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這裡沒有Potter(3.0)(1 / 2)

ps:警告,本人又開始犯蠢, 一篇抽成了兩篇, vip修改無能, 因此之後的一萬字以內的更新也會在本章節替換,不好意思, 望周知!

給大家造成了非常不好的體驗,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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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男人在一張扁扁的———其實算上畫框也不算扁了———畫像裡, 和兩個孩子愁眉苦臉地求饒。

“你們彆讓sa知道這件事, ”魔法史上最偉大的巫師之一求饒道,“他真的會撕了我的。”

“你該慶幸今天那位閣下一時無聊,幫忙給他看坩堝去了,”draco嘴角抽抽,看一眼揮舞著魔杖把畫具全收起來的harry, 再看一眼把手放在身前恨不得作揖求饒的金發男人,不知道是先吐槽前者讓‘那位閣下’幫他看著坩堝,還是先吐槽後者明明是一張畫像挺屍裝死,毫無風度。

男人幾乎是哭喪著臉往旁邊空蕩蕩的相框看了一眼, 欲哭無淚這個詞在他臉上簡直表現得形象極了。

“sazar閣下要我把你的畫像取下來,”harry則用一種‘今天的下午茶是草莓塔’的語氣平和地說, “對於這個,你怎麼看,gryffindor閣下?”

男人看起來更喪氣了,像是又被插了一刀,血淋淋的一刀。

“我知道遲早瞞不過去, ”那男人,也就是gryffindor說,“可是我沒想到這麼快——你們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你趁誰都不在的時候偷偷動了幾下,難道我傻到看不出來?”draco反問他,“玫瑰花都被你揪掉幾瓣,畫像裡的玫瑰花又不會凋零!”

“咳咳,”harry喝了口茶,提醒道,“這不是現在的重點——我的魔藥預計半小時以後沸騰,也就是說sazar半小時後就會回來,或許他會有取下你畫像的法子也說不定。”

言下之意是你很快就要被抓包,不抓包也會被取下來,這才是你當前的危機啊,閣下!

“你們對學校創始人的尊敬呢,”harry看見那金發的gryffindor說,“難道尊重師長這一條沒被寫進學生準則裡嗎?”

“等你被掛在校長室再來要求我們尊重師長吧,”draco簡直是萬分鄙夷地瞧著那副畫像,“現在——告訴我們,你要怎麼才能被從牆上取下來?閣下說他不願意你這幅畫像在這兒,在他旁邊。”

他就非要反複戳這位的傷口嗎——就好像這一刀戳的還不夠深一樣。harry在心裡搖頭。

draco的膽子倒是大了,但是惡趣味還是不減,每次乾這種事情就讓harry有種想扇他後腦勺的衝動。

“draco——”他拉長著聲音警告道。

“怎麼,這又不是我杜撰的!”draco毫不在乎地說,“我胸前的徽章可不是獅子——我又不是gryffindor的學生!你也不是,你胸前掛的可是鷹!你不高興個什麼勁兒。”

“這……難道你是英國人民就能不尊重美國的偉大科學家了嗎?”harry嘴角一抽問。

“我哪裡不尊重了,”draco毫不臉紅地說,就好像剛才予以否認的不是他一樣,“我正是要實行我的尊重——發現了偉大創始人,第一任校長絕無僅有的畫像,我們該怎麼做?當然是上交給學校!讓他被掛在校長室被學生們敬仰!”

他說的振振有詞,底氣十足,harry想了想,一時間居然找不出反駁的話來,隻好無語凝噎。

“等下,那sa不就知道了嗎,你們不能這樣做……”gryffindor立馬重申他的要求。

“什麼sa,你不能好好叫名字麼!”draco想起那隻金發的鬼魂做了什麼,喉嚨口就跟堵了塊兒什麼一樣,他一甩魔杖,小聲念了句咒語,魔杖居然變成了一隻畫筆,“你們難道不是意見不合,一拍兩散了嗎?!叫的這麼親熱做什麼!”

harry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手中的畫筆——draco的變形術看起來又進步了。

“你和你的小朋友也經常為了一些事情爭論,”gryffindor在這個方麵倒是很從容說,“有時候你還乾脆回地窖,表示自己不理他——但是難道這就叫一拍兩散?你先和你的小朋友一拍兩散試試?而且我怎麼會和sa一拍兩散?魔法史的書籍又扭曲什麼啦?”

