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絕色謀士(1 / 2)

臨涵看見臨淵一步步走進禦書房,臨淵每走一步,她心裡的畏懼便多一分,即便臨淵根本沒看她。當臨淵走至滄涴身側,她更是止不住地倒退了一步。

臨淵的目光在滄涴身上梭巡一圈,方才對文桓帝拱手道:“兒臣參見父皇。”

“太子來了?”文桓帝不喜不怒地道。

“邊疆防禦城牆坍塌一事兒,臣略有不明。”臨淵把手中的折子遞給秦薑,退到滄涴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寬大的衣袖遮住了兩人交握的手,接過折子還未呈上禦案的秦薑卻是在臨淵握住滄涴手那一瞬間便看得分明,他的心思轉過幾轉,對滄涴的笑更和善,對臨淵行禮後把折子送至了文桓帝麵前。

臨涵也看見了臨淵維護性的動作,心裡隱有不安,她昨日被父皇禁足就是因為太子皇兄,太子皇兄雖未挑明,但她也隱約能猜到,他是在震怒前日之事。

滄涴感到垂下的手被人握住,便抬起了眼眸,旋即撞入了臨淵那雙墨眸中,他眼中帶著安撫的情緒。她迎著那目光淺淺一笑,反握緊了那隻寬大溫熱的手掌。

臨淵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決定娶的妻子,他自己再清楚不過,滄涴雖是性子溫婉,但卻從不願與人親近,更何況是如今這般對他柔順地笑。

他以為前晚她的異常不過是受了驚嚇,如今看來卻不儘然。

文桓帝接過折子,卻是擱在了一旁:“先不談這件事,且先說說小八說的事情。”他轉過視線,示意臨涵對臨淵再講一遍。

臨涵雖是應下,但到底因著昨日之事對臨淵多有懼怕,太子皇兄平日裡便對她也甚是嚴厲,昨日麵色雖也無異,語氣卻硬生生低了好幾個度,她想起來依舊心有餘悸。

臨涵磕磕巴巴地講完了一遍,看見臨淵望過來的目光,幾乎站立不穩,立刻顫巍巍地退到了一邊,有些後悔今日早上去見了茵茵,又因為茵茵的哭泣而貿然找去東宮。

文桓帝看見臨涵的反應,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臨淵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一攤掌心,臨涵手中那件冰藍色常服便到了他手中:“這件常服的確是子佑的。”

聽到臨淵講這句話,臨涵卻沒感到半分輕鬆,心反而被狠狠勒緊。

臨淵瞥了一眼頭幾乎快要低入地麵的臨涵,慢條斯理道:“前幾日子佑來東宮,茶水不慎漫濕了他的衣衫,便換下了,兒臣知曉子佑喜愛這件常服,遂思忖著過些時日洗淨了差人替他送過去。”

文桓帝看向臨涵,目光微冷:“還有何可說?”

臨涵瑟縮了一下:“兒臣……”她就知道太子皇兄出現在禦書房一定沒好事。

文桓帝看見臨涵,又瞥見禦案上的一疊折子,頓時煩不勝煩地揮了揮手:“帶八公主下去,禁足一年。”

臨涵還想辯駁,卻被文桓帝掃過來的冷厲眼神嚇到,呆楞著任由宮娥扶了她出去。

文桓帝撫著額:“太子也先帶著太子妃回罷,防禦城牆倒塌一事,明日早朝再議。”

臨淵本也不是為防禦工事而來,見文桓帝無心政事,頷首行禮後便牽著滄涴退了出去。

禦書房大門闔上,把兩人離去的身影一並關在了殿外,垂落的明黃色帳幔中,文桓帝眯了眯眼,揚手掃落禦案上的奏折。

奏折紛紛揚揚滾落下地,散落在下首的秦薑腳前,他目不斜視,蹲下身,一本本撿起奏折,卻忽聽得玉階上威嚴暗怒的聲音:“南宮修!”

聞聲,秦薑眉目更加低垂,仿若沒有聽見。

……

剛走出禦書房,臨淵把那件常服遞給隨行的內侍,便要鬆開滄涴的手,滄涴卻是反握緊了他。

臨淵沒再掙脫,垂眸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而後微低下頭看向望著他的滄涴。

滄涴回東宮之後匆忙之下換的衣衫,身上隻穿了一件雨過天青色高腰襦裙,連外袍也未來得及套,好在已經是初夏,如今雨後天色放晴,並不會冷。但因為忘記佩戴禁步,微有一陣風吹來,曳地的裙擺便紛揚而起,她纖細的身體在吹起的寬裙下更顯柔弱,似雨後幽蘭,搖曳生姿。

臨淵沉默須臾,單手解開自己腰間的玉佩,壓在滄涴天青色的腰帶上。被風吹起的裙擺在玉佩壓下的瞬間乖順地垂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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