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可怕的早晨(1 / 2)

在harry正在被張秋帶來的消息所驚訝的時候, draco正被一堆人圍著, 無動於衷,嘴角扯了扯,心裡罵了好幾句‘fuck’和‘他到底想乾什麼’。

學徒,一個不是非常遠古, 卻在hogwarts很罕見的詞——所有教授都會對學生傾囊相授,學徒這種稱呼,反而很少出現,因為教授很少對某一個學生偏愛至此。

draco可以說是snape的學徒——但是在那之前,他們是教父子, 這讓snape的教導變得理所當然了起來。

feltoon,該死的felton,該死的總是felton,為什麼felton就不能夠離他的生活遠一點?

“felton教授中意你, ”bsie圍在他身邊,看上去倒是有點豔羨, 他略有所思地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非常中意——我還以為他看你不順眼呢, draco。”

“他就是看我不順眼,”draco把那張作為通告書的羊皮紙扔到一邊去,坐在slytherin休息室最好的一張沙發上,嘴裡霍霍磨牙,“他隻不過是要換種方式折騰我。”

“那可不一定, ”一個女生說,“聽說他還同時找了你的好朋友過去——我去弗立維教授那裡交作業時聽說的,通知potter的是秋張。”

draco忍不住感到一陣牙疼和震驚。

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對此露出什麼情緒:“看起來他比較喜歡一次性磋磨兩個學生。”

“felton教授看上去可中意xavier。”nott故意對著他講,“但是我相信他偏愛你,draco——每次上課他是多麼在意你的一舉一動啊!”他旁邊的一些人跟著哄笑起來,因為上學期的時候,felton致力於在每一次課堂都對draco挑剔,就好像他渾身都是錯誤一樣。

draco輕飄飄的一眼瞥過去,那些哄笑的人立馬閉嘴了。

“你們大概是沒搞清楚情況,”draco拿起那張羊皮紙,輕飄飄地晃蕩一下,“雖然我看不上felton——但是也不得不說他好歹是個合格的教授,”他有意停頓一下才說,“這上麵說了——隻要我每次按時去接受他的指導,我就可以不用去上那個白癡lockhart的黑魔法防禦課了。”

slytherin消息總是更靈通——最先上了黑魔法防禦課的總是一年級們,而一年級們對這門課的反饋可不怎麼好。

浪費時間和精力都是非常可恥的——如果有人說報名當felton的學徒就能不上lockhart的課,那估摸著slytherin有很多人樂意報名。

“felton和lockhart,”pansy嫌惡地說,“說不清哪個更糟糕……felton很有可能是個泥巴種,draco,更何況他還天天磋磨你……這種人的學徒,你真的要當?他又有什麼資格這麼要你去跟他學習?”

“他是我們的新院長,”draco看似漫不經心地從旁邊端起一杯茶,用精致的小湯匙攪了攪,化開最上層的奶油沫子,“彆忘了這個,pansy。”

“我們的院長隻能是snape教授,”nott立馬尖銳地反駁,“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泥巴種,”他輕哼一聲,“我們不會承認他是我們的新院長。說起來,snape教授不正是你的教父?你就是這樣的態度麼?”

“他是不是我們的院長,都會是我的教父,一直是,”draco淡淡回答,“所以他是不是院長,他偏向的人都不會是你,nott——你又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把腳踩在比你強的人身上呢?”

nott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有話,氣的快把手底下沙發的緞麵給抓破了,但是他終歸還是有些進步的,沒有真的接下去——經驗告訴他,他已經落了下風,再和對麵那趾高氣昂的人對著說,他會落入更多的語言圈套。

“說起來,felton是不是泥巴種又有什麼關係?”draco垂著眼說,“你知道他有多麼的……強麼?我曾親眼看到他殺死一隻攝魂怪。”

殺死一隻攝魂怪。

圍在他周圍的學生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殺死一隻攝魂怪?

“你確定麼,draco!”pansy本來正離得遠遠地,正在修她的指甲,就好像這個話題會讓她染上臟東西一樣,但此刻她嘴巴張成o型,這是有違她平時的貴族風範的,“殺死一隻攝魂怪!這不可能!”