說實話,他的從容挺讓harry覺得意外的——看之前那兩隻鬼魂,以及sazar的態度來看,他還以為這個問題有多麼難以啟齒,多麼隱秘,多麼痛徹心扉呢。

“——你這是偷窺!”draco則惱羞成怒地指出這一點,拿畫筆指著畫像說。

他和harry都是選沒人的地方開吵,harry揍他也是選沒人的地方,這個偶爾連畫像都不在畫框裡的密室當然算得上是一個好地方,但是正因為如此,這也意味著許多事情都被這副裝死的畫像給看到了。

“我從沒說過我不會動。”gryffindor的畫像狡猾地說,“你們不能因為我沒動過就這樣判定我是在裝死——也不能因此說我偷窺。難道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忘記形象說一件私密的事情,回過神來卻能反過來說其他人偷窺麼?”

“哦,”harry抬了抬頭,聳聳肩不為所動,draco則冷笑一聲,“那我們現在就把您奉到校長室去,怎麼樣?”

畫像裡的金發男人的那副從容姿態立馬不見了。

harry憋著笑搖頭——有本事和口才當然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可當你隻是一副任人宰割的畫像,你還有事情拜托對方,你的死穴就很好戳了。

任畫像怎麼說,draco隻說那麼一句話,‘把你掛到校長室’,就能堵住畫像的嘴,他就是那麼不講道理。

gryffindor因此把頭轉向了harry。

“雖然你會說蛇語,但你可是rowena(羅伊娜)的學生,不是slytherin的,”他可以說是懇求道,“作為一個ravencw,一個hogwarts的學生,你總不會枉顧一位校長的心願吧?”

harry遺憾地搖搖頭,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不是你的地方,閣下,是sazar閣下的地方——是否掛在這裡,還是要他決定的,我不能因為這個幫你,這等於是違背了sazar的願望。”

他說的話聽起來公正極了,其實還是把主動權給sazar,不止他自己知道,誰都知道,人的心是會有偏顧的——對於harry來說,即使都是彆的學院的創始人,比起這位一直一言不發裝死的gryffindor閣下,當然還是一直照拂他,指導他的sazar更親切更值得尊敬,他也願意更聽sazar的話一些。

“所以這不是需要你們的幫忙嗎?”

gryffindor像是趴在窗子前一樣趴在相框前,急切地說,“我和sa……和sazar很久沒見麵,需要慢慢來……如果被他就這麼知道我的畫像是個活的的,他會非常生氣。”

“然後撕了你。”draco惡意一笑,然後說。

“閣下……要知道,我是不會幫你騙sazar的。”harry如同上課回答問題一般舉起手,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又能要我們做什麼來幫你呢。”

“這樣吧,”gryffindor擺出一副商討的表情,“我們折中一下——既然你都把sazar的小畫像帶走,那把我這副畫像也縮小一起帶走,怎麼樣?總之,彆讓我重新待在儲物箱裡,那樣就真完了,sazar的儲物箱隻能存儲死物,它會讓我這幅畫像真的死掉。”

“……如果被我一起帶走,你還是會被發現的。”harry由衷地說。

“所以當然不是要你帶走咯,”godric說,“是要這位slytherin的小朋友帶走。”

“什麼?!憑什麼!”draco立馬跳起來了,震驚無比。

“您覺得可能嗎?”harry覺得對方能提出這個提議簡直神奇極了,因此由衷佩服地用上敬語問,“您真的覺得有這個可能?真的?”

就好像對方在開玩笑一樣的反應。

godric:“………………男孩們,你們好歹給我點麵子?”

