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修)(2 / 2)

兩位同誌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話,可能也看在牛大娃的麵子上放了牛鮮花一馬,嚴肅的跟她說,“天這麼晚了,你這一個女人回去不安全,就讓你們社長給你補開一次證明,下不為例。”

“謝謝同誌,謝謝!”牛鮮花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位社裡的領導對著兩位點頭哈腰的。

“你們社裡的這個紀律知識普及還沒有到位啊,要抓緊落實。”兩位同誌出門了,還不忘教訓社裡領導。

社長送走了那倆人轉頭回來看著牛鮮花教訓起來,“我們這是城裡,不比你們鄉下,幸虧是人家負責任把你送到我這來了,要不然把你當成個流串犯抓起來,關你進去做苦力你哭都沒處哭去。”

“俺不知道!”牛鮮花無力的辯解,她真的不知道。

說到這個更氣了,社長,隊長不知道強調過多少次這個紀律了,還是出現這種情況,剛剛又被糾察隊的逮了個正著,氣呼呼的說,“行啦,這次知道了,多會兒你抓進去你就知道厲害了!”

牛鮮花不敢在說話了。

“走,給你開證明去,這個牛富貴,下次非得好好說說他,這紀律工作是怎麼做的,一塌糊塗!”社長帶著牛鮮花去開證明。

牛鮮花捧著證明出來了,天都黑了,臨近冬天,天也黑的快,社長看著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牛鮮花,“去旅館住一宿,晚上天涼著呢!”

牛鮮花點點頭,但是遲遲沒有邁開腿,社長看牛鮮花遲遲不動,以為她是農村婦女沒見識,“去旅館,有證明能住一晚,要不夜裡民兵查夜再把你抓住,那就真成流竄犯了。”

牛鮮花嚇得點點頭,急忙朝著旅館走去。今天一天啥都沒乾成,還差點被當成流竄犯抓起來,白天巡查的力度都這麼大,牛鮮花可不敢晚上再瞎逛了,自己還背著個人參,萬一被扣上帽子,可真的麻煩大了。

牛鮮花一路打聽到了旅館,門口是個女的看著牛鮮花的裝扮,眼皮都不帶抬的,“公社證明呢?”

牛鮮花老老實實的把剛剛的證明遞上去。

那人看了看證明,又看看牛鮮花,“一晚一毛。”

牛鮮花摸著兜裡的兩毛錢,這時候也不嫌它臟了,還好有這兩毛錢,牛鮮花遞上去,那人給牛鮮花找了一毛錢,“女的右邊。”

牛鮮花把錢和證明裝起來,背著包走進去。說是旅館,其實就是個大通鋪,能睡十來個人那種,大家都是農村上來的,誰也彆嫌棄誰,七七八八的睡了一鋪,

牛鮮花背著個袋子站在那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淺淺的汗臭味,牛鮮花歎了口氣,走到角落裡,坐在鋪上,旁邊一個女人正收拾著床鋪。

“同誌,這裡有人嗎?”

那女人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牛鮮花,“沒人,還同誌哩,看你年歲不大,叫大姐就行!”

牛鮮花把包放下,一天都沒吃飯了,看了看周圍的人和這味道,跟大姐說這個位置她定了之後,牛鮮花拿著包袱到門口找了個犄角旮旯坐著吃饅頭,免得又被大家發現,吃完饃,回去開始收拾皺巴巴的床鋪。大姐已經收拾好了,坐在一邊沒話找話的跟牛鮮花聊起來。

“哪個村的?”大姐十分健談的樣子。

“牛家村。”

“那咱離得不遠,俺是王家村的。俺們村有個人就嫁到你們牛家村了麼,海英,你知道不?”

“不認識。”牛鮮花認識的人那麼少。

“哎,也難怪,她沒嫁過去幾年就去了,據說是上你們那牛脊山被蛇咬了。”

聽著那大姐的描述,好像回憶起了妞妞曾經哭著說村裡有個人被蛇咬了然後就死了,那是……“牛丫她娘?”

“對,好像是生了個丫頭,你認識啊!”那大姐覺得跟牛鮮花總算有了共同語言。

牛鮮花搖搖頭,“聽說過她被蛇咬,不太熟。”

大姐盤著腿靠在旁邊的牆上,不看牛鮮花,“是啊,農村人啊就這點不行,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得到這城裡來抓藥。”

牛鮮花腦袋一亮,正愁找不到門路呢,停了收拾床鋪的手,“大姐,俺是第一次進城,也想抓點藥,不知道去哪抓。”

大姐定睛看了看她說,“去衛生所啊。”

牛鮮花看了看她的神情,“俺是想去抓點中藥,不知道哪有中醫大夫?”

大姐看了看她,“就是俺們村的王大夫啊,老王大夫死了,他兒子在城裡上班,想看看中醫就得找他。”

牛鮮花興致來了,跟她問了問王大夫的事情,奉承了那大姐幾句,這年代的農村人都樸實,那王大姐拍著胸脯保證,那小王大夫是她遠方的親戚,明天一早把牛鮮花保準送到中醫跟前。

兩人說了一會兒,那大姐打打哈欠,“行啦,明天早前起,俺肯定帶你去,睡覺!”說完嗖的脫了衣服,胸前的兩坨白花花的晃啊晃的,在昏暗的煤油燈光中差點晃瞎了牛鮮花的眼,兩隻不可說的東西就在牛鮮花眼前對視,裸睡?大通鋪上裸睡?這是什麼劇情,牛鮮花震驚了!也太豪放了!

“大姐,你穿上點唄。”牛鮮花委婉的提醒。

“你咋事兒那麼多,不知道光著膀子省布啊。”大姐瞪了牛鮮花一眼,嫌她多事。

牛鮮花還是第一次聽,她和衣躺在她旁邊,把自己的包裹抱在胸口,也不知這女的嘴裡有沒有句真話,一晚上都睡不踏實。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求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