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城門口前,有人大聲喊道:“開城門!”
話音落下,準備進城的眾人不由回首看去,那不遠處有一個滿是灰塵的少年正騎著一匹駿馬飛馳而來。
“這是什麼緊急的軍報嗎?”眾人驚訝道。
大景和突厥打仗,大景已經滅掉了突厥,什麼樣的舉報需要這樣緊急地送來。
隻見那少年騎著馬快要到城門的時候,他□□的那匹馬實在不堪重負,直接跪倒在地上。
而馬上的霍西陵則是立刻翻身躍下,直接從城門口奪了一匹馬離開。
“我的馬!”有人驚呼。
但是下一刻,一塊金子向他砸來,他立刻樂得喜笑顏開。
金子啊!這可是金子,再多的馬也賣不到這個價錢。
“軍爺,這是邊關有軍情嗎?”一旁的人向守城門的士兵問道。
隻見那士兵看著這人道:“那是霍將軍。”
從遊奉雲下旨那一刻起,他便讓沿途關卡為霍西陵開方便之門,讓他能夠暢通無阻地到達長安。
“霍將軍!”眾人驚訝。
霍將軍不應該剛在突厥的姑衍山祭祀完天地嗎?怎麼就回長安了?
長安城中,霍西陵在屬於帝王的禦道上打馬狂奔,因為是禦道所以無人敢在上麵行走,沒有驚擾任何百姓。
“這人是誰?好大的膽子,在長安城內縱馬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走禦道!”李圓看著麵前的一幕驚愕道,“爺一定要讓人好好參他一本。”
然而還沒有等李圓看清楚是誰時,那人便如同風一般過去了。
終於,霍西陵花了半炷香的時間從長安大門到了皇宮大門。
皇宮大門的守衛連忙攔住想要策馬入宮門的霍西陵,然而正準備出宮的謝意見此卻攔住了這些守衛。
“讓他騎馬過!”謝意看著離宮門還有十幾米的霍西陵道。
“謝公,這不行……”守衛為難地道。
隻見謝意掏出了一枚金牌道:“這是陛下給謝家的金牌,讓他過,出了事情老夫一力承擔!”
這枚金牌是遊奉雲給他的,是對他的感謝也是對他的歉疚,亮出金牌時謝意可以在宮中暢通無阻,即便騎馬入宮門也沒有任何問題。
眾人看見這枚帝王禦賜的金牌紛紛下跪,不敢繼續阻攔,任由霍西陵騎著快馬入宮。
謝意看著霍西陵騎馬離去的背影露出放鬆的神色,他腦子裡緊繃的那一根弦也鬆了下來,謝意開口道:“他終於回來了……”
“謝公!”眾人連忙伸手去扶謝意。
就這樣,霍西陵看著謝意的金牌一路騎馬疾馳到東宮門口,這才下馬奔進了太子的寢宮。
出門熬藥的崔宴看著宛如泥人的霍西陵都驚呆了,愣在門口道:“你回來了……”
話音落下,霍西陵已經衝進了內室,穿過了重重帷幕來到了遊玉歲的床前。
霍西陵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遊玉歲道:“殿下,我回來了。”
“西陵,西陵,是你嗎?”遊玉歲用輕若蚊蠅的聲音道。
霍西陵雙眼布滿血絲,他連忙握住遊玉歲的手道:“是我,我回來了。”
遊玉歲睜著眼睛伸手摸著霍西陵的臉道:“我以為我會死,我會再也見不到你……”
那一刻,遊玉歲是真的很絕望,他的世界在崩塌,他正在往黑暗中墜落,世界對他已經沒有了意義。
就在這個時候,霍西陵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殿下的眼睛沒有聚焦。
他忍不住用手在遊玉歲眼前晃了晃,然而遊玉歲沒有任何反應,瞬間霍西陵地心沉入了穀底。
此刻,崔宴走進來道:“殿下心力衰竭,流下血淚,傷了眼睛。”
“那現在……”霍西陵看向崔宴道。
隻見崔宴道:“放心,隻是暫時失明。”
說完,崔宴又道:“現在需要休息的,應該是你才對。”
說完,崔宴用手輕輕一戳,神經放鬆了的霍西陵立刻倒在了地上。
“十日的路程用四日趕回來,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