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查閱了下上麵有名有性的那幾個修者,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很不巧的是,他們都因為神魔大戰隕落於此,對我師尊,還有萬劍雲宗頗有怨氣。”
那些大能和剛才那幾個修者不同,他們是哪的弟子不用問,搜下魂就知曉。
風停雲抓了抓頭發,看著那圖紙之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半晌,最後視線落在了一個法修秘境上。
“要不我們劍走偏鋒,從這裡進去吧。”
這個秘境並未標注秘境主人,但是從之前進入過其中的修者的描述來看,這裡既無劍氣,多為法陣,應該是一個法修大能隕落的秘境。
“反正我們也不知道這主人是誰,比起其他知曉身份的,這裡還有一半可能是親劍宗的。”
風停雲提出這個建議不單是賭對方可能是友,更因為他和白茶之前都被鶴不群關在山河卷的法陣之中,多少通一些法理。
要是運氣不好是敵,比起其他秘境單純以力量抗衡,破陣脫身成功幾率更大。
這是現如今能穿秘境入劍塚的最好的辦法,然而白茶卻在聽到這裡陷入了沉默。
不為彆的,這種概率問題是她如今最害怕遇上的。
就拿之前擇劍考核比試來看,那麼多人,她偏偏對上了翟星樓和祝靈塵。
那是幾十分之一的概率她都能中獎,更何況這種一半一半的情況。
【老白,我覺得……】
【不用你覺得,我也覺得。】
【……】
——很不妙。
“喂,白茶?!”
風停雲揮了揮手,見白茶終於有了點兒反應後皺了皺眉。
“嘖,你想什麼這麼入神?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有,還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白茶正想說要不再想想其他辦法,或者再去打聽查詢下其他秘境情況的時候。
她餘光一瞥,看到了不遠處一個青衫弟子。
“風停雲,你看那個人!那不是靈獸宗的弟子嗎?”
白茶之所以對那個少年印象深刻,無它,隻因為當時在飛舟上一路對方光是乾嘔就嘔了大半個時辰。
她想要忽略都難。
那青衫少年麵容清俊,漂亮的眉眼卻也讓人難以忽略他蒼白的臉色。
他走幾步喘了口氣,剛扶著牆麵停下歇息。抬眸一看,湊巧和白茶視線對上。
少年臉色一變,拔腿就往前麵跑。
原是準備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他跑的地方不湊巧,剛好是先前那幾個修者巡邏的地方。
怕對方暴露了他們身份給他們招致麻煩,白茶和風停雲瞬身過去,一左一右把人架了起來。
少年神情驚恐:“你,你們要乾什麼?我告訴你,你們要是敢傷我,禦飛流,還有整個靈獸宗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起初白茶還擔心禦飛流也在此處,如今看他這個反應應當是他們被風吹散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拿你怎麼樣。隻是想和你商量個事。”
白茶一邊說著一邊用劍柄抵在他的腰間沉聲威脅。
“現在我們是用著蓬萊的身份,他用的是禦飛流的名字。你要是敢說漏一個字……”
他哆嗦著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亂說……所以你們現在能放了我嗎?”
白茶還是不大放心,風停雲也皺眉。
“不成,你得立個血誓。”
誰知青衫少年聽到這話臉色唰的一下更白了,搖頭如搗蒜。
“不行,我,我暈血。”
在看到白茶拔劍準備招呼上來的時候,他趕緊補充道。
“不過我可以用我的天賦起誓。”
萬物都有束縛,天賦也不外於此。
用天賦起誓者若是違背誓言,天賦便會消失。
“我青雲在此立誓,若暴露你們為萬劍雲宗弟子身份,我……”
“等等,先彆發誓。”
不等少年把話說完風停雲便沉聲打斷了他。
“誰知道你的天賦是什麼,沒準是什麼不入流的末等天賦,你這違背了誓言對你也不痛不癢的。”
白茶也回過味來。
對啊,萬一是什麼變大變小,或是隔空取物之類的單靠術法或是符籙也能做到的能力,消失了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少年一聽急了,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說誰是末等天賦呢!我的天賦可是和沈天昭一個類彆,氣運加持,可遇不可求!”
白茶鬆手退後一步,跟避瘟神一樣。
“所以你的天賦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是。”
提到自己的天賦,青雲一掃先前的怯弱,頗為自豪地說道。
“我的天賦是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白茶和風停雲一愣,這時候才留意到——
和他們費儘千辛萬苦,才勉強入境的狼狽不同,對方的身上一塵不染,甚至連褶皺都沒有。
好家夥,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他們現在不就正好缺一條人形錦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