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紀弗裡才真切的意識到,他們這些戰士在前線拚命,而那些政客卻隻在乎手中的利益,不在乎軍人的性命,也不在乎百姓的性命。
紀弗裡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意義,同伴的死也沒有任何價值,他不想再做彆人獲得利益的工具,所以就退役來到了這裡。
他每天玩遊戲不是因為自艾自憐,也不知因為在戰友死去的陰影中走不出來,隻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紀弗裡正想著,突然聽到自己房門開了的聲音,韓菱夕從門的縫隙裡探出頭,看到紀弗裡躺在床上,燈也是關著的,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把門也輕輕的關上。
紀弗裡看著這樣的畫麵,心裡有些溫暖也有些苦澀,溫暖韓菱夕的作為,苦澀自己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最後隻有機器人能來關心自己。
後來的日子依舊如常,隻不過紀弗裡在遊戲裡的時間越來越少,平時經常和韓菱夕一起看電影,或是他泡杯茶在陽台看書,轉頭就能看到韓菱夕在客廳做家務。
不過紀弗裡絕對不會和韓菱夕一起唱歌,也不會和她辯論。
紀弗裡也想不明白韓菱夕一個在他看來各方麵都很完美的機器人偏偏唱歌簡直要人命,他和韓菱夕唱了一個小時的歌,第二天就有鄰居報警,警察都找到家裡來了。
有一段時間紀弗裡喜歡上了辯論,他和韓菱夕就次元空間的可疊加性問題展開討論,結果他被說的啞口無言,主要是韓菱夕各處引經據典,從幾千年前到昨天剛發表的論文全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紀弗裡感覺自己是腦子有坑才會和百科全書辯論問題。
韓菱夕感覺紀弗裡現在的狀態就很好,沒有邋遢不修邊幅,沒有陷入自己的負麵情緒,應該算是走出陰霾了,畢竟人的理想不一定就是做一番大事業,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是人的追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