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求婚(1 / 2)

draco不知道自己該擺什麼表情。他把手掌遞到harry的掌心,又被跟著抖動一下。

“……嗝。”harry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臉上是打嗝打的很難受的表情, 眼角發紅。

就在剛才, draco手足無措地對著harry的背不知道該把手放哪兒,看著他哭得喘不過去後又輕撫幾下——誰知道harry最後哭的開始打嗝了!不論是charles輕撫兒子的背, 還是draco對著他朋友一頓亂捶,都不能停止這個不停止的嗝, 介於幾個小時前harry斷過一次氣, draco十分懷疑並害怕他打嗝打到第二次斷氣。

而這家夥還抽抽搭搭地一邊打著嗝一邊造了個金屬輪椅,打算把charles好好地放上去,再三個人一起穿過一道光幕化作的門。這能力比之前要穩妥許多,harry其實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弄掉了閃爍的耳環,還是隻是把它放在找不到的地方, 但是這能力此刻如此得心應手,門的麵積也從他這麼高變成了hank那麼高。

到底是獨角獸血起了作用還是他被迫發生了變異?harry心裡揣摩著這個度,並不覺得開心——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charles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變化,卻隻是溫和地輕聲問draco:“走過這個嗎, 孩子?不用怕,它就是一道門。”

還沒等harry想明白, 也沒等draco想起某件事於是瞪著harry回複說‘隻要門的那頭不是hogwarts’,一陣地動山搖把所有人都晃得站不穩。這和之前的晃動絕不是一個級彆,harry本想扶好charles的輪椅,結果連踩著的地麵都開始開裂浮動,連‘門’都開始刺啦刺啦變得不穩定起來, 情急之下他抱住charles,再用手拉住draco,三個人一起啪的消失,消失前harry還在緊張和困惑——這是被哪個敵人給襲擊了?天啟明明在剛才那陣漩渦中消失了。

…………

“他這是要拆了這塊地方!”peter看著他老爸,瞠目結舌和目瞪口呆加起來都不能描述他的表情,“——我當然不是說他不能生氣,但是他這麼乾有什麼用!”

和這個老爸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不算短,看過他用拳頭和唾沫星子與charles吵架撕打,也見過他一人之力拆掉體育場和機器人,有時候還能看到更美妙的事情:能力在他的手裡像是一種魔法,金屬扭曲著分解組成,玫瑰從他寬厚火熱的掌心裡生成,金屬的冰冷光澤並不能令人忽略erik將它送給charles時露出的滿意笑容,那是熱極了的東西。

但是從未這麼滿目瘡痍過。

周圍的空氣都開始不對味,風和引力都隱隱順應著某種磁場,身上不少金屬飾品的peter都覺得難以邁開腳,而在他們的前方,在erik的麵前,那些白霧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被力量強橫碾過的土地,那座標誌性的神殿正在以一種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迅速崩壞,就像有人使勁兒地拿腳踹一座灌了水的砂之城堡,那怎麼能不崩塌呢。

屬於天啟那方的變種人在白霧散去後前仆後繼地想要來阻止erik,但是erik把一對兒女護在身邊,對敵人毫不留情地打飛。

事實上,金屬的鎖鏈在peter和wanda周身圍繞,也沒人能夠靠近他們。

“charles不會是走丟,一定是被抓走的,那麼搗毀所有可以藏的地方,這應該是他所想的。”eter不能夠了解的心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和指甲,聲音低沉,“這時候他什麼都不在乎……雖然這選擇太簡單粗暴,但是我能理解他。”

有種極為相似的東西刻在了wanda的骨血和靈魂裡,和erik相似的東西。wanda有點不想要承認這點,但是當erik顫抖著將麵前的所有連根拔起時,wanda意識到那確實是erik從dna上送給她的東西。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不太能真的主動傷害無關人,卻也不太能真的控製住情緒。不管是懊悔,憤怒,還是急躁,悲傷,一旦如同酒一樣上頭便無法撤下,她能獨自闖入複仇者大廈隻為要tony stark的命,erik便能為了找到charles將麵前的所有東西都拔起。

他們都是一旦陷入仇恨和怒火就不考慮下場的人,在他們這種人看來,這無可指責。

“……我去找charles,”peter戴上護目鏡,艱難地說,然後衝了出去,一頭撞在可以說綿軟又堅不可摧的鎖鏈網上,“……這東西難道都不讓我們出去麼!”