“你的麵子在你裝死的時候就沒有了,”draco惱怒地說。

“說到底,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做的必要,”harry緩緩地說,“既然閣下覺得和sazar不過是‘朋友間的爭執’……那您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訴他,不需要藏頭藏尾,也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

godric使勁兒地搖頭,垂頭喪氣,“他不會願意的。”

要不是他的長相,harry簡直以為他和那憂傷的鬼魂是兩個人。

“有點奇怪。”harry拉過draco,附在他耳朵邊悄聲說,“他和我們那時候見到的鬼魂不一樣。”

那消散的鬼魂……焦灼又悲切,絕望又執著,明明是比畫像還要年輕的一張臉,卻讓harry知道它大概已經經曆過上千年的時間了。它渾身散發的氣息,足夠讓所有看見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悲傷,即使他的話沒什麼條理,他也很少理睬什麼人。

而和它形成對比的畫像,則像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年輕人,甚至不肯邁出一步去嘗試,像縮在龜殼裡的懦弱的少年,即使他能思考能交談,有著自己的情緒與思維,他比鬼魂更像是一個人,卻和鬼魂好像兩個……

“……和鬼魂就好像雙胞胎兄弟。”harry最後挑了這麼一個形容詞。

draco用一副‘你到底在說什麼’的表情斜著眼睛看他。

“長相一樣的雙胞胎,有些在長得非常相似的前提上,性格上卻會有很明顯的區彆。”harry解釋道,同時對玩梗不成覺得有些沮喪,“你不覺得畫像裡的gryffindor閣下和鬼魂狀態的閣下,區彆很大麼。”

“你就不能直接說像兩個人嗎?”

“問題是,他們還是有相似部分的。”

harry說一句話就看一眼畫像,後者正愁眉苦臉地看著他們——好像在看著他們,又好像在發呆。

“叮噠噠。”

突然他的包響了起來,harry拉過書包,掏出一個懷表看了一眼,驚訝地說:“已經快到時間了——我得走了,draco。”

“等下——”draco有些咬牙切齒,“你就把這幅畫留給我一個人?到底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這個該怎麼辦,”harry歎口氣,“但是如果我沒有及時回去照看坩堝,felton教授就該罵我了。”

說完他拎起包往外走,留下draco一個人對著他的背影伸了好幾次手,最後還是狠狠地跺腳,一邊嘟囔著:“felton怎麼會罵你——他會把所有的脾氣發在我身上——”一邊又開始對著godric那一臉驚恐的畫像施咒語,“——來吧,我得把‘您’拿下來,gryffindor閣下,就算我把這麵牆拆了也得拿下來——”

………………

harry再次不得不穿行在hogwarts的走廊之中,然後他在城堡二樓的位置遇上了ron一行人。他站在低的階梯那兒抬頭看著上麵一層的三人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嘿,harry!”ron打招呼道,而neville看到harry,也是眼睛一亮,隨後和他打招呼:“harry!”

“harry!噢,我知道你在笑什麼——不準笑!”hermione無精打采地抱著自己的書包,她的模樣非常狼狽,棕色的頭發比harry早上看到她時更驚人了,而且鼻子和臉上都是黑灰,她正拿著手帕,像上次draco把harry摁在凳子上擦一樣使勁兒地收拾自己。

harry再往左邊看,發現ron和neville比她還慘——他們全變成了真正的爆炸頭,臉上的灰更厚。

“發生什麼了?你們剛從魔咒課上回來?”此情此景,讓harry忍不住做出了這樣的猜想,笑道,“我記得,上次這樣還是ron念錯了咒語?”

“哦彆提了。”hermione和兩個男孩往左邊跨一步,從移動的台階上跨到離harry更近的位置,“是lockhart教授——我們沒一個人能成功施展他教的咒語——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居然相信那是真的咒語!而之前的課程他不過是讓我們讀書和寫讚美詩而已——讚美詩!讀!看看我們都在上什麼黑魔法防禦課!這樣的我們——我們怎麼能學到知識!”

