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看著麵前卡文的臉, 對方似乎是為了給他壓迫感，離得有些近。他頗有些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不是沒想過抓住卡文威脅其他人, 但黑幫向來不怎麼齊心，更彆說——他認出了貝爾。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他的師兄了, 之前還因為猜到他的身份而給他添了些麻煩。
雖然紮坦娜已經給對方與他相關的記憶消除了，但討厭他想和他做對似乎是印在對方潛意識裡的, 貝爾之前還針對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做了幾次行動, 然而全部被蝙蝠俠破解了扔進了監獄或阿卡姆, 幾次下來和蝙蝠俠梁子也是結大發了。
之前他們在門前的對話可以得知他們並非同一條心。
他這邊把卡文控製住，對方絕對下一刻就興高采烈地勾搭卡文的下屬乾掉卡文。
相比領導者換成那個他看不清底細的克裡, 卡文這樣隻為利，性格也比較剛腹自用的反而更容易鑽空子。
“我隻是資助他的那些裝備而已，而且很多和戰衣有關餓技術還是他自己弄出來的。我跟他隻是普通的合作關係, 他打擊他的惡勢力, 我從資助他的行為中得到一些人的認同。”
布魯斯攤了攤手，藍眼睛真誠地看向卡文。
“當然，有時候也會幫我一些小忙。”
“哈……沽名釣譽。”
卡文笑了笑，聲音裡透了諷意。
“我想，你至少應該能知道蝙蝠俠在哪裡？”
“不，我對他的了解隻限於他應該是個男的, 他的性格是正常人理解不了的陰沉多疑，怪癖多的惹人煩，我試圖探查過, 但是被他警告了。之後就沒有多追究，隻是保持了安全距離。如果我知道，就憑以前我被抓到的次數，蝙蝠俠的身份和位置早就該暴露了。”
布魯斯微微皺眉，話裡甚至透出些許對蝙蝠俠的不滿。
文森特和魏林都是木著臉，靜靜地看著布魯斯黑蝙蝠俠，難為布魯斯還能說的一臉認真，還連帶著把自己布魯斯的身份也黑了。
卡文原本應該還會信，但是……布魯斯都為了彆人主動留下來了，明顯是個正派人物。
不管是多孤僻的人，總是需要人的認同和支持的，而布魯斯作為蝙蝠俠的資助者，甚至是同伴。
他覺得，布魯斯會知道蝙蝠俠身份的可能性很大。
蝙蝠俠是他喉嚨裡的一根刺，經曆過小醜時代的他自認沒辦法破解小醜那一個個怵人聽聞的計劃，然而蝙蝠俠就行，好像沒有蝙蝠俠應對不了的困局，明明對方也隻是個普通人。
哥譚人從不小看蝙蝠俠，就算他自認他的計劃已經完備。
所以，如果能夠知道蝙蝠俠的位置，他可以做到先發製人。
“我並不想聽這個，我要，蝙蝠俠的信息。”
卡文注視著布魯斯，期望能夠找出他的破綻。
黑發男人看起來很不解。
“不論你怎麼問，我不可能把我不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你在處處都有人要殺你的情況下會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其他人嗎？”
卡文半信半疑，他看了布魯斯一眼，命令手下道：
“把他們鎖起來。”
這些人拿著的東西由看著是由金屬組成，不同形狀的金屬塊由金屬鏈聯合，其中還有一部分像鱗甲一樣的部分，整體像是兩個半圓。
首當其衝的就是布魯斯和托尼。
手臂背在身後，兩隻手互相抓著胳膊肘的姿勢，然後被那個金屬製束縛帶緊緊鎖住，兩個胳膊是完全不能動的，手活動的範圍也被限製住，而且對於柔韌性不足的人來說多少會有些難受。
這種束縛鎖甚至不是用鑰匙開的，而是被一個有點像車鑰匙餓東西控製著。
布魯斯和文森特麵色發沉，魏林卻是若有所思……他覺得，這個東西，可以讓一統來。
這些人動作很快，在其他人都被控製住之後。
卡文開口：“克裡的刑訊技術很好。”
他的話立刻引來在場的人注意，都有些驚疑不定。
“當然，你們是我的貴客，我不會傷你們一根指甲蓋，但是這麼多附加的，總是要有點用處的，你們說呢？”
卡文依舊注視著布魯斯。
布魯斯凝眉看著他，沒有收斂臉上的怒意。他心下一沉，知道對方大概會對他們中那些財富不足以入他的眼的人動手，而不論卡文要做什麼，他現在是真的沒辦法阻止了。
“我不知道蝙蝠俠的信息，不論你問多少遍怎麼問我都隻能這麼回答你。”
“總要試一試。”
卡文搖了搖頭。
“不如讓我來，你不讓隨意殺人，我可是快閒死了。”
貝爾忽然開口，眼睛卻是看向布魯斯。
卡文點了點頭，不用自己人動手還省事了。
貝爾饒有趣味地看著布魯斯冷凝的表情，發覺自己果然很喜歡看這張臉上出現負麵情緒，如果是痛恨和絕望的色彩就更好了。
布魯斯同貝爾的視線對上。
“我以前，是不是還見過你？”
貝爾開口。
“你想找我麻煩，被蝙蝠俠抓進了監獄。”
布魯斯語氣冷淡地說。
“總覺得我和你的仇不止這一點……果然還是你長的比較礙眼。”
貝爾挑了挑眉，看向卡文。
貝爾嘴角帶著惡劣的笑意，一步一頓地走向布魯斯。
“你這樣做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