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奇瑪吃完飯,名叫夜鬥的青年和那名金發少年默默地啃完了麵包,也跟著走了。
伊地知潔高隻覺得他們來者不善,哪有想要來拚桌隻為了開一句玩笑的?!而且他們什麼也沒有點吧!?
還有那個算是什麼玩笑?!哪有一見麵就說人不是人的!!?
瑪奇瑪搖搖頭表示無所謂,伊地知潔高坐在駕駛位上,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很快就把這件事過濾掉了。
車子很快便開回了醫院,瑪奇瑪來來回回逛了好幾次,並沒有什麼能夠作為詛咒的證據的東西,殘穢也很稀少,若不是她還感受得到詛咒的氣息,這裡莫不是真的會被當做是風水不好。
“原來如此,你是咒術師吧?”
空曠的醫院內響起了略熟悉的聲音,大抵是因為一共加起來就隻有三個人,他的話還伴隨著陣陣回音。
瑪奇瑪轉過頭,果然是之前在餐廳遇到的的二人組:“這麼說來,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青年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是夜鬥,也是一名神明。”
瑪奇瑪眼神微變。
神明?
是她理解中的那個神明嗎?
他身後站著的是中午時金發的少年,少年的神色緊張,如臨大敵一般地盯著她。
瑪奇瑪不禁產生疑問,他也是神嗎?
注意到瑪奇瑪的視線,夜鬥上手揉亂了少年的金發:“這孩子是雪音,是我的神器。”
雪音立刻炸毛:“等、手汗!”
夜鬥聞言倒退出幾米遠,驚訝道:“什?!你居然嫌主人有手汗!”
雪音:“又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這麼驚訝……”
瑪奇瑪:“……”
總覺得莫名親切,是錯覺嗎,為什麼她會覺得這種氣氛和某個人很像。
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瑪奇瑪就發覺了,他們的氣息與人類和咒靈都有所不同,她其實還在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其他的人性生物。
原來一個是所謂的“神明”,一個是他的神器。
這也是瑪奇瑪在原來的世界從未聽說過的新設定,她雖是知道人們信仰、供奉著的神,卻也止步於此。
不過他們怎麼會進到這裡來?
“我記得這附
近都有警察巡邏,醫院外麵也纏著封條,如果不是特殊身份的話基本不可能放人進去。請問你們是如何進來的?”
夜鬥想了想:“跨過去進來的。”
沉默了兩秒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們是從正門進來的,隻是看守好像沒發現我們。”
瑪奇瑪想起來了,當時見到他們的時候,確實是兩個很難使人察覺的存在,存在感低,倒不如說是容易被人忽略。
可他們來到這個醫院裡又有什麼目的?
夜鬥笑了起來,擺了擺手:“放心吧,不是以你為目標來的,雖然我的確對你很感興趣……”
瑪奇瑪微微蹙眉,神情明顯很不悅。
青年將五元硬幣高高地拋起,再用一隻手接住,又說:“我是神明,當然會聆聽信徒的願望,為了信徒們的委托,我必要查出這座醫院的真相。”
雪音嘟噥道:“……就吹吧。”
夜鬥聞言額頭青筋一跳:“喂喂喂,雖然現在還不是信徒,但總有一天會實現的,有委托來就說明我被信任著啊啊啊啊!”
夜鬥咬牙,氣急敗壞地揉著少年柔軟的金發,雪音也跟著掙紮起來。
瑪奇瑪歪了歪頭,突然有些看不懂這兩個神明和神器的相處模式了。
夜鬥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總結道:“所以說,我是因委托而來的,看樣子的話,這裡恐怕有著妖怪存在,我們是來祓除他們的。”
妖怪?
又是新名詞。
青年見她沒聽說過,解釋道:“啊,咒術師好像是不知道妖怪的存在,畢竟詛咒和妖怪的興致很像,但又完全不是同一種東西。”
“凝聚人類執念而成的無形之物,附身於人類為非作歹的家夥,就是妖怪。妖怪和詛咒不同,隻有嬰兒和處在彼岸或是此岸與彼岸之間的人才能看到,所以人們不知道。”
瑪奇瑪思考著,努力消化著夜鬥信息量巨大的幾句話,又問道:“這麼說來,我是不是看不見妖怪?而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不是說不應該被人類知道嗎?”
夜鬥明顯一愣:“你?那還真不好說。”
“這麼說來,之前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問過你吧,你不是人類。”
與之前在餐廳的時候不同,這次夜鬥使用的是肯
定句,不再是猜測,說明他已經確定了這件事,他知道瑪奇瑪不是人類。
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夜鬥說話當然不再避諱。
他說:“其實我不是在開玩笑,雖然偽裝得很像,但在最根本的地方,你就不是人類。”
瑪奇瑪不是人類,而是支配惡魔。
夜鬥一隻手撐著下巴,苦惱地想了想:“至於你究竟是什麼……我還真沒見過。”
果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