她那洶湧的氣勢,令harry忍不住不動聲色地退後幾步,即使他和女孩並不在一層樓。他仰著頭看,發現ron和neville也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說的就好像期末考試的時候,lockhart會出什麼正經卷子一樣,”ron安慰他,“hermione,我看隻要背得出他的和他那張惡心的卷子,你就能拿到o——”

“這又不是我學習的目的!”hermione氣的就好像喜歡的衣服被人買走,突然地她神情裡露出猶豫,隨後她趴在樓梯欄杆那兒問harry,“harry,felton教授還收學徒或者助手嗎?他會教給你真正的擊退黑魔法的東西嗎?”

“額,他什麼都教,”harry雖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為什麼這麼問,“我會幫你問問felton教授的,hermione。”

“謝謝——謝謝!harry!要是可以那真是太好了!”

hermione開心極了。

“felton也就是比snape好一點,”ron忍不住抱怨,“他就是把snape挑剔harry的勁兒移到了malfoy身上,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都覺得felton的黑魔法防禦課比較好。”

“你隻是覺得lockhart的課可以睡覺和開小差。”hermione說。

“我覺得felton教授還是比snape好一些。”neville說。

聽說得知snape離職hryffindor興奮地辦了個慶祝會,徹夜狂歡,高年級帶著低年級甩著腿玩,最後不是醉的東倒西歪就是睡得東倒西歪……看起來,harry聽說的這件事情是真的。

這足以證明gryffindor是多麼地期望snape從hogwarts消失,也側麵證明了snape對gryffindor多麼苛刻,這讓harry挺心有餘悸——多虧當時draco在對角巷提醒了他,不然如果真的和他父親一樣進了gryffindor,憑借他本人那對snape仇恨的絕妙吸引力,gryffindor的寶石保管天天見底,勞動服務恐怕也要排到明年,更何況期末考試的成績。

他拍拍自己胸口,提醒自己彆嚇自己——你畢竟不是gryffindor,就算snape在又怎麼樣,他如果真的扣分扣到底,第一個找他算賬的可就是院長弗立維。

“不過我還是挺羨慕你的,harry,”neville真心羨慕地說,“你不用在lockhart教授的課程上浪費時間,還能學到東西。”

“felton教授除了要求嚴格以外,是個非常好的教授。”harry回答著,在看到ron那‘你在逗我’的表情,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額,雖然確實對draco挑剔了一點,但是,起碼他並不會亂扣slytherin的分。”

felton其實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除開對draco那肉眼就看得出來的挑剔,他對其他人也就是隻言片語的指導而已,就算是harry,也很難得到他的通篇的長句子作為回答。為了亂扣分而想理由這種事情,以harry對他的了解,與其說不做,不如說懶得做。

“說的也是。”

ron想了想snape,哆嗦了一下,狠狠地,用力地把頭點了下去。

“啊,我得快點趕去felton教授的辦公室,”harry看了一眼那隻懷表,急急忙忙地轉身,“教授今天指導我做了一種補血劑,熬製時間快到了。”

“好,那我們午飯見。”hermione和他揮手道彆。

他匆匆趕到魔藥教授的辦公室,念了口令踏進去時,發現自己的坩堝麵前已經站了一個人,正用攪拌棒勻速翻動著鍋裡的藥劑。

felton教授如果隻看那鬥篷和背影,站在坩堝前比任何人都像童話裡的巫婆。harry忍不住想,然後又把這個想法晃出腦外。

“還有十秒鐘就該加入龍腦草的粉末,”felton似乎是有些不滿,他難得對harry發出質問,“你去了哪兒?”

