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為了入境,又是引風又是入海的,想要動靜小些都難。
“……嗯。”
少年悶悶應了一聲,而後提議道。
“看他們的衣著打扮應當是仙門弟子,我們的圖紙不是不能用了嗎?沒準可以從他們那裡打聽到劍塚的位置和消息。”
誰知風停雲這話剛落,那邊一個修者不知怎麼重重拍了下桌子。
“好啊,原來是沈天昭的弟子折騰出來的動靜!真是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五百年前要不是他渡劫引來了魔物橫行,爆發了神魔大戰,我們如今也不至於被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替他擦屁股,守著他留下的這堆爛攤子!”
“欸,話也不能這麼說,這不是還不確定神魔大戰就是沈劍仙引起的飛升劫嗎?”
一個符修弟子一邊說著一邊把那暴脾氣的青年摁著,生怕他一個情緒激動把桌子給掀了。
“就算這事死無對證確定不了,那這海嘯是他徒弟引起的跑不了了吧?”
“要是讓我知道那小兔崽子在哪兒,擇劍?想得倒美,我先把她扔進海裡喂魚!”
原準備起身過去找個由頭打探消息的風停雲沉默了一瞬,重新坐了回去。
怪不得逍遙子他們三令五申讓白茶不要輕易暴露身份,不光是那些擇劍的弟子,裡麵的人也多有不待見沈天昭的。
同樣的,也不怎麼待見白茶。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他們雖沒主動表明身份,可身上這一身劍宗雲紋在身,但凡那邊有認識他們道服的人在,想不知道他們是誰都難。
想到這裡風停雲朝著對麵正在嗑瓜子的白茶使了個眼神。
她順著往門口方向一看,隨即比了個手勢表示了解。
風停雲鬆了口氣,準備繞過正門離開的時候,誰知白茶端著那盤瓜子徑直走到了鄰桌。
“各位道友你們好。”
白茶說著露齒一笑,一派自信大方。
“?!”
淦,我是讓你跑路,不是讓你加入!
不怪白茶會錯意,她剛才光顧著看菜單點菜去了,隻聽到了風停雲說了句要去找他們打探下消息。
再加上風停雲使眼色的時候動作幅度不敢太大,於是沒示意到位,眼神彆過的地方從白茶那位置看正好是後方。
沒辦法了,他們現在的注意力已經落在白茶這邊了,要是他拔腿就跑的話反而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要不賭一把?賭這些人都是下仙門小宗派的,沒見過什麼大宗門的弟子。
不想風停雲剛這麼抱著僥幸想著,下一秒便聽那嚷嚷著逮到白茶就要把她扔海裡喂魚的那個劍修,打量了下他們,皺眉問道。
“你們是萬劍雲宗的?”
他們不知道白茶是沈天昭弟子是一回事,既然都那麼厭惡沈天昭了,自然也不會多待見萬劍雲宗的弟子。
在白茶剛要回答的時候,一旁的風停雲趕緊上前,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位道友,我們隻是初來乍到想來找你們問問路,打探下消息而已。不願說便不願說,何故羞辱我們?”
“修真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萬劍雲宗出了個霍亂三界的沈天昭,你們說我們是那的弟子,和羞辱我們有什麼區彆!”
風停雲這一出把眾人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們鎮守無量之地的人不喜沈天昭倒也情有可原,但外界的仙門推崇沈天昭的遠大於厭惡他的。
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比他們還不待見沈天昭的,一時半會有些沒反應過來。
“可你身上分明有金絲雲紋圖樣。”
那人說著正要拽著風停雲的衣袖細看,他一把扯過,語氣很是不悅。
“你們到底是見識短淺,還是在無量之地待太久了與世隔絕到不知魏晉了?這哪裡是雲紋,這分明是我們蓬萊島的水紋?”
蓬萊島的水紋和劍宗的雲紋很相似,不細看根本辨彆不出。
風停雲扯過衣袖的時候順手施了一個障眼法,將雲紋變成了水紋。
這時候白茶要是還沒反應過來就是真傻了,她聽後也裝作憤憤不滿的樣子說道。
“哼!沒想到我們隻是前來問個路,竟然被你們這般誤會。既如此我們也不叨擾各位了……”
“道友請留步。”
“實在抱歉,是我眼拙,還望兩位道友莫要見怪。”
那劍修確認了是自己看錯了之後,一臉歉疚得朝著風停雲他們行了個劍禮。
“你們不是想要打聽路徑嗎?我們是守境的修者,對周邊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你們有什麼想要問的儘管問,就當是為先前錯認你們的事情而賠罪。”
“在下陳偉,敢問兩位道友名諱。”
白茶和風停雲聽後交換了一個眼神。
而後她上前拍了拍胸口說道。
“在下蓬萊白傲天。”
“在下蓬萊禦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