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1 / 2)

以漆黑為主色調的星球,唯一不屬於任何勢力、也不排斥任何的地方。

chaos星球,混亂和罪惡是這裡的主題。

這個偏僻的星球無法被任何恒星的光亮直接照到,這裡的人永遠置身夜晚。

但這裡的人們不在意這個。

他們擁有最漂亮的星幕,星球上的燈光常亮著,永夜也可以稱作不夜城。

星球本身雖然不產能,卻不缺乏各種方法得來的外來能源,但人們喜歡昏暗的燈光,半點不覺得陰沉,而稱呼其為曖|昧和刺激。

露天的酒吧中,笑聲和尖叫聲混雜著,烈酒與美人最受歡迎,奇形怪狀的種族也能過的瀟灑,當然前提是武力值足夠,否則隻能當一個供人取樂的小玩意。

在這裡,你永遠不知道陰暗的角落會發生什麼,卻也沒有幾個人會去探究。

一身黑衣,還帶著黑色猙獰麵具的男人帶著一群人走過來。

身後的人打了聲招呼就各自融入人群,尋找能夠共度長夜的對象。

領頭的人卻半點不遲疑地走向一邊的包間。

“嘿~一起跳舞嗎酷哥?”

暗紅色皮膚如同沉澱的紅酒,身材高挑纖瘦的女郎邁著一雙占比驚人卻並不難看的長腿湊到這人跟前,長而卷的睫毛下,一對勾魂的眼眸迷離地眨著,慢慢地伸手撫向麵前人那緊實流暢的肌肉。

但沒等女郎投懷送抱,一隻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而後一點不憐香惜玉地扔了出去。

女郎輕巧地翻了幾下卸去力道,捂著脖子可憐兮兮的咳嗽,惹得周圍不少人蠢蠢欲動地要上前教訓。

女郎卻沒想著找回場子,嫵媚而幽怨地扔給辣手摧花的人一個飛吻就款款搖曳地離開了。

“這個那麼漂亮,你竟然也看不上眼,真懷疑你以前的花花公子名聲也是拿錢買的。”

紅骷髏望著快步走來的男人搖了搖頭,晃著杯子裡的酒說。

“不想碰外星人罷了。”

男人看了眼外麵妖嬈扭著身體的女郎,意興闌珊地坐到紅骷髏對麵的座位上。

“當個工具而已,沒必要這麼較真。”

紅骷髏抽了抽嘴角,布魯斯韋恩這個人真的是毛病很多。

越來越難以捉摸的性情,時不時抽瘋狂暴的脾氣,還有不知道怎麼來的種族性潔癖。

如果不是他就一直看著,真是一點都想象不到半年多以前這還是一個瀟灑風流的浪蕩子。

“誰都知道地球不對宇宙開放,那你豈不是要一直禁|欲?真的不是自己不行嗎?”

紅骷髏身邊攬著女人的黑壯男人醉醺醺地說,渾黃的眼睛裡戲謔卻清晰分明,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借機嘲諷。

布魯斯連眼神都沒有給過去一個,看著透明牆外的群魔亂舞,他嘴角略微一挑,慢悠悠地說:

“行不行不體現在床上,遇到個強大的敵人就要求援的人竟然還有興致去質疑彆人,垃圾而不自知。”

黑壯男人麵色一變,自從之前他們入侵組被抗擊組救了之後,入侵組就好像在各個方麵低了一頭,布魯斯一開口直接往最痛的地方戳。但他卻不想受這個氣,他就不信自己這個入死亡軍團幾年的資深成員打不過一個才半年多的特藍星人。

這樣想著,塔哈一把抓住懷裡還在討好他的女人直接砸向布魯斯,死亡軍團除了無條件服從巫妖師的指令,沒有其他任何條例規定。塔哈動手連個理由都懶的去想。

布魯斯抓住女人的胳膊將她扔在一旁的沙發上,站起來迎戰。

“塔哈!”

紅骷髏意思意思攔了一下,沒成功後就坐在椅子上腿一撐把椅子往後,拉開了距離就端著杯子看戲了。

雖然預計到情況會有些慘烈,但看到布魯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地直接讓塔哈物理性“不行”後紅骷髏還是不忍直視地捂了捂眼睛。

這麼來一下,以後就算被巫妖師恢複指定也得留下深重的心理陰影,還能行得起來的可能性不大。

“祝你以後的生活愉快。”

提著被廢了五肢的塔哈,居高臨下地惡意祝福了一句就將對方扔了出去。

紅骷髏見目前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塔哈被砸到舞池裡,聽著外麵人得到新玩具的歡呼,半點沒有過去解救同事的意思。

“他手底下的人可不會善罷甘休。”

紅骷髏很有看好戲的意味。

塔哈和他一樣是主要負責入侵其他星球的,而他們這些人大多和布魯斯這些隻願意負責抗擊其他罪惡勢力的關係很差。抗擊組看不上入侵組,入侵組同樣覺得抗擊組的人都是一群偽善。

雖然塔哈算不上得人心,但他被打也相當於下其他人的麵子,加上兩方一直以來的矛盾,不難想象,打起來是肯定的。

而紅骷髏一直以來都是借口和布魯斯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不參與雙方較量,快一年的時間裡也是看了不少好戲。

不過這次矛盾的爆發超乎他的想象。

布魯斯這個瘋子和他手底下的一群戰鬥狂是隻顧著自己打得爽,入侵組的人也都一個個跟惡狼一樣拚命從抗擊組身上撕肉。枯堤和另外幾個巫妖師調節後一段時間平靜了些,但背地裡小動作不斷。站在河邊久了哪有不濕鞋的,紅骷髏終究也沒能幸免,被卷了進去。

仇恨這種東西向來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直接損耗了死亡軍團將近十分之一的戰力。

這麼大的事,相關的人自然被關注到了。

但死亡軍團本也不是什麼紀律嚴明的組織,相反,崇尚力量和暴力的他們十分看好這次事件中表現吐出的人。

比如說布魯斯和卡納。

去見那位傳說中的神明的路上,布魯斯望向窗外的星海,夢幻的景色沒有讓他麵色有所緩和。

枯堤的能力看似是治愈,實際上是用另一種力量改造他們的身體。

布魯斯知道他也受了影響。

那種無處不在的暴虐和狂熱並不可怕,他已經習慣去壓抑著這些,那些潛移默化的誘|惑才是最危險的。

身為死亡軍團的一員,他不可能不殺人,即便知道自己殺的都是惡人,但正因如此才可怕,不可否認,殺了這些人其實是一個很令人愉悅的事。

他能感覺到,自己殺人時的糾結和痛苦越來越淺,越來越習以為常。

人總是在找借口,有了借口再做事就更加理所當然了。就像謊言說了一百遍,說謊者自己也會信以為真,借口說多了,最開始是什麼想法也就分不清了。

而他從來不缺乏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