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妝水這種東西, 大聖爺是完全不了解的。
在大聖爺的概念中，妖怪都是不用化妝的, 一個個難道不是化作人形是什麼樣子就該是什麼樣子麼？為什麼還需要化妝？
而且那可是玉麵狐狸啊，狐狸精哪裡會有醜的呢？
玄萌伸出食指，故作玄虛地晃了晃，“無論是人還是妖, 肯定都是要化妝的。”
玄萌是為什麼會想到要去做化妝水, 那還不是因為他先做了化妝品麼。
前段時間玄萌一直在忙自己欠下的那些債，其中就有女子學堂最後的整合。
慈恩寺既然已經開始了運作，那麼女子學堂也該開起來了, 總不能把那麼多國公夫人的興趣勾起來了以後再吊在半空中等個一年半載的吧。玄萌在確認了慈恩寺的學堂已經可以正常使用了之後, 就去幾位女教師那兒了解了解他們的教案了。
無論他們要教什麼，對於這群第一次為人師表的夫人們來說，她們都還是挺緊張的，生怕誤人子弟了。
玄萌就讓這幾位都寫寫教案, 做做課件, 爭取想象到課堂上可能有的每一個問題，寫清楚他們希望講授的點, 以及學生可能提出的問題，還有給學生的練習題等等。
李秀寧之前請了公孫娘子來教女孩子們有關博弈有關謀略、策略、兵法等等相關知識點後, 就自己主動地換了另外一個授課內容：化妝。李秀寧表示, 她當年就是憑借著高超，才能從敵軍的包圍圈逃了出來的。
玄萌心裡想著化妝也應該是女孩子需要去學的，不求她們一個個都變成千麵女郎, 至少要讓她們未來知道如何為悅己者而容吧，就同意了這個授課項目，隻不過改成了一個選修課。
等這幾天因為過年，所有事情都暫停，朝會不開了，施工停止了，玄萌就有空去聽一聽李秀寧打算怎麼講化妝了。
李秀寧的講述倒是沒什麼問題，一個妝容搭配著一個故事，一個妝容配合著一套服裝，講的倒是十分生動。要不是玄萌是個鐵血真漢子，他怕是都有興趣去滿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看著李秀寧邊說邊給作為模特的小侍女化妝換衣服，玄萌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何心情激蕩。
這或許就是大學宿舍裡，那些宅男玩暖暖時候的想法吧……
不過很快，玄萌發現了一個問題。
唐朝的妝容裡相對比較正式的，都是大塊大塊的白和大快大塊的紅。
玄萌依稀記得，以前古代的化妝品裡好像是含鉛量比較高還是怎麼滴，然後他看著那小侍女臉上被白花花的粉塗上去的感覺，就仿佛是糊上了一層鉛粉，有點兒擔心。
玄萌特意為此詢問了李秀寧。
這位英姿颯爽的公主殿下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副‘沒想到你一個和尚居然這麼懂女子化妝品’的眼神，把玄萌定義成了一個‘花和尚’。
“玄萌法師請放心，秀寧用到的這些化妝品，都是秀寧從以前的禦醫們娘娘們手裡拿到的方子然後親手配置而成的。想來這宮裡流傳了那麼久的方子，其中的有毒成分應當沒民間用的那麼高。”李秀寧笑了笑，這方子裡麵的每一樣都被奉禦醫審核過，確保沒有問題才會繼續用下去的。
這方子好是好，隻不過方子裡的材料那不是一般百姓用得起的。所以百姓想要化妝的話，那用的胭脂水粉裡，或許真的會有一些不太好的東西在。
為了更多女子的臉和健康著想，玄萌請李秀寧代為研究更為妥帖也更便宜的化妝用品，而玄萌自己就開始研究卸妝水。
玄萌想著，那低劣的胭脂水粉，如果能夠清洗的比較乾淨，或許能夠帶來的危害少那麼一點點。
李秀寧那邊的研究成果還沒出來，玄萌就已經把卸妝水弄好了。並且玄萌敢拍著胸口向大聖爺表示，這水潑上去，那玉麵狐狸的臉是絕對會有變化的！
玄萌可是特地問過黃小仙的，他家族裡的那些個姐姐妹妹黃鼠狼精化作人形的時候，哪怕長相嬌美也是會稍微化化妝讓自己的氣質更加出眾，也更符合人類的審美的。
大聖爺聽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卸妝水不太能幫上忙。
就算是玉麵狐狸妝前妝後不是一個妖，那牛魔王也不一定會對鐵扇公主回心轉意啊。
這裡麵牽扯可就大了去了。
玉麵公主啊有個很厲害的父親，叫做萬歲狐王。這狐王活了一萬年了，壽終正寢的時候，交代玉麵狐狸說，讓她找個可靠點的公妖怪保護她。玉麵狐狸也正是這麼做的，她用她那百萬家私，招了那有妻有子的牛魔王入贅為夫。
孫悟空想去請牛魔王回去見一見鐵扇公主的時候，那玉麵狐狸還曾經提到，牛魔王到了她家，沒到兩年的時間，玉麵狐狸就送了鐵扇公主數不清的珠翠金銀，綾羅緞匹，月月都用靈米供奉著。
這就等同於牛魔王入贅給了玉麵狐狸家以後，玉麵狐狸反而拿出自己的嫁妝去補貼牛魔王的大老婆。
你說這牛魔王可能就因為卸了妝，長得醜就回頭去找鐵扇公主麼？
為了他自己，還為了鐵扇公主那月月的靈米，牛魔王也不可能這麼做啊。
玄萌聽著故事，聽得一臉‘WQNM’的國罵被憋了回去的表情。
這是什麼一個家庭倫理故事啊？牛魔王是有什麼地方這麼吸引這狐狸，不但補貼牛魔王，還補貼鐵扇公主？
莫非這牛魔王，真的有點——特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