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3(1 / 2)

親親看到這裡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徐太後黑著臉,道:“聖旨賜婚,豈能兒戲!茂之,當初哀家是再三詢問你的意思,你確定要娶,這才賜婚了沒兩日,京城都已經傳得人儘皆知,你一轉眼又想退婚,莫不是想毀了熙華這一輩子?”

徐孟州聽聞,稍有遲疑,卻還是堅定道:“是臣未能顧及周全,現在想來,若是娶了她才是毀了她這一輩子……趁早解除這婚約,以郡主的身份尊貴,又有太後娘娘為她撐腰,外頭定不敢妄言。”

徐太後瞥了一眼後殿的方向,琢磨多半已經讓盛長樂聽見了,也就順水推舟,“你若當真反悔,執意退婚,就親口跟熙華說吧,若是熙華願意,哀家無話可說!來人,請熙華郡主前來。”

轉眼就見宮人的帶領下,盛長樂自後殿緩緩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胭脂色繡雲霞翟鳥紋襖裙,三千青絲綰成珠翠特髻,那顏如朝霞映雪,眉似遠山含黛,眸若秋水含波,唇如一點桃瓣,娉娉婷婷走來的窈窕身姿,仿佛自畫裡走出來的神女,美豔高貴,動人心魄。

隻是那姣若秋月的臉蛋上,眼眶通紅,眸中水波盈盈,楚楚可憐到了極致。

那般少女的身影映入眼簾的一瞬間,仿佛滄海桑田,誰也沒想到會就這樣再見,徐孟州眼前恍惚被鮮紅的血液模糊了視線,光和暗,生與死,歡愛或是無情,溫馨又或是血腥的畫麵在腦中反複交替,隻讓他胸口似是還有萬箭穿心的刺痛襲來,呼吸都變得艱難了幾分,漸漸握緊了拳頭。

盛長樂先開口質問:“首輔當真想退婚麼?”

那聲音一如那般悅耳動聽,恍若天籟,可落入徐孟州耳中,卻更像是刺入血肉的利劍,在他耳邊久久回蕩,竟讓他愣愣出神,一時忘了回答。

盛長樂含著眼淚,委屈道:“首輔既不想娶熙華,又何必答應這樁婚事,現如今,熙華騎虎難下,若是首輔當真要退婚,熙華也無顏再苟活於世!”

她說完扭頭轉身,掩麵跑了出去。

畢竟“退婚”一詞對女子來說非同小可,盛長樂能有這種反應徐太後絲毫也不覺得意外。

徐太後立即下令道:“還不快去追,可彆叫她自尋短見!”

本來徐太後的意思是命令宮人去把她追回來,誰知卻見徐孟州突然一甩袖子,親自追了出去,徐太後還稍微有些詫異。

身邊的嬤嬤上前扶著徐太後坐下,掩唇一聲道:“娘娘無需擔心,看首輔跑得比誰都快,必定舍不得退婚的。”

徐太後卻臉色一冷,輕哼一聲,不屑道:“退了倒好!那熙華郡主生得太過招人,哀家本就不同意這門婚事……”

其實徐太後以前就打著如意算盤,琢磨著盛長樂生得那副豔媚惑人的皮相,超脫年紀的妖嬈身段,一看就是個禍水,估計稍微調.教一下男人上了她的床都下不來,讓她進後宮禍害皇帝,叫皇帝整日沉淪美色,不問朝政最好不過!誰知這皇帝竟突然改變主意,要把盛長樂嫁給徐孟州。

起初徐太後還以為徐孟州是肯定看不上這等太過美豔的貨色,誰知他竟然同意了這門婚事,乃至於現在都有些擔心,徐孟州不會被她給禍害了吧?

*

宮道上,盛長樂不緊不慢的往前小跑,如她所料,徐孟州很快就追了上來,一把拉著她的袖子,“回來!”

盛長樂眼中瑩然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的嚶嚶抽泣道:“還回來做什麼!首輔若是要退婚,叫我讓天下人恥笑,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嗚嗚……”

徐孟州喘著粗氣,質問她道:“現在又還沒退,你這就尋死是不是太早了些?”

仔細想了想,他確實也還沒退婚,隻是私底下跟太後說而已,估計是太後故意讓她聽見的!想起方才徐孟州的話,估摸著,他想退婚也是太後在背後慫恿的!

畢竟前世徐孟州就一直介意她與李元璥的關係,她都費了好些功夫才讓他才打消疑慮。

不過她既然都聽見了,做戲還是要做全套。

盛長樂嗚咽著說道:“方才首輔與太後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說是懷疑我跟聖上有私情,因而想要退婚……雖不知你在哪裡聽來的流言蜚語,可我與聖上分明就是清清白白的!

“更彆說,就算當初有些青梅竹馬的兄妹情誼,既然我被指婚於你,自會劃清界限,若是首輔信不過我與聖上的人品,我們現在就去找聖上當麵對峙,分說清楚!”

說著,盛長樂便要拉著徐孟州去找皇帝對峙。

徐孟州一把又將她拉了回來,順勢抵在一旁宮牆之上。

他垂目打量,就見少女那哭得淚眼模糊,梨花帶雨的模樣,恐怕任由誰都忍不住輕疼憐惜,

如今她才隻有十五的年紀,生得是花容月貌,軟玉嬌香的,那肌膚白嫩得好似都能掐出水來,淺淺粉色自臉頰蔓延至頸間,衣襟合上處,身前微微凸起那曼妙的弧度,神秘而誘人,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著。

少女身上獨有的芳香縈繞在鼻間,仿佛有著攝人心魄的能力,男人一瞬間就將今日目的拋諸腦後,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凝眉,沉聲詢問:“當真劃清界限了?”

盛長樂哭聲回答:“那是自然!就算首輔信不過我,總不能連聖上也信不過吧?”

提到皇帝,徐孟州目中就是一絲蔑視閃現而過,冷笑道:“誰敢質疑聖上?”

盛長樂抬起眼簾,癟著嘴,小聲嘟囔道:“首輔若是退婚,就是質疑聖上,到時候若我不堪受辱自儘,也都是被首輔逼的……”

“你威脅我?”

徐孟州那目光凜冽,落入盛長樂眼裡還覺得有些頭皮發緊。

她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道:“我可不敢。”

一邊哭得楚楚可憐,還一邊出言威脅,裝模作樣,讓人分明心知肚明,卻又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