“是去了圖書館,教授,我需要一些參考書籍。”harry誠實地說了自己一半的目標,順便還瞥了一眼桌子,發現sazar的相框被倒扣在一堆書旁邊,悄悄鬆了口氣,隨後來到桌子前,拿起處理完畢的龍腦花粉末,站在felton身側,數著秒緩緩加進了坩堝裡。

他隨後小心翼翼地抬起腦袋看著felton,後者遲疑了一下,隨後把手上的攪拌棒還給了他。

“謝謝您。”harry小聲道謝,隨後便按照書上的指示——逆時針旋轉三圈,順時針旋轉七圈,一共要來回往複做十六次這樣的攪拌。

他的手很穩,數秒如同計數器一樣標準,不需要沙漏或者懷表——這都是他小時候做化學實驗時,被hank手把手地訓練出來的小習慣——隨著他的攪拌,坩堝裡清澈透亮的藍色慢慢變成了渾濁微微泛黃的乳白色,隨著最後一次的攪動,又完全變回了亮藍色。

“補血劑需要用長頸瓶與橡木塞,”felton站在他後麵,本來一言不發,現在補充著說,“因為劑量不夠就沒有意義,而橡木塞揮發的氣味可以中和它放置時間過長時產生的一種酸性,否則,它會略微傷害到人的胃部和喉道——雖然隻不過是一點小問題。”

“我明白,教授,魔藥是一門嚴謹的學科。”harry的眼睛沒有從坩堝上挪開一下,卻響亮的回答道,“任何細微的差錯都不可以有。”

felton略微點點頭,算是對他的回答表示同意,隨後便從他身邊離開——從harry聽到的聲響判斷,他大概是難得地坐在了後邊兒放置的一張沙發上,還拿出了什麼在略微翻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

坩堝裡冒出一聲如同鳥鳴般悅耳的奇妙聲響,harry連忙拿出準備好的長頸瓶和橡木塞準備開始小心地瓶,最後塞好橡木塞,這才回過頭,拿著魔藥去給felton檢查。

felton的要求十分嚴格。

——就好比現在。他舉起那個亮藍色,沉澱著些許細碎乳白色晶體的長頸瓶,手腕輕輕抖了抖,隨後便輕哼一聲。

harry和felton相處多了,知道這是‘有瑕疵’的意思,立馬站直了打算挨批。

“標準的補血劑,裡麵的晶體應該更細碎。”felton慢悠悠的說。

harry很心虛地請教:“為什麼?”

“不然會把人噎死。”felton說。

harry:“…………”

好吧,這已經算溫和的了,harry還記得上回draco和他的課程掉了個個兒,他還在念除你武器呢,就聽見felton冷冰冰地說:“——我現在用魔咒廢掉你半條胳膊,再讓你喝下你自己做的生骨靈,你就知道自己的作品有多麼上不了台麵了。”

harry認命地抱住了頭,接過那支不合格的魔藥:“好吧,我重新做,教授。”

“在熬化龍腦花粉末時手法要慢,”felton說,“結晶才能更好地摻入試劑。做魔藥不是做化學試劑,有些試劑看上去飽和,有時候卻並沒有飽和。”

“是的,教授。”harry歎口氣,知道這被他額外點出來的確實是自己的誤區,因此認命地開始重新拿材料。

…………

在harry大概做了有三十分鐘的時候,壁爐裡升騰起綠色的火焰,一個令harry意想不到的人踏進了這個辦公室——並且死死地瞪著他。

harry張大了嘴巴,嚇得差點把攪拌棒給掉進坩堝裡,felton不溫不火地看了他一眼,他這才重新拿穩,並且低眉順眼地專注於坩堝裡的藥水,用升騰的霧氣遮掩住自己所有的吃驚。

不過,看上去,這位不速之客,也就是這間辦公室的原主人——snape,比他還吃驚。

“po——tter?”

snape取下自己鬥篷上的兜帽,露出的是一張蒼白而消瘦的麵孔,他震驚地看著harry,說話的強調還是那種令harry覺得懷念的,猶如牙縫裡擠出來的感覺,“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裡沒有potter。”還沒等harry縮頭縮腦地說什麼,felton放下手上不知是什麼的冊子,平靜地說,“隻有xavier。”

“誰都知道誰是個potter。“

這回snape可找到怒火轉移目標了——他冷笑一聲,立馬把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felton身上,並且細細嗅著空氣裡的味道,作為一個魔藥大師,他的鼻子老辣到能憑借殘留下的和正熬煮的味道來猜測出功效:“那麼……如果我沒猜錯,你在教他熬製……補血劑?”

