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2)

有奴仆掌燈,徐孟州負手背後,若有所思的,邁著大步朝著雲舒院他們的新房返回。

成親以來,徐孟州每次回房,想到她在屋裡腳步都稍微有些沉重,這還頭一次這麼急著想回去。

今日他回來得早,推門進屋的時候,屋內一縷縷百蘊香的香氣撲麵而來,還能感覺到一絲熱騰騰的水汽。

光是一聞這熟悉的氣味,徐孟州便已然知曉,盛長樂浴身之時才喜歡用這百蘊香配上蘭香浴湯,每次泡過身子之後,肌膚殘留香味久久不散,正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隻讓人聞一次便能永生難忘。

徐孟州進屋,遠遠就看見盛長樂自隔斷屏風背後走了出來,她風嬌水媚的翩躚體態,穿著件芙蓉紫色軟緞睡裙,渾身帶著水汽,剛洗過的一頭青絲還**的滴答著水,儘顯柔媚。

看著那剛出浴的美人,纖體酥腰,嬌嫩豐盈,雪白的肌膚泛著一絲霞暈。

光是看了一眼,男人一瞬間烈火焚身,忽而一股熱血直衝頭頂,鳳眼之中的目光已經變得如饑似渴。

他突然鼻中一熱,察覺有些奇怪,橫手一擦,就見手上鮮紅的血液刺眼奪目……

看見血跡,他顯然有些吃驚,趕忙深吸一口氣,抽出手帕,將突如其來的鼻血全都擦拭乾淨。

*

盛長樂剛沐浴完自浴房出來,正坐在榻上,由婢女伺候著用布巾擦拭發絲上的水,並沒有察覺屋裡何時多出來了一個人。

她稍微有些口渴,便吩咐,“倒杯水來。”

一轉眼,一杯茶水已經奉到她眼前。

盛長樂抬起袖子,若無其事的接過水杯,放到唇邊飲下一口。

也是片刻後才看見,給她遞茶水這隻手頎長而骨骼分明,明顯就是男人的手。

再看了眼他的袖子和衣角,盛長樂才反應過來,麵前站著的不是彆人,是徐孟州回來了。

他突然這麼早回來,盛長樂還有些詫異。

抬眸看他一眼,就見他身如玉樹,筆直挺拔的站在她麵前,一張俊臉上,眉目微垂,正目光深邃的盯著她看。

盛長樂站起身,棲身行了個禮,“夫君何時回來了,也不讓人通傳一聲,妾身好早些做準備。”

徐孟州既然不喜歡她獻媚於他,盛長樂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端莊拘禮,她也是能做到的。

徐孟州灼灼目光看著她,啟口道:“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便早些回來。”

他抬手,接過沉璧手中的布巾,揮了揮手示意沉璧退下。

而後代替沉璧的位置,站在了盛長樂的身後,用帕子裹著她身後的長發,輕輕替她擦拭水漬。

盛長樂稍微有些驚訝,渾身僵直,終究還是警惕的抬起手,想去奪帕子,還道:“怎勞夫君動手,還是妾身自己來吧。”

隻是她的右手抬到一半,正好就被徐孟州給抓住手腕。

徐孟州仔細看了一眼她的手,細嫩如蔥根的手指,寫字竟然也能磨破皮,看上去稍微有些發紅,叫人忍不住輕疼憐惜。

看見她的手,想到她當真抄了一百遍《女訓》,徐孟州皺起眉,沉聲說道:“我就是說說,又沒真的要罰你,你怎麼還當真抄了一百遍?”

盛長樂垂眸,楚楚可憐的模樣,隻輕聲回答道:“是妾身不知廉恥,有失體統,說起來著實慚愧不已,夫君罰我也是應該的,這幾日我已經好好抄過《女訓》,深知錯在何處,今後再不敢肆意妄為,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夫君海涵。”

她還說了些什麼客套的話,徐孟州都已經沒聽進去了,隻是愣愣的看著她,目中漸漸蒙了一層霧氣。

她沒讓他擦頭發,自己把布巾奪走,自顧自的將頭發擦乾,收拾整理妥當,再讓婢女將二人的床都鋪好。

臨睡之前,她還客氣的對徐孟州說道:“夫君明日還要上朝,早些歇息,妾身太困就先睡了。”

然後她過去鑽進被窩裡,蒙頭就睡。

徐孟州伸長脖子看了她一眼,見她背著而對,側身而眠,好像真的打算就這麼睡了。

他皺起眉,目光幽暗,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去多久,徐孟州洗漱完,過來坐到床邊,看著裹在錦被之中的盛長樂,沉聲問,“你睡了麼?”

盛長樂眯著眼睛呢,聽見動靜,翻身坐起來,歪著腦袋看著他詢問,“夫君有何吩咐?”

徐孟州回答:“我方才不慎打翻茶水,褥子濕了,今日跟你睡。”

隨後也不等盛長樂說話,徐孟州已經脫了鞋,翻身上床躺在了她身邊。

盛長樂一臉茫然,這狗男人,她都不想理他了,他又自己主動貼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昭昭:男人就是賤骨頭!

我之前說了,我粥會主動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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