他被嚇怕了。wanda在心底意識到這一點。

但是她沒有說出口。隻是任由弟弟一圈圈砸著那道網,自己拿出對講機——harry在這時候總是比他們要靈活的!

隻可惜打開開關後她聯係不上任何人——被erik所操控的磁場無意間讓這地方的信號都亂掉了。

這下連她都變得暴躁起來了,一個問題隱隱浮現——假如charles就在那座神殿裡,而敵人拋下他逃走怎麼辦?

…………

憤怒對於人來說是什麼?

harry自認那種東西對自己來說是**辣的東西,是急需做些什麼來平息的事情,是不該長久地盤亙在胸口的東西。一個人如果整天都憤怒,那該多累啊。

他從未想過憤怒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他的年齡還是太小,還沒見識過erik lensherr式的憤怒,不知道對erik來說,憤怒和傷痛從來都是力量,曾經的曾經,這還是一個令erik頭疼的問題。而對peter來說,那還能是一個成年男人的憤怒,一個強者的憤怒,對peter的母親來說,那是一個可怕的罪犯的憤怒,對harry而言,那僅僅是把umbridge給放倒的程度,是一種威懾。

因此當他帶著兩個人,猛地出現在神殿外圍並且慣性作用下向前跌倒,卻站都站不穩,差點跟著卷到空中時,他還沒能夠明白發生了什麼。

所幸charles永遠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erik……”harry聽見他意味不明地歎息,隨後自己就被拍了一下,“harry,harry?親愛的,你還能做移動嗎?我們要往你erik叔叔那裡去,”他爸爸在狂風中喊著,要求他進行第二次移動,“快一點,親愛的,快點!”

——但是erik叔叔在哪兒啊!

harry正想這麼說,charles便和他進行了精神共享。這對他們來說很熟悉了,因此harry迅速領會了charles的意思——在charles的感知中,離他們不遠的一方正發出無法忽視的灼熱感。那像是標記,像是一堆冷色中的唯一暖色,令harry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明白那兒是erik叔叔在的地方。

harry一句話都沒多說,立即進行了第二次的瞬間移動。

…………

erik的腦海裡隻剩下一件事情。

沒有。

沒有。

沒有。

在哪裡?到底在哪裡?

他在哪兒?charles在哪兒?

他們怎麼擄走的他,他們為什麼要隻帶走他一個,這些erik現在都不關心了,他隻在乎這麼一件事情——charles在哪裡,他就要去哪裡。

如果神殿可能是那群帶走他的惡徒的藏身之處,那就摧毀神殿;假如地下是他們可能藏下charles的地方,那就把地麵全部翻起來;如果有人試圖擋在他的前麵,那就全部打飛,實在不行就殺——不。隻有這個不行。erik潛意識裡停止這一步想法。

charles會不高興他這麼做的。erik一直銘記這一點,而他自己也早早就下過決心,不再做個那樣的殺人犯了。

但是charles到底在哪兒?

“我在這兒。”

是幻覺?是他的錯覺?是他的幻聽?

“erik。”

這一聲呼喚來自他的腦海,傳達到他的心裡。erik有那麼一瞬間的冷靜,周圍的狂暴碾壓也一時間暫停了下來。他不敢置信好運這麼快就來臨,一時間居然無法提起勇氣回頭。

他總是個運氣特彆壞的人,從小到大一直是,母親因他而死,charles因為他而不能走路,他也曾經犯下疏忽,雙胞胎因為他被mageda帶走而沒有父親照顧,harry因為他而被敵方陣營的人偷偷綁走差點沒命,而他明明說好要守護好charles,卻接二連三地將他丟失。

“不是這樣的,erik……不是這樣的。”那個聲音說,“我們都不是萬能的,人無法做到萬能,你不能,我也不能,世界上總有不幸與意外,而我們所能做的隻能是爭取一個好結局。”

那突然出現安撫著他的聲音對他溫柔以待,就像charles。這是他內心裡生出的錯覺嗎?還是有人人為製造出的錯覺?