“顯而易見。”felton站起身,態度平靜極了,“我看不出這有什麼問題。”

“這是高年級才學習的課程。”snape說,並且狠狠地強調,“我們的救世主男孩……隻不過是個死背書的ravencw。我看不出有任何需要他糟蹋材料的必要。”

……原來你是心疼材料嗎?harry想。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的材料,我的學生和學徒。”felton非常不客氣地說,“您還有什麼問題。”

雖然最後一句是個問題,但是那語氣毫無疑問是在說‘這不關你的事’。

snape冷哼一聲,朝著harry走去,並且拽著他的衣服把他拽去一邊。

“現在,滾出去,potter。”

啪。

harry還沒回過神來,剛想規矩地說一句‘是的,教授’,就看到felton不知道何時站在他背後,伸過來的手掌啪的拍掉了snape拽著他袍子的手。

“我想,這裡不由您做主。”

felton冷淡地說。

snape可以是罕見地讓felton用敬語的人……但是現在他的態度毫無疑問不算尊敬,當然了,對方似乎也不怎麼尊敬他。

“去後麵的房間,”felton推了一把harry,並揮舞著魔杖把魔藥器材懸浮過去,“等會我來檢查你的進度。”

“……哼。我至今沒能猜透,dumbledore為何會聘請你這種怪胎。”

snape的表情令harry知道,他無疑對felton抱有這惡意——不管是懷疑,鄙薄,還是不信任。

“您就是來我這裡欺負學生,以及鄙夷我的?那麼您可以休息了。”felton說。

harry忍不住莫名地想笑,但是他是個分得清場合的人,所以趕緊跟著那些魔藥器具一起進了後麵的房間,關上了門。

“well,well。看起來你對harry potter有些不得了的偏頗這件事情,不是我偶爾聽到的流言。”snape的語氣十分輕柔,麵色卻十分可怕,“也許我該提醒我們的校長這一點……一個成績平平的男孩,為何會得到他教授的特彆青睞?”

“成績平平?”felton說,“如果您這麼說,那麼就成績平平吧。不過,我想您該警惕的不是我,而是某位看似對有名氣的小男孩有著獨特執著的……亮閃閃的新教授。”

“那不過就是個草包。”snape嗤笑一聲。

他知道些felton的底細,但是不多,隻知道這個人在大約十年前來到英國,輕而易舉地獲得dumbledore的信任,卻時常失蹤,至少在去年以前,snape也隻見過他一次,而且至今未曾看過這個男人在鬥篷之下的麵容。而就是這個男人,不聲不吭地協助了救世主男孩那邊的危險男人,將黑魔王和longbottom的計劃統統打個半碎——是的,半碎,仿佛他隻伸出了一隻手去辦事一樣。

這讓snape警惕萬分——誰知道這個男人是哪裡來的黑巫師,又會多少危險的法術?這男人從未上過hogwarts,如果是國外的巫師,誰又知道他的真麵目是不是一張罪犯的臉?

而在同事的一年裡,snape對felton這個人有了更多的認知和不解——這個男人仿佛沒有心,從未有什麼情緒從他的聲音和一舉一動裡流露出來,他的挑剔,他的不滿,他的有禮都好像在做戲,隻是為了什麼而必要做的程序,snape甚至敢肯定,鬥篷底下恐怕是一張連笑也不會的臉。

felton可以說是從未高興過,也從未有過怒火。

到底是多麼深的城府,才能將一個人變成這種樣子?

