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的話是對的,在自己親手將她推開,親手將她推至嶽言的身邊的那一刻,嶽言離去,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有機會將她綁在身邊,但他錯了。
她為了嶽言的死,甘願以身犯險,現在又願意季牧予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
這一刻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的心起死回生。可能就像是季牧予說的那樣,需要時間,需要他的心來陪伴在她身邊。
不離不棄,這是在失去她的那一刻,多年來因為懊悔後悔各種內心的愧疚,與他曾經對她所有的事和想懺悔的心,才得到的真正意義上的,真正愛一個人要如何的心。
季牧予說,喬凡娜剩下的餘生,全部交給他,說他方束是最後的贏家。贏得了可以陪她共度一生的點點滴滴。
實際上,到底贏沒贏,他比季牧予清楚。他雖然活著,可她此刻的眼裡不曾存在他的一絲一毫。
而季牧予的離去,卻是將她的心都帶走了。他可以聽季牧予的話,幫著季家,季家的人可以信任他,但唯獨懷裡的人,他喚不醒啊!
喬凡娜哭著哭著,哭累了,在方束的安慰下,躺在病床上,靜靜的睡去,護士來查看,又為她用上最好的藥,便離開了。
方束一直坐在椅子上,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滿心的心疼與懊悔。江子彥眉頭皺起,他讓顧春秋去買些吃的過來,顧春秋聽聞便轉身離開,他知道江子彥是有話要對方束說。
所以識趣兒的離開了。江子彥將自己的身體靠在窗戶上,歎息著道:“你知道季牧予在她的心中是什麼分量了嗎?當初你踐踏的人,在彆人那裡是被細心嗬護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的寶貝。你幾次三番說愛著她,這麼多年過去,你知道什麼愛嗎?如果不經曆失去,你永遠不懂得珍惜,我記得有一句話說的好,你可以隨意丟棄的東西,在彆人那裡也許是無價之寶。”
“你現在痛心了,又能改變什麼?現在的你,什麼都改變不了,還有一點,我必須要警告你,現在的你要是還不懂得什麼是愛,或者如何愛一個人,那最好放棄你繼續糾纏的念頭。也許下一秒,那個比季牧予還愛著她的人,會代替所有人繼續愛著她。”江子彥雲淡風輕的警告,聽在耳中完全不像警告似的警告,卻如重擊一樣擊在了方束的心上。
方束淚眼婆娑語氣艱難帶著哽咽的聲音出言道:“我知道,我懂,我知道現在的我不能改變什麼,可我不會離開。我要在這裡陪著她,子彥這麼些年你應該知道,我對小柒的感情要比季牧予還要深,隻是我現在認清自己認清的太晚了,我想要好好愛她,我想儘我所有的一切去愛她去嗬護她,你知道的,現在我能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包括她讓我去死,我也絕無怨言。”
江子彥眉頭皺起,出言繼續道:“你沒必要對我說這些,你的心究竟如何隻有你自己知道,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即使你自責也好內疚也罷,我們誰也回不去曾經,就像我回不去那個時候,不去認識傅易,你也回不去那個時候去重新認識她。如果當初你沒有做那些令她傷心的事,恐怕她不會成為季牧予那麼完美的男人的女人。而小柒也不會心甘情願的隻想做他的女人,將人棄之不顧甚至忘記你是誰,方束,你相信命嗎?”江子彥望著方束出言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