攝魂怪是殺不死的——這是所有巫師的常識。他們隻能趕走它們,驅散它們,沒有什麼鮮為人知的方法可以殺死它們,如果真的有,那必定得是不為人知的高深的魔法。

“這是我親眼看到的。”draco說。

“這不可能,hogwarts沒有攝魂怪……”有個學生說。

“不,曾經有過,你們忘了嗎?”bsie說,“bck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時候……確實有傲羅帶著少量攝魂怪入駐這裡,但是antonis longbottom的管製很嚴格,我們確實都沒有怎麼見過它們。是那一批麼,draco。”

“我怎麼知道。”draco裝得非常輕鬆,“我不過是當了個見證者——一隻攝魂怪無意間闖入禁林附近,被他輕而易舉地殺死。”

實際上的情況是——felton輕描淡寫地抓來了一隻攝魂怪,讓他隔得遠遠的練習守護神咒,在他被嚇得渾身冷汗,涕淚橫流,還死活施展不了守護神咒的情況下,那隻攝魂怪被felton歎了口氣後,輕描淡寫地解決了,就好像處理垃圾一般殺死了。

draco本來還想衝他大罵‘瘋子你是不是一天不看我的笑話就渾身不舒服’,看到那隻攝魂怪的下場再也不敢隨便亂罵了。

那被打散的黑霧不再聚集,不再運動,它變成了一堆灰燼,被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那隻攝魂怪,真正意義上地迎來了死亡。

“你們有人見過felton教授的櫃子麼?”遠遠地,坐在另一邊的五年級以上的slytherin人群裡傳來一個問題。

“他的櫃子有什麼?”有人問。

“你想到的所有珍惜材料。”那個學長說,“我甚至看到過龍蛋——”

draco的眼睛亮了起來,狂喜的情緒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龍蛋!為什麼他從來沒在felton那裡看到!

“不過我第二天就看不到那個龍蛋了,”學長接著說,“我試著詢問,教授說,被他送去了羅馬尼亞馴龍的基地。”

draco立馬泄氣了,還差點把手裡的茶杯摔到地上。

一個龍蛋!曾離他那麼近!!!

他在心裡又一次把felton罵了八百遍。

………………

“我看看日期,”還不到晚上,所有的ravencw都知道了這件事,一個學姐從harry手裡接過那張作為通告的羊皮紙,“下周開始。也就是說你還是得先上一節黑魔法防禦課。你要答應嗎,harry?”

這是個好問題。

harry被學長學姐們圍在中央,想了想:“我覺得我得考慮一下。”說完又非常滿足地咽下一塊草莓乳酪蛋糕,“不上黑魔法防禦課不會影響我的學分麼?”

雖然說著非常現實的話,但是他卻忍不住地想起那一天——那個下雨天。

男人撐著傘而來,沐浴著雨消失,就好像隻為了遞給自己的學生一把傘才來到那兒,來到harry麵前一樣。

“隻要該課老師同意,你的學分應該就完全不用擔心,”張秋說,“這件事情,felton教授一定事先跟lockhart教授打過招呼了。你們是什麼時候的黑魔法防禦課?”

“明天上午,”harry說,“所以我覺得先上一節課看看再做決定——可能還要再去問問draco,他爸爸是校董,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有沒有前例,能不能保我順利地在沒上幾節黑魔法防禦課的情況下升上三年級。”

旁邊坐在一起享受下午茶的學姐們交流了一下,發出了‘這倒也是’‘畢竟沒聽說這樣的先例’的聲音。

“——在我們的時代,這並不奇怪。”

夜晚,換上睡衣坐在床上的harry捧出sazar的畫像時,黑發的男人淡淡的說,“導師和學徒,在那時候是相當親密的關係,甚至可以淩駕於父子關係之上,這全都是因為,導師把學徒看做自己重要繼承人的緣故。好的巫師不一定生下好的後嗣,而他的秘法與研究成果有時候也不能被後嗣所掌握,因此收一名學徒成為了最佳選擇。但是與此同時,學徒對導師也有義務,所以答應之前問問你的教授,你需要做什麼。”

“那,閣下,你有學徒麼?”

harry想了想,問。

“沒有。”sazar說,“我們四個人都沒有時間教導學徒——對我們來說,所有的學生都是需要我們教導保護的對象,隻要天賦合適,我們的秘法,我們的研究,都可以交付在學生的手上。”

“唔,我明白,”harry心裡佩服極了,這就好像對於charles來說,所有的學生都是需要他愛護的孩子一樣,他是很能體會這其中的偉大的,“但是,為什麼是我?”

這是harry所奇怪的地方——為什麼是他?

而那天,雨中遞過來那把傘,也很難讓harry忘掉felton對自己的特彆……那是特彆嗎?那把傘是特意送給他的嗎?那天,那位教授是特意來看他的嗎?

harry說不準這個,最後帶著疑問,和sazar互道晚安後入睡了,而sazar自然從那張小畫像回到了地下去,臨走時還叮囑了harry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