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2)

盛長樂一早進宮,聽聞衛王遇刺受傷,便又被李月容拉著去王府探望衛王。

本來盛長樂嫁做人婦,覺得不方便,是不打算去的。

李月容知道她家兄長想見盛長樂,還煞費苦心的抓了好幾個兄妹作為掩護,一行人一起去衛王府探望傷情。

盛長樂心裡還有點疑惑,她都已經成親半個月,按理說衛王早就應該回他的封地去了,現在不但沒有要走的意思,皇帝還將以前被收回的衛王府又賜還給他。

她詢問了李月容,李月容解釋說太後想讓衛王選妃,那意思,選到了再讓他帶著王妃一起回去。

李月容帶著盛長樂到衛王府。

因為避嫌,隻有李月容去了屋裡看衛王,盛長樂隻在外頭大堂之內坐著喝茶說話。

誰知衛王聽說盛長樂來了,帶著傷就穿好衣裳起來,被人攙扶著,親自到大堂來迎客。

隻見李元瑉因為受傷失血,麵色蒼白如紙,眼眶有些凹陷,比起以前見麵,明顯精神萎靡了許多。

盛長樂看他竟然出來了,趕忙迎上去,“表哥受了傷,怎麼也不好生休息。”

李元瑉勾了勾唇,“熙華表妹既來是客,本王若不出來招待,有失禮數。”

李月容還在一旁嘲笑他,“五哥剛剛還跟我說傷勢挺嚴重,躺著起不來,一聽說昭昭來了立馬就穿衣裳下床,唉……還是昭昭比較有麵子。”

李元瑉擰眉看著她,“我何時說過這種話了,昭昭現已嫁做人婦,兄妹之間不得再開這種玩笑。”

李月容癟了癟嘴,心裡清楚,卻沒有再說下去。

而後幾人在堂內入座,盛長樂還客氣道:“今日來得匆忙,一時也沒帶什麼禮物,稍後再讓人送過來給表哥。”

李元瑉回答:“來了便是心意,用不上送什麼禮。”

李月容便才想起來詢問,“五哥,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刺殺皇親國戚,也不怕被淩遲處死!”

盛長樂也詢問,“是啊,可知道是誰派來的刺客,到時候必定讓大理寺徹查清楚。”

李元瑉擰著眉頭,麵色不太好看,沉默許久之後,終究還是自袖中掏出一張令牌來,“刺客已經自儘了,不過……身上搜到這個。”

李月容順手將令牌拿到手中一看,臉色頓時一變,神色有些複雜,竟是抬起頭來,略帶驚愕的目光看向盛長樂。

盛長樂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李月容將令牌遞到她手中。

仔細一看,這是一塊古銅令牌,上麵雕刻著一些花紋,還有一枚白虎徽記,中間浮雕著一個篆體的“徐”字,根據徽記的紋路來看,這是貨真價實徐家的令牌,很難偽造得出來。

盛長樂認清之後,麵上也是花容失色,略帶驚疑。

雖然衛王沒有直說,可這塊令牌,足以讓人懷疑刺客是不是徐孟州派來的。

徐孟州想刺殺衛王麼?

李元瑉道:“不過,很可能他們故意揣著這令牌,便是想栽贓陷害,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便沒交給大理寺。”

徐孟州做事一絲不苟,他想害人,還留下證據幾乎是不可能的,當然,也不排除可能是徐孟州故弄玄虛,為了混淆視聽。

拿不準到底是不是徐孟州所為,所以李元瑉並沒有將這塊令牌上交給大理寺徹查,而是暫時壓了下來。

前幾日才被燒了書房,現在又有人公然行刺,李元瑉知道這京城有人對他圖謀不軌,隻是現在一時想走也抽不開身。

說話間,外頭有人前來稟報,說是首輔求見衛王。

剛剛才說起徐孟州,他這麼快就來了,幾人對視一眼,神色各異。

衛王都還沒來得及讓人前去回話,轉眼就見,徐孟州已經自門外走了進來。

他一身莽龍紋襴袍,雷厲風行的模樣,周身氣勢淩人,一進大堂,仿佛堂內空氣都冷冽了幾分。

盛長樂麵色微變,起身前去相迎,順勢手頭的令牌就藏進了袖子裡。

眾人互相見禮之後。

徐孟州的視線落到盛長樂身上,眼神還稍微有些古怪,隻說道:“今日聽聞衛王殿下遇刺,徐某特意前來探望,倒是不知這麼巧,夫人竟也在此處。”

盛長樂解釋,“是妾身今日進宮,聽聞衛王殿下遇刺之事,諸位姐妹都準備前來探望,妾身若是不跟著來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未經首輔許可還望見諒。”

任憑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徐孟州知道她心裡有鬼,要不然怎麼會用抄書的方式,偷偷給李元瑉傳密信。

想到密信上的內容,徐孟州更皺起了眉。

因為剛剛遇刺,很可能還是徐孟州指使的,加之徐孟州跟盛長樂成了親,李元瑉看見他愈發不待見。

幾人在堂內說話,徐孟州也照例問了問刺客相關的問題,不過他也稍微察覺到了眾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最後李元瑉撐著身子起來,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道:“本王負傷在身,就不多奉陪了,稍後定讓人備席招待,諸位請自便,有什麼需要大可吩咐府上管事。”

徐孟州也道:“徐某還另有要事,不留下用席,就此告辭。”

兩人視線對上,目光中好似帶著風雲雷電一般,互相不待見對方。

隨後李元瑉便被隨從攙扶著,轉身回房休息。

走在回去路上,親隨周負還在李元瑉耳邊悄聲說道:“殿下,既然罪證在手,不如現在就將那姓徐的拿下問罪!今日就是借此機會將他先斬後奏,也是順理成章!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