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邊不缺飽讀詩書之人。”霍西陵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我……”張宣開始努力想自己的特長。
“會謀略會用計嗎?”霍西陵開口問道。
“不會。”張宣神色僵硬地回答道。
“那會治理郡縣管理民生嗎?”霍西陵繼續問道。
“不會。”張宣的神色已經很難看了。
“水利懂嗎?排兵布陣會嗎?占卜八卦易經精通嗎?”霍西陵連續問道。
張宣的回答是都不會,他隻學了儒家學說,會和彆人吹牛罷了。
坐在桌子後麵的霍西陵深吸了一口氣道:“那記賬算賬會嗎?”
“也不會。”張宣氣急敗壞地回答道,他又不當賬房先生,會這些做什麼?
“什麼都不會來這裡做什麼?”霍西陵質問道,“聚賢閣招攬的是賢才不是閒人。”
張宣突然想起自己此次的目的,於是他高聲道:“自古以來,位高者都是求賢若渴的!對待有才之人都是禮賢下士的,你這般咄咄逼人,對我出言無禮,看來太子殿下也並非是真心求才,態度傲慢,不將我等以禮相待。實在是……”
沒有等張宣說完,圍觀的老百姓便開口罵道:“你什麼都不會還想彆人對你以禮相待,做夢呢?”
“俺家的伢子這麼一點大就會記賬,你個讀書人都不會。”
“什麼都不會跑來這裡做什麼?怕是連種田都不會。”
“最煩你們這種嘰嘰歪歪的讀書人,沒個真本事還在那裡扯大旗。”
這裡的張宣被在場的老百姓一頓唾罵,並且毫無招架之力,隻能掩麵逃走。
而坐在樓上的遊玉歲也不管下麵的吵鬨,他隻看著被小太監帶上來的薑魘道:“孤要你的訓鳥之法。”
霍西陵在外做事,用鳥雀傳書終究有暴露的風險,若是得了這訓鳥之法,讓鳥雀的叫聲進行消息傳遞那就大大降低了消息泄露的風險。
隻見對麵的薑魘聞言彎腰行禮道:“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坐在窗戶邊的遊玉歲斜倚著窗戶看著麵前的薑魘道:“薑魘,夢魘,你準備成為誰的夢魘呢?”
正當薑魘準備開口的時候,遊玉歲揮了揮手道:“罷了,孤對彆人的故事沒有興趣,隻要你不危及孤在意的人就行,否則……”
少年聞言笑著道:“薑魘知道,並且薑魘與殿下的立場都一樣。”
“那就好。”遊玉歲開口道,“去換身衣服吧,一會兒回東宮給孤解悶。”
“是,殿下。”薑魘乖順地被遊玉歲身邊的小太監領走了。
沒過多久,霍西陵便從樓下走上來的,他看見遊玉歲還在把玩那隻山茶花連忙搶走扔到了地上。
“你呀你,怎麼連朵花的醋都要吃。”遊玉歲任由霍西陵抱住自己笑著開口說道。
“下麵情況如何?”遊玉歲開口問道。
“有那群守衛看著不會出錯。”霍西陵開口說道。
遊玉歲點了點頭道:“等人招好了留培訓起來,以後長安城的紅白喜事就被聚賢閣承包了。”
霍西陵聞言深深地看向遊玉歲,你這樣,陛下真的不會氣死嗎?
幾天的時間,遊玉歲便召集巫醫樂師百工之人,這群人包含了生活方方麵麵。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群會吹拉彈唱的和會做飯的。
當他們聽見還要給人家辦紅白喜事的時候都沒有一點不情願,畢竟他們也不是來吃白飯的,太子殿下都出錢養著他們了,他們怎麼不回報一下太子殿下。
哀樂,喜樂,一起走起!喜宴、喪宴,一起做起。
就這麼過了幾天,把聚賢閣扔給遊玉歲就不管了的遊奉雲終於想起了這件事。
“太子的聚賢閣如何了?”遊奉雲放下手中的奏折開口問道。
一旁的安海公公斟酌著用詞道:“聽說是很熱鬨。”
嗩呐銅鑼二胡一起開工,那能不熱鬨嗎?
“看來太子一定招攬了很多人才。”遊奉雲露出了笑容。
“走,我們去找太子看看他的聚賢閣如何了。”說完,遊奉雲便站起了身。
安海公公:“……是。”
而在另一邊,在東宮逗鳥的遊玉歲突然聽見小太監送過來的消息。
“殿下,不好了,陛下要讓你帶他去聚賢閣看看。”
遊玉歲:???這有啥不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