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昌額頭冒汗!
千裡之堤毀於蟻穴。
有時一個疏忽就能葬送全部。
他不得不為秦彥捏把冷汗!
秦彥閉著眼,緩緩道:“繼續等。”
“你是不是不在乎你前妻了?你要是說這句話,我就不多嘴。不過我女兒囑咐我的事,我要做!你不管,我進去管!”
說著,宋應昌要下車。
卻見門把手被鎖死!
“開門啊!”
宋應昌對曹中清吼道!
曹中清平靜道:“縱使看似再不合理的事,任何人也無法違背吾帝意願。”
“我靠!我之前就奇怪,什麼吾帝吾帝的,你究竟什麼人啊!”
宋應昌憤怒上頭,爆出粗口!
曹中清淡淡道:“你所擔心的僅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吾帝要做的才是重中之重!”
閻帝是對的!
一個張子明根本無足輕重!
必須要找出張家背後仰仗!
查出謀劃這些的是哪一方!
否則後患無窮!
“小子!”
宋應昌深吸氣,盯著秦彥低沉道:“我不管你說那個大魚是什麼,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既然他到現在沒出現,就說明沒必要出現!隻有兩種情況他會來,要麼結束了,要麼他不得不出現!”
“前一種情況,隻會是最壞的結果!你後悔都來不及!”
“至於後一種,你必須要去現場坐鎮,否則張家感受不到危機!”
聞言,秦彥睜開眼,瞥他一眼:“我在等第二種情況發生。”
宋應昌皺眉道:“你是不是一點也拎不清張家的影響力和體量?我再說一遍,你不在現場,東區沒有主心骨,他們就是一盤散沙,根本撼動不了張家!”
“或許吧。”
秦彥笑了笑,依舊雙手墊著腦後仰靠座椅,看向酒店道:“但我了解她,她的過分固執連我都無法改變,或許她可以。”
宋應昌錯愕問:“你是說,你前妻能撐得起場麵?”
這時,曹中清回頭道:“吾帝,裡麵媒體對外發布一篇名為《江省新任女皇誕生,攜領東區硬碰江南商會!》的文章!看來是您的……她在發力。現在雙方在僵持,張子明所在的優勢似乎被削弱了!”
宋應昌不可思議!
在他印象中,蘇夢妍是個還算有能力的商人。
可隻是普通商人。
放眼到當下層次,不足為奇。
但……
還未等宋應昌想明白,閒仰了一個多小時的秦彥坐起身!
嗡!
刹那間,宋應昌耳朵嗡鳴!
陡然感覺空氣似乎變得無比粘稠!
他必須大口喘氣,才能獲得那一絲絲可憐的氧氣!
“吾帝!魚兒來了!”
曹中清眼中爆發驚喜!
正因為閻帝前妻在發力,使張子明處境不樂觀,所以遊蕩在外麵的大魚終於耐不住!
自投羅網了!
“嗯。”
秦彥看一眼酒店,雙眸倒影著霓虹的燈光,不禁一笑。
“怎麼說呢,畢竟五年的夫妻,一些默契還是有的。”
“你!”
蘇夢妍死死攥著秀拳!
東區眾人臉色難堪!
鐘少虎忍無可忍,怒道:“我不管你什麼張家,你有什麼資格羞辱秦爺!秦爺沒來,一定是有更重要的是去做,他根本不懼怕你!”
“什麼東西,在狗叫?”
張子明掏了掏耳朵,問蘇秉承。
“是鐘少虎!”
“這名字我記著了。等抽空了,我就讓人把他公司和賬戶全凍了,再搞個什麼****的重罪,以後就彆出來亂咬人。”
鐘少虎臉色發青!
他知道,對方是有這個權利!
就因為張子明來自上京張家!
“您公正。”
蘇培軍一臉笑容!
蘇家人更是得意沒邊兒!
有張家在,你們叫啊!
繼續叫啊!
“幸好我爺爺讓我來了。”張子明戲虐看著司徒漢、鐘少虎等人道:“不然他老
人家在江省十多年的大好成果,全被你們這些蟲子給糟踐了!”
“是啊!現在蟲子都聚一窩了,剛好集中鏟除!”蘇培軍拱火道。
張子明陰笑兩聲,再次看向蘇夢妍。
司徒漢額頭溢出冷汗,低沉道:“蘇小姐,我建議您立馬離開,避開張家。”
“對!你快走!”鐘少虎咬牙低聲道!
閻帝沒在現場。
他們根本沒資格與張家交手!
隻能先保證閻帝前妻的安全!
蘇夢妍抬頭看著司徒漢,鐘少虎。
又看向東區眾人。
最後,她看向了蘇家那猶如妖魔般的戲謔嘴臉!
她要走嗎?
她要退讓嗎?
她要妥協嗎?
或許她個人力量有限,留下來是累贅,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
她該走。
但是!
她為什麼來這裡!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宣布新公司!
她是為了成為秦彥身邊的賢內助!
成為對秦彥有幫助的女人!
而不是成為累贅!
成為遇到阻礙,就躲在男人身後哭泣的女人!
不管對手是誰,她必須要有魚死網破的決心!
“司徒先生,鐘叔叔,還有各位。”
終於,蘇夢妍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輕。
很平靜!
卻在這一刻,有著莫名的力量!
“你們選擇幫我,是秦彥對你們的托付。”
“但你們賭上了很多東西,如果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司徒漢、鐘少虎等人愣住了!
蘇培軍等人笑容消失!
因為在這一刻,他們發現蘇夢妍變了!
就像是一種蛻變!
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半點的軟弱,讓他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