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說錯了。”
克裡斯聳了聳肩。
魏林忽然站起來,眉眼中帶著些困惑和煩躁。
“你……”
克裡斯抬臉看著他，正要開口卻被忽然握住手腕。
（確定探查的結果沒問題嗎？）
一統回答：（確實是功德大於業力，不過也可能是他殺的罪人遠比好人多。）
“說實話。”
魏林把手收回來，嘴唇微抿地盯著克裡斯。
“好吧,不是我,我隻是猜出有人給你們傳消息,而就我對當時在場其他人的了解,其他人的可能性看起來還沒我大,就算不是我認下來也沒有損失。不過，你似乎比較希望這個人是我呢。”
克裡斯嘴角的弧度似乎有種彆有深意的曖昧,稍微狹長的眼睛由下至上地看著魏林,這個角度女生自拍的時候經常用,顯得臉小下巴尖眼睛大睫毛長。
魏林臉木了木,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門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眾人互相看了看，一秒內所有人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或偽裝成路過。
魏林打開時隻有尼克還在原位。
“不要讓自己的內心蒙蔽感官。”
尼克低聲提醒道。
魏林點了點頭，走到神盾局大廳就直接離開。
“不是他？”
布魯斯正在練拳，看到魏林放下拳套。
“對。”
魏林垂著頭，有點莫名的提不起勁。
“你沒有發現嗎？”
布魯斯走進他，忽然語氣嚴肅地問。
“嗯？”
魏林坐直了等著布魯斯解惑。
“空氣中有股酸味，來源就在你前麵。”
布魯斯聲音微沉,眼神清正差點讓魏林以為他在說空氣中有股血腥味。
“應該是汗餿了，你現在去洗個澡就沒有了。”
魏林壓下笑意也麵色嚴肅地說。
布魯斯：“……”
鋼藍色的眼睛定定地和魏林對視幾秒，眨了眨，流露出一點氣悶和委屈,微勾的嘴角一下子抿平了，布魯斯板著臉就走向浴室。
魏林沒憋住笑出聲，從後麵哥倆好地勾住布魯斯的肩膀。
“一起嗎？”
魏林趴在浴池邊，布魯斯在後麵給他擦背，隻是力道稍微有點大，不疼但肯定是紅了。
“你知道，我對克裡斯沒有彆的意思，他比我小一輪多了。”
魏林轉頭解釋。
“我知道，但我看到你拉他的手。”
布魯斯把魏林抵在邊緣。
魏林無奈了。
“是手腕，你知道一統的能力。而且你竟然又黑了神盾局嗎？”
“探測的結果還是一樣？”布魯斯無視了後一句。
“對，我有點想不通，而且自覺告訴我不是這樣。”
布魯斯皺了皺眉頭，直覺這種東西，他們還是比較信任的，雖然比較玄乎。
“也許你可以讓一統看著他？”
“是個辦法，不過你不酸了？”
魏林撐起身。
“畢竟不是你去看。”
布魯斯挑了挑眉。
於是一統熟練地去盯梢了。
結果還真給他們發現了些東西——相比其他安安分分的罪犯，克裡斯有時卻會隱秘地在桌子側麵用小指敲擊。
魏林想到尼克福瑞的態度，讓一統去看看尼克——不出所料，尼克在看監控，麵前正是克裡斯的畫麵，隻是口袋裡的手同樣在敲電碼。
魏林明白托尼為什麼會那麼討厭尼克了，這種被使喚還被瞞著的感覺真讓人火大。
“看來就是克裡斯沒錯了。”
布魯斯躺在一邊聽魏林說完卻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快速分析出大致情況。
“不過不暴露自己身份是他主動的還是尼克要求？”
布魯斯想到那個流放罪星的決策，追問了一句。
“他自己要求的，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麼，他的要求竟然是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實情況，就把他當正常罪犯對待著。”
魏林煩躁地擼了把自己已經長出來的頭發。
“既然這樣就彆管他了，他有他自己的考量，我們插手當心反而壞了他的事。”
布魯斯正色道，罪星除非特殊手法打開都做不到，就他知道的，弗麗嘉兩個兒子都在那裡也沒有什麼辦法偷偷關照，據說已經和奧丁吵了好幾次架了。
“要不然就趁他還沒關進去直接給他拆台，用正常手續把他關在地球的監獄裡。”
“我們明天一起見一趟尼克？”
魏林決定和尼克商量一下。
“我從來不認為我是你們這樣的人，不然我的身手也不差，完全可以用相同的方式實現我的理想。你們心裡住著對普通人的拯救和良善，我的更多卻隻是對一些人的厭惡和毀滅。我當不了英雄和普通人，用罪犯的身份是我最自在的。”
克裡斯神色泰然地說。
“我很感謝你，魏林，你給了我一個可以選擇做什麼人的機會，而我應該也沒有讓你失望到底。但我們本來就是兩條相交一次就不應該再有交集的直線，沒有誰應該對誰有責任感，也無法替誰決定什麼。”
“這話說的真有些欠揍。”
布魯斯站在外頭，聽得幾乎想把魏林直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