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現場(1 / 2)

玄萌設定了規則, 李承乾貢獻了獎品, 這大唐第一屆一站到底活動就正式開始了。

看著‘參賽選手’們正在進入組隊環節,玄萌特彆有一種想要把這一切拍下來的**,感覺和他當年看的網絡綜藝差不多了。

玄萌隻是讓學子們兩兩組隊, 並沒有規定是一定要明經和理科學子組隊,所以場麵上的隊伍組成情況極其混亂。

唐朝的科舉,之前玄萌粗略地了解過, 科目非常多, 常見的就有六種, 加上不常見的其實有五十多種。這其中秀才、明經和進士算是報考的比較多的科目,明算(算學)、明法和明字比較不受到重視。

玄萌聽的時候, 當時就有點不明白,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問。

這秀才啊進士啊, 在玄萌的印象裡,並不像是科舉考試科目的名稱, 反而像是過了某一個大考以後得到的成為。

經常在一些中看到什麼秀才公, 什麼考取進士的說法,沒想到這在初唐, 進士和秀才是兩個科目的名稱。

還有那明經科目,感覺也像是考察對經義的理解, 雖然現在不用那八股文去回答, 但是感覺和進士也沒差很多啊。

玄萌還是這次來上巳節活動的路上,乘著周圍沒人,私下裡問的李承乾。

當然, 玄萌不可能說什麼進士和秀才以後是稱謂,隻是問了問這幾門考試的差彆是什麼。

秀才這個科目要求太高了,報考的人越來越少,很快就要取消了。至於進士,考察的是時務策論和詩賦、文章,而明經考察的是時務策論與經義,聽上去這兩個考察的內容確實有一大部分是重合的,但是相對還是有所側重。而且從難度係數方麵來說,進士比明經要難上許多。

玄萌當時就說了,這麼多種重疊的考察內容,有什麼必要變成兩個科目去考,還不允許考生報考超過一個科目。

不如就直接弄成幾個單項,然後讓考生們必修幾門必考幾門,選考幾門,這樣不是方便許多麼?

就像是研究生院考試,除了必考的那幾個科目,想要進入某些學院學習,還是要加試彆的科目一樣的啊。

這樣既節省了考生的時間,還能讓更多有識之士可以參加不同的科目體現他們的才華;同時還可以減輕出卷者的工作,讓更擅長某個單項的出題人專門出這一門學科的題目;再者還能夠讓選拔考生的閱卷官通過多方麵了解考生的能力,難道不是一舉三得麼?

嚴謹的玄萌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不僅舉了正麵例子,還舉了反麵例子。

就比如進士科,雖然也考察策論,但是過於重視詩詞歌賦,必須要有文學才能,才能進士及第。可是擁有文學才能就一定能當個好官員了麼?這可就不一定了吧。

官員有文學能力那是錦上添花的事情,而隻是文學能力強,再會一點紙上談兵的策論能力,可能能夠找到心性好、心願更好但是能力薄弱的書生,誰也不能保證這樣的人能夠當一個好官員。

就比如說現在的這場《一站到底》,為了給各位考生們開個頭,玄萌率先丟出了一個問題。

這是一道算術題。

甲縣遭遇大旱,糧倉內一共有二十萬石糧食,縣內有五萬人。已知乙縣距離甲縣需三日行程,能夠支援十萬石糧食;丙縣距離甲縣需二十日行程,能夠支援二十萬糧食;丁縣距離甲縣三十日行程,能夠支援五十萬糧食,問,該如何分配糧食以及該如何求援。

那些個在明經和進士科考的時候,麵對最後一題策論題,‘若為一方縣令,遇到災年該如何度過’可以高談闊論的學子們,直接傻了眼。

玄萌這題吧,看似是一道和數學有關係的題目,但是其實本質上還是圍繞著如何麵對災年,怎樣在保證百姓們不會餓死街頭。而且玄萌也沒為難他們,還給了他們三個縣城可以讓他們求援,可是,可是這題該怎麼做啊?

在場的有人私下裡嘀咕了一句,說這題目是專門給那些明算的人準備的。

但是有識之士都能夠看出,這哪裡考察的是計算,這就是他們將來如果要為政一方可能會遇到的問題。

確實,進士科的考生們可以說,他們不需要了解這個,他們當了縣令以後可以去聘請懂的這個的幕僚來幫忙做決定。然而,玄萌之前組隊的時候,就給過他們機會了,那些個理科的學子基本上無人問津。

這時候那些個邀請了理科學子組成的隊伍,都已經掏出了隨身帶著的小黑板和粉筆開始寫題算題了。

這是理科考試的時候,玄萌讓人給每個學生發的一塊小黑板和粉筆,給他們當草稿紙用的。沒辦法,紙太貴了,用來打草稿有點可惜,不如一人一塊黑板幾根粉筆解決問題。考完以後還可以直接把黑板和粉筆送給學生,當做是考試紀念了。

玄萌看到逐漸有人意識到理科至少是明算的重要性以後,乘勝追擊又來了一道題。

大唐對於官員的考核,很多時候是考察當地的賦稅,而賦稅除了可以提交金錢當稅收以外,很多時候百姓們是直接上繳糧食作為稅收的。

那麼如果糧農送來1534石糧食,驗其糧內雜穀,隨機取米一把,數的254粒內夾雜穀28粒,問大約有多少稅糧不合格。

玄萌給這群學子們開了個‘好’頭,接下來的問題那叫一個越來越神奇,看似都是主政一方可能遇到的問題,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關係並不是那麼大。

看著學子們熱烈討論之中,玄萌用胳膊肘捅了捅臉上一直帶著微笑,表情從頭至尾沒什麼變化的李承乾。

“嘿嘿嘿,我感覺你那個太子洗馬可能給不出去了。”玄萌的笑聲十分刺耳,而他的話更加是讓這群學子們臉色發紅。

“——不是我針對誰,在場的諸位,都是弟弟。”

李承乾擔心玄萌被群起而攻之,拉著玄萌準備走人。

臨走前,李承乾又施一禮,“本宮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若是有人能得諸君心服口服今日第一,太子洗馬之位虛位以待。”

玄萌被李承乾拉著走了,心裡還有點不服氣,“這群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想著要主政一方了,還當太子洗馬,輔佐你、教你政事和文理?這一個個的理,怕是遠不如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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