但是這聲音和這份溫柔這麼像charles。erik乾澀的嘴唇蠕動幾下,眼神空洞之餘微微發紅。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無數次想控製自己的脖子扭到後麵去,卻又怕失望。

“回頭看看我,erik,”那聲音懇求道,“我們有幸將要擁有一個好結局。”

好結局?他嗎?不,erik lensherr似乎不配擁有一個好結局。他怎麼配擁有一個好結局?上天一向不公也公平,他做過無數件惡事,卻意外擁有一段美滿日子,現在懲罰終於臨頭。

“不是這樣的,erik!”那聲音說,懇求的意味更甚,erik甚至能從中品味出彆的,能夠由此想象一個屬於charles的表情:皺著眉,臉上是關切與切實的心痛,藍眼睛裡則滿滿的都是自己,erik每次都為這樣的一雙眼睛而竊喜,卻不願意讓他過於感到悲痛而露出這樣的一雙眼睛。

為了他我也該活的更好,因為這會讓他覺得更好。這是很多年以前erik就已經考慮過的事情。

即使那代價是必須離開他,不能擁有他,失去他。

“你絕沒有失去我,現在,回過頭,erik。”

那聲音篤定地要求。

…………

“嘿——聽我說,你得停下來!”

thor持著錘子衝著erik而來,他擺著手,“lensherr,你這樣會毀了這片土地!我們捉到一個俘虜,確認過對方的頭兒已經失去戰鬥力不知所蹤,你不能再這麼賣力了!”

他神情陳懇,說著說著他還一錘砸向後方,一個襲擊的天啟信徒鼻青臉腫地倒了下去,他弟弟則哼哼唧唧地在後麵啃著半個蘋果。

“顯然這個中庭人現在不想聽你的。”loki說,“既然他痛失所愛,為何不放他去搞破壞呢?”

“痛失所愛?!”thor大吃一驚,為這個詞也為弟弟嘴裡說出這個詞。

“難道這不是中庭人的風格?”loki頗為嘲諷地說,語氣漫不經心,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過蘋果僅剩的光滑表皮,“中庭電影都這麼說,讓獲得最後勝利的主角能為之動容和改變的東西,從來都是偉大的愛,這群人從來都不知道權利和強大力量的美妙。”

loki一向愛說這些貶低感情抬高權利的東西,他在滿意地看到thor的臉上又出現細微裂縫的同時,也注意到erik在不理會thor的同時,也沒注意到自己背後有三個人落下。

“看,我就說叫你彆管閒事,哥哥,”loki在看清來者都是誰時,覺得沒趣極了,“他自己擁有願意照顧他情緒的人。”

loki從來不願意主動靠近危險,他敏銳又警覺,經過幾次大變後聞得出任何時機與危險的味道。雖然骨子裡就厭惡中庭人,但是他當然知道erik這樣的人是他不能惹的,thor的力量也許能征服一些無能的人,卻不能夠馴服這種中庭人。

一個狂躁的危險,還是離得遠點比較明智,但是他哥哥愛多管閒事,他也被迫不能幸免。

他十分沒興致地把目光放在對麵那兩個男孩身上,綠眼睛的那個毫無察覺,藍眼睛的那個正躬身乾嘔得天昏地暗。

正在loki嘴角勾著一點點無人察覺的笑,思索如何再戲耍玩弄一下小男孩的時候,那種強壓著所有人的力量驟然停止——是停止,而不是消失。那些被掀起的部分還滯留在空中,卻不遊走,損毀的進程也停止了,這說明那些粉碎性的,吸引性的力量在這一刻停止了。而與此同時,loki的笑容也隨之消失,變成一副看新聞的表情。

——對他來說,有趣的部分已經結束了。

…………

erik看向下麵站著的人。他站在空中,那個人站在地上。雖然他確實還是個需要被個十二歲男孩扶著的人,但是那雙腿也確實地站立著,除開一些疲憊和少有血色的麵頰,一個好好的charles正注視著erik。

一個了解erik lensherr的charles正在那裡,仿佛從未失蹤過。當erik將視線投注到他臉上時,他知道charles已經了解了自己心底所想的一切。不是因為他讀了自己的想法,而是因為charles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接近他,這更讓erik心底湧起難以忍受的自我責怪。

charles走進了他的心裡,而他把charles放進了心底,把那兒最柔軟的地方交付給了char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