置開始燃燒,將整張照片一分為二,分隔墜丨落到兩處畫麵之中。
文字燃燒著出現在畫麵中央,又緩慢消逝。
【黑暗與光明,戰爭的火焰即將燃燒大地。】
【結局又會如何。】
【旅行者,你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