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134(1 / 2)

荒涼的背景中, 黑壓壓的人和昏暗壓抑的天空相呼應, 一點金光如雲中的太陽, 左突右刺中閃著銳不可當的光彩。

空中不時有造型奇異的飛行器飛竄, 卻因為畏懼都不敢往下飛, 隻遠遠地找機會放冷箭, 即便如此還是會被抓住機會扯下來。

畫麵無聲, 卻仿佛高投入的大片一般震蕩人心。

“托尼。”

娜塔莎端著托盤走過來, 看了眼屏幕,坐在了托尼的身邊。

托尼默不作聲將托盤裡的杯子拿起來喝了一口,眼睛依舊看著屏幕,看著食不知味的模樣大概給他一杯苦瓜汁也不會察覺的模樣。

“這就是他。”

屏幕暗了下去,隨即又從頭開始播放。

托尼忽然開口。

“我們知道。”

娜塔莎同樣看著屏幕。

作為共同出任務的戰友, 怎麼可能認不出魏林的戰鬥習慣和方式, 如果這個視頻是真的的話。

大概率是真的。

有那個把魏林的一點點小習慣都研究的透徹的功夫, 早就來入侵地球了。

所以魏林被俘虜的消息, 也大概率是真的。

“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我隻是,有點睡不著。”

托尼聲音低沉, 屏幕上暗淡的光照亮他眼裡的猩紅血絲。

他比誰都想將身體保持在最好的狀態,才好把他家的小孩帶回來。即便可能用不上他。

但一閉上眼睛,腦子裡轉的就是那些話語,還有魏林可能會遭遇到的事。

能夠得到這個視頻,其他的自然也有,隻是他們大概不能過去,知道的太多反而自己給自己心理壓力, 娜塔莎想到自己看到的,心頭微沉。

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她側著頭,聲音平緩地安慰。

“這種事情,確實比較惡心,但至少如傳言那樣的話,魏林可以安全等到救援過去。他心智成熟也足夠堅強,你應該對他多一些信心。”

“……他才多大,戀愛都隻談過一次。”

托尼又喝了一口……牛奶,但他繼續一口悶了下去,喝出了白酒的氣勢。

“話說那隻蝙蝠還沒有消息嗎?”

娜塔莎搖了搖頭。

托尼煩躁地將牛奶放回去。

才經曆和戀人失聯,甚至是死彆,就遇到麵對這種情況。

就算魏林心智比常人堅強大抵也受不住。

“我去實驗室。”

托尼忽然站起身。

娜塔莎肩膀放鬆靠在了椅子上,她知道托尼大概又去研究魏林的戰衣了,她看著屏幕上銳利得鋒芒儘現的人影,閉了閉眼睛,漂亮嫵媚的麵龐顯現出一種無力的頹然。

她又想到自己在尼克那裡看到的。

削瘦的青年默不作聲地被身邊更高大的人以一種強勢的姿態攬住腰,卻始終微低著頭,垂著眼睛,隻專注地盯著眼前的某一點。

高大的男人似乎察覺到這邊的窺視,漆黑的麵具下,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徑直看了過來,而後忽然伸手捏住身邊青年的後頸,迫使他抬起臉龐,在那對顏色稍淺的唇上印下一吻。

因為這個動作,青年露出一小截滿是深深淺淺痕跡的脖頸,還有修長脖頸上的黑色頸環。

男人的吻蜻蜓點水一般,卻很熟稔。

而那個原本銳氣鋒利的人卻毫無反抗,就連些微抗拒的微表情和動作都沒有,甚至唇瓣微動,下意識地順從地張開了些許。

全程如同提線的木偶,瞳色黯淡空洞。

男人不在意他的心不在焉,深藍色的眼睛看著視頻的源頭,其中一點黑色忽然暈染。

視頻也到底結束。

娜塔莎禁不住歎了口氣。

這個視頻短暫,但其中透露的意味讓她和尼克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就像他們的敵人九頭蛇最擅長洗腦,死亡軍團那裡改變人的意誌的能力應該也不少。

而就算沒有被洗腦,看這個視頻中的情況,魏林現在的情況也不樂觀。

救回來大概也會需要一段時間的心理輔導。

相比複仇者們被限製住情報來源隻有少數知曉。哥譚那邊卻是用綠燈俠哈爾的權限知道了大多數的消息。

文森特幾乎暴怒得想殺人。

但他們也和其他反派一樣被聖殿的力量阻攔著,根本沒法出去。

怒火堆積在心底越來越盛,但經過兩年的蝙蝠俠生活,他已經克製了許多,即便內心再多暴虐也沒有真的發瘋。

文森特穿著蝙蝠戰衣站在哥譚的建築上吹著冷風讓自己冷靜。

哥譚的犯罪率越來越低了。

阿卡姆那群瘋子不知道為什麼和黑幫開始相互消耗,到現在阿卡姆都快倒閉了,剩下的常客都是企鵝人這類能聽懂人話會識時務的,更彆說小醜這個級彆。

有那麼多英雄活動,加上其他英雄串門,美國也漸漸重視了哥譚的警備力量,現在哥譚的很多事情警察也可以處理。

就在文森特以為自己會像往常一樣在這裡空站一晚上再回去時,他發現下麵有人走了過來,抬頭看到他後微笑著示意他下來。

即便現在的哥譚夜裡安全了些,但不到萬不得已依舊不會有人選擇出門閒逛。

而來人的閒適態度顯然屬於可以在黑夜中生存良好的那類人。

而危險分子主動尋找蝙蝠俠,不是有陰謀就是在挖坑。

但他們約到蝙蝠俠的可能性要比蝙蝠俠的崇拜者高多了。

因為他們手上一般有可以用作要挾的東西,比如人命什麼的。

所以文森特跳了下來,站在月光投射下的建築陰影中,目光陰沉地看著對麵的人。

“我想你應該不是找我聊天的。”

“我來找你買情報。”

對方站得筆直,保持了安全距離,態度友好。

“用什麼?”

文森特問著,卻已經在猜測對方威脅的方法。

“哥譚的犯罪率的下降怎麼樣?”

對方至始至終麵色淡然,半臉麵具下的眼睛卻透著一股執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