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麵前的隨侯鈺似乎……沉迷於他。
等逐漸能放得開了，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隨侯鈺似乎也挺流氓的。
可該死的……知道隨侯鈺流氓後，他反而更喜歡了。
*
時間到了5月中旬，訓練強度逐漸減弱，此時的訓練安排大多是引著他們進入即將參加比賽的狀態當中，就算突然開始比賽，也不會不適應。
同時，再次進入禁外食隻能吃食堂的時期。
清晨，隨侯鈺拿著洗漱用品朝寢室走，看到冉述打著哈欠走出來，頭發還亂糟糟的，不由得蹙眉。
冉述身上穿的運動服外套明顯偏大，大到袖子在他手腕處堆積，拉鏈沒拉到頂，衣服往下滑，到了露出肩膀來的程度。
好在他裡麵還穿了短袖上衣，不然真的是“衣衫半解”的風流狀態。
一看就知道這外套是屬於誰的。
“你穿他衣服乾什麼？”他走過去拎了拎冉述的衣服問。
冉述低頭看了看衣服，表情還有點呆滯，想了一會兒才說：“他、他給我穿的衣服。”
剛巧桑獻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路過他們的時候解釋道：“是我自己打算穿衣服，結果他在旁邊伸手讓我給他穿，我就給他套上了。”
說完越過他們去了水房。
冉述也沒回去換，挽起袖子繼續去洗漱。
洗漱完畢的體育生們懶洋洋地下樓，朝著自己隊伍的位置走。到了位置也沒有立即列隊，而是一副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似乎都沒睡醒。
隻有網球隊的成員比較精神。
隨侯鈺和侯陌石頭剪子布決定今天誰領隊，周圍其他的隊友緊張得直吞唾沫。
若是侯陌贏了，就是正常跑步模式。
若是隨侯鈺贏了，瞬間變成競技模式。
桑獻的外套被冉述穿了，冉述也不還他了，他乾脆隨便穿了一件外套便下來了。
冉述還得寸進尺，問他：“你冷不冷？”
“還好。”桑獻無所謂地回答。
冉述站在桑獻身後伸手抱著他，臉埋在他後背，笑嘻嘻地說：“我抱著你就不冷了。”
石頭剪刀布中的兩個人都忍不住看向他們，侯陌乾脆提醒：“收斂點。”
冉述抬起頭來，眼睛越過桑獻的肩膀看向他：“要、要你管？”
隨侯鈺冷淡地說道：“就應該讓格格盯著你們倆。”
冉述終於鬆開桑獻了，站在了他們旁邊，還不高興地噘著嘴。
最終，今天由侯陌帶隊，所有人齊齊歡呼了一聲，被隨侯鈺掃視了一眼後瞬間老實，主動整理隊伍準備站成排。
這時重競技隊隊長路過，說道：“侯陌，你褲子和衣服怎麼不是一個色呢？你就洗衣服不洗褲子嗎？”
侯陌這才去看自己的衣服和褲子，發現自己似乎穿了隨侯鈺的運動服褲子。
隨侯鈺的運動服隻穿了不到一年，顏色比較深。
他的運動服穿了快兩年了，紅色的部分洗掉色了不少，這就是有色差的原因。
他扯著褲子的鬆緊帶到了隨侯鈺身邊，說道：“我說今天怎麼覺得褲子有點緊。”
隨侯鈺也低頭看了看：“一會兒回去換回來。”
“嗯。”
兩個人還沒說完呢，不遠處的冉述已經“噓”了起來。
他們倆都沒搭理冉述，讓冉述非常不服。
最近，隨侯鈺的網球技術已經訓練得不錯了。這個時間段需要做的是戰術方麵的積累，還有就是繼續和侯陌提升默契度。
兩個人在課堂的間隙，羅列出了一堆戰術來寫在本子上。
侯陌的字特彆好看，帶著自己特殊的筆鋒，看他的戰術冊子都覺得是在看字帖。
隨侯鈺本來看得好好的，結果侯陌一句話刺激到了他：“你不用再寫一份，我的字更清晰一些，你也能看懂。你的字有個彆我不認識，讀著像在做填字遊戲。”
隨侯鈺瞬間不高興了：“是，就你的字好看，我的字你看不懂是不是？”
說著把侯陌的筆記本丟在一邊，自己重新總結。
“這也生氣啊？”
“沒生氣！”隨侯鈺不爽地回答。
可是，很顯然他就是生氣了。
這學期已經考過兩次了，一次月考一次期中考試，隨侯鈺都沒考過侯陌。
兩個人在出分之後對照卷子發現，侯陌全部都贏在卷麵分上，作文會比隨侯鈺多一兩分，這讓隨侯鈺特彆不服氣。
尤其是剛剛結束的期中考試，他和侯陌就差一分，作文差了兩分。
氣不氣人？
正在氣頭上，又被侯陌的一句話刺激到了，讓隨侯鈺憋悶在心裡的氣又升騰了起來，寫戰術總結的時候都十分用力，筆上的彈簧小玩具一個勁兒地擺動。
侯陌隻能哄他，可惜直到下午訓練都沒哄好。
寫字這東西真不是一朝一夕能趕上的，隨侯鈺知道這點肯定比不過侯陌了，心裡自然難受。
下午訓練時，兩個人在王教練的指導下，進行同伴偷襲以及搭檔補位的模擬訓練。
隨侯鈺發球後，從發球線位置移動到網前，王教練喂給了他們一個小角度斜線球。
侯陌則是要移動到中間的位置進行偷襲，結果兩個人動作的時候身體彆了一下，沒搶到最好的時機。
