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布魯斯尾音稍稍上揚。
魏林可以想象到對方眉梢挑起的模樣。
“嗯嗯。”
魏林連忙肯定。
“那就好，我讓蝙蝠俠去看看你。”
“嗯……哈？”
魏林把一雙桃花眼瞪成貓眼，蝙蝠俠要來？不就是……布魯斯要來嗎？
皇後區的某個酒店裡。
著急忙慌趕來紐約的昆廷等人早就碰麵了，然而魏林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媒體都找不到人，更彆說是他們。
幾個人滿腔的熱情瞬間被潑了盆冷水。
他們安慰自己，沒事沒事，見不到麵也沒什麼，知道魏林過的很好他們就開心了。
然後魏林就被黑了……
原本想離開的二十多個人也沒走。
好不容易等網上稍微平靜了……魏林就舍身擋炮彈了。
酒店的某個房間裡，一群人氣壓低沉地或坐或站，沒有一個人說話。
“那群蠢貨，明明有機會快些離開，非要給人添麻煩……把他們全部炸死算了。”
帕維爾紅著眼眶輕聲說，聲音輕緩，神色卻滿是認真，不是單純的抱怨，而是他真的想這麼做，他擦乾淨眼淚，眸色幽深地思考著計劃。
“對，魏林那麼好，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用命保護……”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聲音顫抖地說，她抱著手臂，指甲幾乎掐進肉裡，眼睛裡滿是憤怒和仇恨。
幾個人聽聞抬頭，眼裡的光閃爍不定。
房間裡愈發壓抑，大多數人都在低著頭，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神色也各有不同。
“嘖，魏林用命保護他們，你們反手給人再弄死，魏林是和你們有仇？”
莫裡神色陰鬱地抬頭，表情透著嘲諷，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此刻浮動在空氣中的危險氣息。
昆廷偏頭看著他，莫裡和克裡斯絕對發生了什麼，現在的莫裡和最開始那個即便遭受了折磨依舊沉默平和的人完全不一樣。
“那些人不動，網上這些罵人的人呢？我會一些黑|客技術，我能找到他們的位置。”
另一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少年認真地說。
昆廷咬了咬指甲，直到房間裡的氣氛越來越不對。
“誰不想弄死那些人呢？活著儘是浪費資源。但如果我們這樣做……我們也不值得魏林之前舍命相救了。”
“……那要怎麼辦？我們就隻能這麼看著嗎？現在網上那群渣滓還有人在陰陽怪氣的說話！”
聽到昆廷的話，房間裡的人冷靜了下來，仍是免不了憤憤不平。
“我們、我們可以告訴他們魏林有多好啊，我們聯之前處理這些事的警察，讓他們證明……”
伊斯特聲音喏喏地說，越說眼睛越亮。
“我們拍視頻發到網上，這樣我們雖然不能看到魏林，但魏林如果沒事，他就能看到我們了，我們告訴他我們現在過的很好……”
其他人紛紛抬頭。
“你們覺得怎麼樣？”
昆廷摸了摸伊斯特的頭發，眼睛亮亮地看向其他人。
“……我同意。”
莫裡沉默片刻，第一個表示。
然後這一次似乎是打開了什麼閥門，房間裡的人紛紛表示同意。
最終隻餘下最開始說要‘炸死那些人’的那個青年。
“我就不露麵了……”
帕維爾沉默良久，手指微微顫抖著把一支煙放在嘴裡咬著，但沒有點。
看著沉默的同伴，帕維爾把手插在口袋裡。
“我要是過去，說不定以後會給魏林帶去麻煩呢，他大概會傷心的。”
“你要殺人？”莫裡陰沉的抬頭。
“說不定呢，這個世界太艸蛋了，無趣又陰暗，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有病就不能好好治嗎？”
莫裡聲音嘶啞，卻幾乎透著懇求。
“……我儘量。”
帕維爾看了看莫裡。
“我也隻是說以後有可能而已，不到萬不得已，能好好生活當然更好。”
帕維爾頓了頓，接著說：“不過這次視頻我還是不去了，我隻留言就好。”
說完，他沒有回頭地開門離開。
“我也……”
“我……”
……
後來又走了四個人，餘下的人沒有了之前想到解決方法的高興，隻悵然地聚在一起，然後開茶話會一樣開始一個個說起自己的生活以及對未來的期望。
氣氛在一個個故事中回溫，他們慢慢整理著心情。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他們決定不了彆人走哪個方向，卻能堅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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