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楚牧笑了。
“愛去不去。”
嚴靈兒心中正煩悶著呢,想去喝酒,卻又怕再遇到之前的事情,剛好楚牧在這,就想拉上楚牧當壯丁。
“行,現在就去。”
楚牧爽朗一笑,和嚴靈兒一同來到附近的一家酒吧。
兩人走入酒吧,霓虹燈照在身上,勁爆的音樂聲回蕩著,酒精味、煙味、還有荷爾蒙的氣味鋪天蓋地而來,一瞬間,嚴靈兒的小臉蛋就紅了起來。
她有點兒退縮了,走路的腳步都放慢了不少,轉過頭對楚牧低聲道,“要不,算了吧。”
“你第一次來酒吧?”楚牧挑了挑眉。
“誰說的,姑奶奶經常來酒吧,隻是這家酒吧太吵了,影響我的心情罷了。”嚴靈兒心裡麵分明有點兒發怵,卻不想在楚牧麵前展現出來。
“你想喝酒?又討厭酒吧的氛圍?”楚牧問道。
“對。”嚴靈兒點著頭。
“跟我來。”
楚牧拉著嚴靈兒朝酒吧外衝出去。
一個小時後,海邊沙灘上,兩人席地而坐,他們麵前擺放著各種鹵料和燒烤,還有白酒、葡萄酒、啤酒等各種各樣的酒水。
楚牧打開一瓶葡萄酒倒兩杯後,遞給嚴靈兒一杯,自己則是拿起一杯酒,和她碰杯後自己喝了一口,旋即拿起一串燒烤吃起來。
“這個烤羊肉串不錯,你來一口。”
楚牧讚歎一聲,遞給嚴靈兒一根。
後者也抿了一口酒,喜滋滋地接過去吃起來。
一時間,兩人吃著鹵料和燒烤,喝著小酒,迎著海風,倒也非常愜意。
嚴靈兒一開始還控製不讓自己喝多,隨著幾杯酒下肚,她就徹底放開了,和楚牧靠在一起,邊吃邊喝,還摟著楚牧說著小時候的事情。
“楚牧,我...我發現你沒有那麼討厭了...嗬嗬,甚至還有點好看。”
“我跟你說啊...你彆以為姐之前說要當你的小婢女的事情是跟你鬨著玩的,我這人一口唾沫一口釘,絕對不會出爾反爾的。”
“今天,我就是你的小侍女,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嗚嗚...”
她說完後,就整個人趴在楚牧的懷中嗚嗚睡著了。
“今夜你不是我的小侍女,而是我的小祖宗。”
楚牧苦笑一聲將她抱起來,正要回家的時候,卻見懷中的女人嘟噥道,“爸,上一次你陪我過生日是在十年前吧,這一次,你怎麼又能食言了,你這個壞蛋,太過分了...”
楚牧的腳步頓了頓。
看著懷中醉醺醺的女人,楚牧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感。
嚴韜死了,他卻還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直接帶著嚴靈兒回到嚴家。
此刻的嚴家燈火通明,嚴韜的妻子正低著頭紅著雙眼坐在沙發上,見楚牧抱著女兒回來,連忙跑出來幫忙把女兒攙扶進去。
“嚴靈兒喝醉了,我送她回來,放心,沒發生什麼事情。”楚牧簡單解釋了一遍。
“謝謝您。”
嚴母道謝道,“這孩子肯定心裡不舒服,嚴韜每年都說要陪她過生日,但每次都有意外情況,這一次原本是答應好的,卻又有突發意外...”
說到這裡,她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掉。
“嫂夫人知道什麼了?”楚牧震驚地看著嚴母。
他可是嚴令不準將嚴韜出事的消息傳出去,按理說嚴韜的家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嚴母的表情,顯然是知道了什麼。
嚴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小心關上嚴靈兒的房門,等到了外麵,淚水不斷往下掉,哽咽道,“以前,老嚴不管多麼危險,多忙,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跟我打視頻發消息,就算當時沒空也會第一時間跟我聯係。”
“這一次,我聯係了他的電話,也打給他的手下的電話,卻沒有任何回應,我就知道,他肯定出事了。”
嚴母哽咽道,“我不知道老嚴到底怎麼樣了,牧爺,你能告訴我真相嗎?我想知道老嚴到底是生是死。”
說著,她就要對著楚牧跪下去。
然而,楚牧本就心中有愧疚,怎能讓她下跪?
隻見楚牧當先跪下,顫抖著聲音道,“嫂子,是我對不起嚴韜,對不起你。”
噗通!
聽聞此話,嚴母頓時明白了真相,再也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打擊,腦袋一歪,整個人直接暈死過去。
楚牧連忙抱起她,將她放在沙發上,檢查過後,發現嚴母隻是悲傷過度暈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正當楚牧坐著,尋思著等嚴母醒過來後該如何跟她說明一切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正在飛速靠近。
“殺手,好大的膽子,敢來對付嚴韜的家人,我倒要看看誰站在幕後。”
楚牧迅速關掉房間所有燈光,收斂全身所有氣息,就這麼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殺手的到來。
果然,隨著窗戶被一陣風吹開,殺手悄無聲息地進入到客廳。
雖然黑暗,卻無法阻擋殺手的視線,他一眼就看出躺在沙發上的嚴母,不由冷笑一聲,悄悄拔出腰間的長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