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總裁(1 / 2)

滄涴卻曉得席晏不過是還在計較今晚的事情罷了, 撕開了相敬如賓夫妻那層皮,她越發笑得溫和。

在天界,和滄涴相處過的所有仙都道滄涴性格好,身為上古上神,卻是比散仙更隨和。放眼六界, 滄涴身為上神, 更是以溫柔嫻靜出名。

可唯有熟識滄涴的月姬才知道, 滄涴根本不是溫柔, 她是狠,狠得無心無情,狠得讓人心間發涼。而滄涴最狠的地方, 不是對他人狠,更是對自己狠。她狠到可以談笑間折斷自己的神息而麵不改色。

忍受他人的接近自然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她臉上的笑在席晏刻意靠近時沒有半分凝滯, 溫婉而嫻雅。但她也清楚, 席晏不過是言語間曖昧罷了, 卻沒有半分彆的意思,是以滄涴臉上的笑真誠了些許:“我在暗示什麼?我不過是想知道席先生怎麼想的罷了。”

席晏凝視滄涴的目光中忽然多了那麼些許興味:“自然你怎麼想, 我便如何想,不過是孩子罷了, 你若不喜歡,不要便是。”

她比他想象中更聰明,也發現得更快。而他一向喜歡聰明人。

滄涴忽然鬆開了勾著席晏的手,繾綣曖昧的氣息在她收手時消散得一乾二淨, 暗色鋪陳的臥室內,清冷的月光散落,一道如雲霧般的淺色光芒滑過,又很快融進了月色裡。與此同時,席晏的好感度終於漲了五點。雖然緩慢,但到底是漲了。

滄涴微斂了笑意:“爺爺會允?”

席晏的聲音漫不經心:“溫遙會有孩子。”

滄涴又問:“爸媽呢?”

褪去表麵的儒雅,席晏的氣質清冷又危險,他低笑:“席太太,有我在,你在擔心什麼?”

滄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道:“我什麼都不擔心,隻是現在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正在仔細地思考這句話的正確性。”

席晏問:“什麼話?”

“家花不如野花香。”

席晏似乎已經看穿了滄涴所思所想,鳳目中的笑意不減:“後麵一句呢?”

滄涴很是配合:“好像是野花不如家花長?”

席晏掌心輕撫在滄涴柔順的長發上,語氣溫和到不可思議:“野花過兩日也就枯了,哪有家花好?”他輕勾起她的下顎,這般輕佻的動作在席晏做來,卻是雍容雅致至極。他微傾下身,墨色鳳目緊鎖住滄涴,“你說是嗎?”

“可是野花掐了一簇,又會長出更多簇,豈不是比家花更美更繁盛?”滄涴笑得溫婉柔和,“所以我覺得還是彆費勁地去掐了,小心越掐越多。"她的目光略微掃過他修長完美的手,“還可能會傷到手,得不償失,不是嗎?反正賞花人也隻不過是欣賞欣賞野花而已。”

今晚在花園時席晏聽到燕近熙名字的片刻僵硬,很明顯是故意做給她看的。以席晏的勢力,如果他真的想要直接處理了燕近熙,短時間內根本不會讓她察覺他已經知道了燕近熙的存在。

指腹下的肌膚細膩到不可思議,席晏微斂眸,平靜之下的危險剛起波瀾便已消弭無蹤,他微頓下摩挲在她下顎的動作,若無其事地道:“這自然就要看賞花人的意思了,畢竟主動權一直是在賞花人手中。”

沒有起伏的語氣,波瀾不興的墨色眼眸。席晏的情緒儘數掩藏在溫潤儒雅的笑容之下。

她手中?

滄涴眼中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恐怕主動權從來都不在她手中吧。按席晏的性格,他不動燕近熙,無非是他根本就不把燕近熙放在眼中。而今晚他之所以又要特意地提示她,恐怕也不過是想警示她,讓她不要得寸進尺罷了。

可惜,她若是真的這般聽話,那她從一開始就不會招惹燕近熙,也不會進入這個世界進行攻略。

滄涴意味不明地問道:“是嗎?”

席晏鉗製住滄涴的下顎,薄涼的唇輕覆在滄涴微軟的唇:“是與不是,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

的確是來日方長。她和他之間恐怕要耗上幾十年了。

滄涴沒有躲開席晏的親密,僅是微眯了眼,她發現,自從跟席晏撕破了假夫妻那層皮,席晏的行為是越來越放肆了。思及此,滄涴泄憤似地猛然咬在席晏的唇角,直到唇齒間沾染到了濃濃的鹹腥味,她才鬆開了口,似笑非笑道:“你也不怕踢了鐵板。”

席晏不在乎燕近熙的存在,很明顯對她沒有一分男女之間的情愛,果真是無心得徹底。可他卻想騙過她,想讓她愛上他,結果隻可能是把他自己搭進來而已,不可能再有其他。既然他沒有心,她並不介意幫他長一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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