王教練在對麵看了看後，說道：“再來一次，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來，這要是在現場就是失誤，現在我這邊已經得分了。”
隨侯鈺和侯陌再次做準備，王教練看著他們的動作提醒：“侯陌，你撤防中路。”
重複後，依舊做得不完美，王教練再次提醒：“隨侯鈺你著什麼急搶網，差點撞上，你和他搶什麼呢？這是配合，不是跟他比誰跑得快。”
過了一會兒，王教練明顯看出來這兩個人在鬨彆扭，叫他們兩個人到場地邊，給彆人騰出場地來，接著站在他們麵前訓他們：“想什麼呢？馬上就要比賽了不知道嗎？你們兩個人的小情緒怎麼那麼多呢？”
兩個大男生同時低下頭，不說話。
不過還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隨侯鈺還白了侯陌一眼。
“今天又怎麼回事？”王教練問。
侯陌小聲回答：“不是什麼大事，他……他不高興了。”
“又是你惹的？”
“嗯……”
“你們兩個收斂點！”王教練說著，抬手拍了一下侯陌的腦袋，還要去拍隨侯鈺，卻看到侯陌把頭伸了過來，幫隨侯鈺擋著。
侯陌還在說：“打我吧，打我們倆誰都一樣。”
王教練收回手來沒有繼續，盯著兩個人看了半晌，才說道：“進來，我整理了最新的雙打資料片，你們看看總結經驗。”
王教練非常重視他們這一對的戰術積累，有新的精彩比賽了，他都會讓這兩個人去看看，事後總結這場比賽的技術關鍵點，有時看比賽還要寫觀後感，總結全程得分點與丟分點。
這場比賽王教練早就看過，找出來後便去訓練其他人了，戰術指導室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侯陌湊到隨侯鈺身邊小聲說：“我就是不想讓你再寫一份，太累了，沒說你字不好看。”
“看比賽，彆說話。”
“好哥哥，彆生氣嘛……”
“沒生氣。”
侯陌跟著看了一會兒比賽，接著伸手拿來了一支筆，擰開筆帽在手指尖上試了試有沒有水，接著轉過身，扯著隨侯鈺的衣領，在他一側肩膀寫了一排字。
隨侯鈺被搞得一怔，下意識躲開，卻被他拽了回去，寫完了才鬆開他。
他想低頭看肩膀上是什麼字，結果低頭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一直忍到訓練結束，隨侯鈺去找冉述，扯著自己的衣領問：“這裡被寫了什麼字？”
冉述看了一眼，直咧嘴：“你們倆可真騷。”
“怎麼騷了？”
冉述拿出手機來對著他的肩膀拍照，拍完了給他發過去，說道：“自己看吧。”
他拿出手機來放大圖片，看到“一會兒我把這裡舔乾淨”這麼一排字。
冉述還在嘟囔：“也不怕中毒。”
隨侯鈺收起手機回頭看向侯陌，看到侯陌還在對他揚眉，笑得有點邪氣。
他很快抽回目光，朝著淋浴室走。
冉述和桑獻交往之後洗澡也開始避諱了，並且要了教職員工淋浴室的卡。
他們四個人洗澡還會互相避開。
走到淋浴室樓下，侯陌突然追上隨侯鈺推著他往樓上走。冉述和桑獻對視了一眼，同時朝著食堂走，一起吃夜宵去，不願意和這兩個人湊熱鬨。
推開教職員工淋浴室的門，確定裡麵沒人後，侯陌順手反鎖了門，從隨侯鈺的身後抱住他，低下頭亂親一氣。
隨侯鈺則是推開侯陌走到鏡子前照著鏡子看肩膀上的字，這字從脖頸到肩膀寫了一排，還怪好看的，有種文身的感覺。
侯陌指著自己身上說道：“下次把你的字寫我身上，然後我找個文身的師傅把你的字文我身上。我哥哥的字就這麼好看，我喜歡透了。”
隨侯鈺勾起嘴角壞笑著問：“寫什麼？寫個千字文？”
侯陌扯起自己的衣服，對他示意：“你寫滿了都沒事，這倆粉紅留下，我哥哥喜歡。”
隨侯鈺之前還很氣，結果一瞬間氣就消了，他還真舍不得這雪白的腹肌和胸肌上寫著他的千字文。
見他笑了，侯陌很快撲過來，癩皮狗似的抱著他不鬆開。
從換衣區到淋浴室，再到節約用水用一個花灑，似乎早就熟悉，一氣嗬成。
他的手臂環著侯陌的肩膀，花灑的水淋下來，順著侯陌的頭發流淌到他的手臂上，接著繼續向下。
侯陌吻著他，不知疲倦似的不肯鬆開。
突兀地，隨侯鈺推開侯陌，說道：“我想到了，在我們假動作偷襲的時候，你可以在我斜後方……”
話還沒說完，侯陌便咳嗽起來。
他趕緊拍著侯陌的肩膀問：“你怎麼了？”
“親著親著突然跟我說戰術，被水給嗆了一下。”
“哦，對，戰術，你理解我的意思嗎？就是在我上前的同時……”話還沒說完，侯陌便再次吻了過來，不許他繼續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時光荏苒打法——直通全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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