但是偏偏這麼一個男人,卻對harry potter,對lily的兒子表現出明顯的偏好,這簡直是在snape的警報鈴上往死裡敲,讓他不得不時刻防備著這個男人,並且關注著那個該死的毫無警惕心的男孩。

“您大可不必這麼警惕,”felton重新坐了下來,他翻動著那本冊子,“您關心的是好友的兒子,我關心的是harry xavier,這不衝突。”

要不是時機不對,snape真想衝他念惡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麵無表情地說。

“黑魔王因為誰才在剛開始準備放lily potter一命,這件事情我清楚的很。”felton說著,把手裡那本冊子攤在snape麵前,“您這段時間不在學校,錯過了很多東西。不過我覺得,您可以看看這個。”

如果harry在這裡,他就會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那份幾乎年級裡人手傳閱的,魁地奇比賽當天的照片,felton居然也有一份——他還專門做了個相冊,把照片整整齊齊地擺在裡頭。

而snape的視線,在接觸到相冊上時,幾乎是瞬間凝固的。

“我曾有個舊時,”felton說,“很愛魁地奇,也總喜歡做一些讓人膽戰心驚的動作,”他的指尖從那張harry倒掛金鐘在掃帚上的照片表麵滑過,“自從他去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膽的找球手。”

他把照片往前推一推,snape卻是下意識地向後退,仿佛相冊上有著詛咒一般。

“您不覺得懷念麼?”felton說,“還是說,您從未看過james potter的比賽?”

snape沉默了。

felton突然輕笑一聲,揮了揮魔杖,把相冊合起來。

“也對,”他對著snape輕聲說,“畢竟,再怎麼相似,他也不是james potter——您當然不會覺得懷念。因為這份照片主角,完完全全是harry xavier。”

恍惚之間,snape就突然想起了felton剛才說過的那句話。

這裡沒有potter。

這裡隻有xavier。

…………………………

draco氣衝衝地趕到魔藥教授辦公室門前時,被嚇了好大一跳。

把他嚇一跳的人則俯視他,打量他,不知為何還覺得他這表情和辦公室內另一個男孩的表情相似的要命,兩個有著微薄血緣關係的人在這一刻好似雙胞胎兄弟。

有句話叫做‘不幸的世界都是一樣的黑白色’,這句話在這裡大概同樣可以改成‘前任魔藥課教師造成的影響都是一樣的驚嚇’……

snape看著自己的教子,不得不臉皮上抽了抽,隨後重新戴上鬥篷兜帽,一言不發地朝著校長室的方向走。

“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他在和男孩擦肩而過時,才張口低聲說。

“啊?教,教父?”draco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心裡有無數個問題一閃而過,比如他教父怎麼來學校,為什麼他要站在這裡,什麼叫‘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但是,snape顯然沒有回答他問題的**,他隻是嚴厲地看了男孩一眼:“彆做出這幅蠢模樣。”他從draco身邊徑直走過去,又加了一句話,“帶著你的救世主小朋友一起,給我離james felton遠一點。”

說完,他加快了步伐,這回真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draco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愣神地對著門說出了口令。

他走進辦公室,看到的隻有felton,他正坐在沙發上翻看不知道什麼玩意。

“xavier在裡麵的房間繼續熬製魔藥,”felton頭也不抬地說,“所以你今天在這裡練習魔咒。”

“這裡?你瘋了,這裡全是……”draco瞪著他,順便環顧一圈這個房間,“……那麼多珍惜材料!”

沒錯,就和slytherin內部的消息一樣,felton的辦公室前廳有著四麵環繞的儲物櫃,裡麵的材料如果全部換成金加隆,大概隻能用hogwarts的車廂來計算數目了,好一些甚至沒人認識,卻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估算價值。

“所以你要集中注意力,”felton平淡地說,“如果不小心打碎了什麼,你知道後果。”

“反正你隻會為難我,教授。”draco簡直是恨得牙根癢,還是隻敢小聲嘟囔著,然後抽出自己的魔杖,“今天練習什麼,教授?”

felton輕抖魔杖,一張羊皮紙憑空出現,朝著他飄了過去。

draco很容易接住了那張紙,然後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更大:“這麼多……而且,為什麼還有這種……這種……”他想說黑魔法,卻沒說出口。

“隻是擦邊球的咒語而已——會有用的。”felton說。

…………

於是harry中途出來倒杯茶喝的時候,就看見draco累的隻差口吐白沫,趴在沙發的一邊兒,而felton正拿出一瓶精力藥劑,打算給他灌進去。

他十分茫然地問:“……教授,他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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