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 光陰似箭,白雲蒼狗。
一眨眼三年就過去了, 我們的玄萌同學的臉上褪去了幼稚,棱角分明,嘴角一直勾著,一派高僧模樣。走到哪裡, 都有人恭敬地稱一聲玄萌法師。
而太子李承乾呢……
十八歲的李承乾,已經成為了一名大唐剩男了。
麵對著長孫隻要見到麵就會忘催婚這個話題上跑的親娘,李承乾毫無辦法,隻能親自去了一趟戶部,直接交了自己的剩男罰款。
一年600個銅錢, 也就是6貫銅錢, 李承乾直接交了一錠三十兩的銀子, 先來個五年的吧。
把自家娘親堵的無話可說的代價,就是被愛妻人士李世民給懟了。
什麼這事兒辦的不好, 那事兒不夠認真, 這事兒處理不妥當,那事兒有更好的辦法。
李承乾覺得距離自己一個不高興撂挑子的時間不遠了。
而李治小朋友,剛剛五歲,那瘦弱的肩膀,還不能擔起大任。
李承乾捉摸著,漢武帝劉徹是十五歲登基的,那麼歲數卡一半,等李治七歲的時候, 是不是就可以放手放他當幾年的太子,被阿耶曆練曆練了呢?
畢竟像是他們的爺爺李淵,就是7歲就當上隋朝的唐國公,然後這不就是當皇帝了麼!
所以說七歲,應該就可以放手了吧,而且那時候自家爹媽都在,也不會虧待了李治的。
李承乾是這麼想的,對待李治就越發和顏悅色了起來。
表麵上十分和善,背地裡李承乾讓玄萌多給李治布置點作業,還是不是得把李治帶到慈恩寺的學堂裡,感受一下其他孩子的學習奮鬥。
這一天,正好是李承乾帶著李治,來到了慈恩學堂聽講。
慈恩學堂已經在這三年內走上了正軌,課程設置經過了一次次革新後,和新改革後的科舉十分同步。每個科舉考察的科目,在慈恩寺裡都能夠有老師進行授課,無論是選修課還是必修課。
招生範圍,也從原來的長安城以及近郊,擴大到了全國範圍。
慈恩學堂分彆在洛陽、涼州、荊州、建康四個地方設置了分堂,選擇老師延用和長安慈恩學堂一樣的標準化教案進行教學。如果有能力突出的學子,還可以推薦到長安慈恩學堂來。
而這些分堂的老師,基本上要麼本身就有足夠的實力,還同時在慈恩學堂進行過為期半年以上的培訓,又或者是在慈恩學堂就讀後參加科舉,榜上有名,但是職位暫時要守選的。
大唐的科舉是一年一次,那選拔的頻率如此之高,人才庫當然是十分的龐大。可是,崗位並沒有那麼多,那就隻能等著備選,也就是所謂的‘守選’,直到有一個蘿卜被拔了出來有坑了才能給個官職填進去。
在守選期間,中舉了的學子們的生活花銷還是要自己來承擔的,所以當慈恩學堂的老師是個不錯的主意。哪怕是去其他幾個城市,工資也是按照長安慈恩的發放。要是教出幾個好學生,也能被那些長安慈恩的管理層們看到,說不定哪個夫人和自家國公爺提一句,就給提前安排工作了。
莘莘學子認真讀書的場麵,總是讓人感動。李治在後麵跟著李承乾,邁著小短腿一路跟著走進學堂的時候,就開始興奮了起來,就仿佛是憋了一個寒假馬上就要見到小夥伴的幼兒園學生一樣。
李承乾看著李治開心地都蹦躂了起來,回想起第一天把李治帶來的時候。
李治哭得稀裡嘩啦,喊得聲嘶力竭,就仿佛是他的親親大哥要把他給賣了一樣。
哪怕李承乾再三表示,要賣肯定先賣李泰,肉多比較貴也不能讓李治哭的聲音小一些。那時候是誰幫了忙,把李治哄好的?
好像是個紮著丸子頭的小姑娘,叫什麼來著的?
哦,武珝,荊州都督的女兒。
那個小姑娘在學堂裡表現的特彆好,生活自主能力強,還會幫助同宿舍的女孩子們。上課表現也十分積極,腦子很聰明,授課老師們都挺喜歡的。
當女子班和男子班鬨矛盾的時候,也會很大姐頭地站出來,保護著那群女孩子們。
因為各方麵都比較得比較突出,被老師們貼了不知道多少朵小紅花,就成了女子學堂裡的學生會長。
“武姐姐!”李治突然指著一個方向喊著。
李承乾一看,那裡跪著一個女孩子,臉色有點發白,脊背還是挺得筆直,不知道跪了多久了。
李治倒騰著小短腿就往那兒跑著,“武姐姐你怎麼在這裡跪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要不要雉奴幫忙?”
武珝扭過頭看著李治,笑著搖了搖頭,“不用,我隻是在等玄萌法師出來。”
“啊,那武姐姐是要玄萌法師幫忙咯?他這個人最怕彆人撒嬌啦,姐姐你就撒撒嬌,求求他,一定沒問題的!”李治帶著點兒傻氣地笑著,“每次我犯錯了,我就求玄萌法師,聲音甜一點嗲一點,拉著他的衣袖繞來繞去,就搞定啦!”
李承乾:……
要不還是再挑一個人吧,總覺得把大唐交給這個弟弟不是很放心呢。
“我……我不會撒嬌。”武珝低著頭,她從小就不受家裡人的寵愛,也一直沒和家裡人撒過嬌。
“還有武姐姐不會的東西呀,那正好,我來教你啊!”李治輕咳了幾聲,然後把一句話說出了山路十八彎的感覺。
“求~求~你~啦~”
“你~最~好~啦~”
“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