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人們發現最近一段時間懲戒者打擊犯罪的手段不那麼激烈, 紛紛猜測他是支撐不住蝙蝠俠的打擊退讓了。
有人能夠理解也有人罵他是懦夫。
不過文森特並不放在心上。
他已經在安排自己的事情, 然後就打算回歸文森特這個身份了。
他把這個打算告訴了芭芭拉，自然布魯斯也知道了。
老管家高高興興地把文森特原來的房間一天收拾三遍, 還給他換了一個更大的床，即便原來的那張已經足夠盛下一個一米九朝上的成年男子。
“文森少爺睡覺從來不老實……”
看著阿福慈祥笑著的臉, 魏林也不由得露出一個笑。
阿福總是帶著笑，體貼周到地照顧他們, 和總是嚴肅著臉的葉爺爺不一樣卻總是讓他體會到來自長輩的愛護。
“啊，文森少爺之前的衣服也不合身了，也需要添置一些。”
阿爾弗雷德忽然想到這件事, 又回頭忙活著通過視頻中的文森特的照片測量他的身材, 好準備衣物。
布魯斯眼帶笑意地看著阿爾弗雷德, 現在有了文森特他倒是被忽略了。
正打算回屋補眠，布魯斯忽然想到魏林。
魏林作為韋恩家的新成員，原本隻有他在的時候阿爾都是先想著他的, 看得出來魏林似乎對阿福也比較依賴, 現在文森特忽然回來, 阿福都在忙活文森特的事情, 魏林會感覺難受嗎？
布魯斯忽然回頭，就看到魏林疑惑地望過來。
“怎麼了，有東西沒拿？這個嗎？”
魏林拿起布魯斯之前看過的那本書。
布魯斯認真觀察魏林的表情，看出他確實一點負麵情緒都沒有，反而似乎心情挺好。
這時布魯斯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魏林確實把阿爾看成長輩, 但對著他卻好像是在看平輩一樣。信任卻也沒有什麼類似依賴的感情，弄得他很多時候也是把魏林看作平輩，加上魏林更多時間是在學校裡，相處時間也短，兩個人感情更傾向友情，父子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布魯斯卻也沒有遺憾，考慮到魏林的年紀，他確實希望能夠成為魏林父親一樣的角色，也想給魏林一個好的家庭環境，但魏林心智成熟不需要引導自然也是很好的。
兩個人本也不是真正的父子，依魏林的獨立，滿了十六歲肯定會解除養父子關係獨立生活，那麼隻像朋友一樣相處也不錯。
“啊，我忽然想起來，你不是想看看哥譚，今天沒有什麼活動，不如我帶你去看看吧，哥譚這兒的商業發展的還是很快的。”
布魯斯沒有露出異樣，神態自然地說，好像他回頭真的就是因為這個。
魏林沒有多想，說：
“現在是暑假，不著急這兩天，可以等文森特回來一起，倒是你應該去睡覺了。”
“好吧好吧，但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睡足十二小時的。”布魯斯為催他睡覺的人又多了一個而無奈。
“但普通人的睡眠質量不會這樣差，嗯……你現在大概能睡個好覺？”
魏林托著下巴看著布魯斯，嘴角帶著弧度。
最近幾天裡韋恩家的氣氛都明顯地愉快輕鬆了，當然最大的原因就是布魯斯的心情好了。
“當然。”
布魯斯笑得迷人，不是以前那樣的偽裝，而是真實體現了他好心情的笑意，這也反映在他的睡眠質上。
“那麼，好夢，布魯斯。”
魏林和布魯斯擁抱了一下，看著他步伐輕鬆地回到房間。
被影響著同樣心情愉快。
果然他還是比較喜歡歡快的氣氛，就是沒有警局的那群小崽子在那鬨騰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魏林壓下心底的遺憾，沒有再多想，回到房間裡繼續複習知識點，雖然知道美國的教育體製和中國的完全不一樣，但知識點都是共通的，那麼多複習一下就很有必要，不然他一把年紀成績差了可一點說不過去。
文森特心情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特意去把自己過長的頭發重新理了，衣服也買了新的換上，讓他看起來不那麼頹廢。
之前他可沒有什麼心情整理照顧自己。
收拾好之後就遠遠地看著韋恩莊園的方向，想象著他回去後會怎麼樣，那股暴躁似乎輕了很多，已經在可控的範圍，在成為懲戒者之前，他還是決定先成為羅賓，這樣也算得償所願。
畢竟當羅賓在以前一直是他的目標來著。
就在這樣一片祥和的情況下，一個壞消息在譚快速彌散開來。
小醜越獄了。
這個消息像一桶漆黑的油漆，唰地潑在每個哥譚人的心頭，將所有其他顏色的心情全部變成壓抑沉重的黑色恐慌。
文森特從窗戶往下看著自從這個消息傳出就一片寂靜人跡寥寥的街道，之前總是柔和的表情鋒利冰冷，他握住床簾的手驟然縮緊。
“小醜……”
文森特回到屋子裡，看著放在麵前的箱子，遲疑了一瞬就重新堅定下來。
打開，裡麵是他一整套戰衣。
文森特伸手，在戰衣光滑的表麵摩挲。
他原本以為他會像芭芭拉說得那樣，到三十歲之前都不會在碰觸這套戰衣了，之前就把它重新維護了一遍，也和近年來認識的朋友告彆。
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回去之前，解決小醜這個大麻煩。
文森特緊抿著嘴唇，拿出手機，撥通了芭芭拉的電話。
“文森！你對抗不了小醜，不要做讓布魯斯傷心的事情！”
芭芭拉近年越發平穩鎮定的聲音頭一回發出恐慌的近乎尖利的喊聲。
“我知道小醜的恐怖，但我試驗過，我可以抵抗大多的藥劑，不怕他的笑氣，還維護了戰衣，放心，芭芭拉，不會出事的，等解決了他我就回去，替我向布魯斯說聲抱歉。”
文森特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扣出電池，將戰衣取出，手機扔在櫃子裡。
他將身上之前換上的得體但不方便打鬥，在哥譚某些地方也有些明顯的衣服脫下，換上以前破損的背心和夾克外套，隨意地戴了一個長沿的鴨舌帽就提著箱子就往外走。
在摩托車的轟鳴聲中駛進哥譚即便在白天也稍顯黑暗的狹小街巷中。
很快在昏暗的小巷中隱去身形。
芭芭拉唇色發白，手機掉落在地上，漂亮的眼睛裡擔憂和惶恐。
怎麼能那麼天真，如果小醜的恐怖之處隻有笑氣，又怎麼會在她和布魯斯都在的情況下都差點殺了布魯斯，最後導致她半身不遂。
她手指顫抖著，眼眶都紅了一圈，又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撿回掉落的手機，撥通了布魯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