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窩(2 / 2)

蔣書律敲門叫他吃飯沒人搭理,推門而入嚇了一跳,倉皇地把門關上。

關門聲和外麵姚黎心賤賤的一句「唐約是□□把你嚇到了嗎」一起傳入唐約的耳裡。

唐約羞得滿臉通紅,後來都提醒自己必須要穿長褲子,隻穿褲衩好像不太好。

造型師知道蔣書律的習慣,所以舞台造型到了蔣書律這裡也都不會狂野。

那種沒幾塊布料的造型都交給姚黎心了,被戲稱多出來的布料全堆在蔣書律身上。

在沒有彆人的休息室,唐約的目光從蔣書律的袖口到領口。

從下巴到嘴唇,高挺的鼻梁,合上都無比優美的眼型。

他真好看。

閉眼好看,眨眼好看,笑起來好看,不笑也很好看。

唐約都忘了自己還在追霸總強製愛的片段,沒意識到自己看蔣書律看出了神,幾乎有點神魂顛倒。

足以之後五年日思夜想,長夜難眠。

*

現在天光朦朦,唐約看了蔣書律好幾分鐘,終於從對方的懷裡退了出去,企圖越過蔣書律去拿床頭櫃的手機。

但他又怕攝像頭開了,於是把薄被子往上扯,想要自己不被看到。

越過蔣書律就夠困難了,唐約拚命往前撐,但還沒夠到手機。

完全沒意識到被自己遮著的人已經醒了。

蔣書律是活活被唐約看醒的。

他之前壓根沒跟唐約同床共枕過,完全不知道唐約這人睡相奇差無比,還喜歡捏人耳垂睡。

從沒有枕邊人的蔣書律根本睡不著。

好不容易撐到後半夜睡著了,也沒幾個小時,他又被唐約一腳踹醒了。

對方踹完還要抱住蔣書律,喊著小咩,嘟囔著你怎麼長大了,爸爸都沒辦法把你抱在懷裡等等。

蔣書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點也不了解唐約。

這小子跟乖也不沾邊,可能都是裝的。

比如之前表麵溫順地說隊長我不會再貪飲料了,背地裡半夜起床喝飲料喝到肚子痛。

早在唐約醒來之前蔣書律就有點迷糊,等唐約醒來盯人的時候,蔣書律忍了好久自己睜眼的欲望。

唐約靠得太近,呼吸都要噴在自己的臉上,這種距離對蔣書律來說也很超過。

他從小到大壓根沒有如此親密的對象。

其他人的青春期談談戀愛也無妨,校園戀愛,天台接吻,周末家裡豪車接送去約會。

蔣書律的青春期是一個人完成蔣家嚴苛的要求、去參加早就不是他愛好的比賽。

他不羨慕,隻是覺得自己好像天生少了一塊東西。

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麼,得去哪裡找回來。

偏偏在這個備受折磨的夜晚,被唐約捏住耳垂的蔣書律無奈地看過去。

少年已經長成青年,夢裡好像都不開心。

唐約總有哀愁,像是沒人幫他解決,隻能吞在肚子裡,沒意識到自己看的每一眼都像是求救。

希望人抱抱他,貼近他,走進他的深處。

現在唐約要從床上站起來跨過蔣書律才能夠到手機。

可惜木板床嘎吱嘎吱,好像挪動都會產生驚天動地的響聲。

唐約膽戰心驚,抬腳踩到床沿,可惜床單又過於絲滑,他急著去拿手機,整個人就往□□倒了。

被子兜頭落下,唐約差點叫出聲,等待著意料之中的落地。

一隻手抓住他的腰把唐約掀了過來,白色的薄被子好像變成了頭紗,剛好蓋在唐約的頭上。

唐約撞進了一雙無奈的眼。

與此同時清脆嘀聲響起,房間的攝像頭自動打開了。

不少定鬨鐘起床看直播的觀眾興衝衝地擠進來。

兩個房間的分屏,是個人都下意識地看向床上對視的唐約和蔣書律。

「他倆不會保持這個姿勢保持了一夜吧?」

「我是不是應該在床底?」

「差點以為唐約戴著新娘頭紗,我肯定是沒睡醒。」

「這個燈也太妙了,跟加了噪點一樣,是在接吻嗎??」

「差點以為我穿進了Away的本子世界,不然為什麼能看到最不熟的蔣書律和唐約這樣靠在一起啊?」

「強烈建議加一個床頭機位。」

唐約快尷尬死了,他都不敢看蔣書律,偏偏剛才盯著對方的疑惑這個時候脫口而出——

“隊長你嘴巴怎麼了?”

他壓低了聲音,還把自己往被子裡卷了卷,卻忽視了自己倒在對方身上,早晨的異動簡直難以忽視。

唐約挪了挪,臉都快燙飛了,不知道為什麼的內容突然變成了彈幕在他腦子裡飛速劃過。

——蔣書律身材極好,過於**的**很……

不要在這種時候想到這種東西啊。

蔣書律:……

始作俑者居然能如此無辜地問出這種話。

「什麼什麼我怎麼聽不到啊?」

「他們犯規!在被窩裡說悄悄話。」

他深吸一口氣,也覺得有點尷尬。

比起尷尬,更多的還是貼在一起感受到的心跳。

唐約的心跳得未免太快了。

蔣書律:“蚊子咬的。”

唐約先是點點頭,隔了一會反應過來:“不是吧,蚊子怎麼可能咬成這樣……”

他越說越是心虛,已經有答案了。

蔣書律也不介意此刻的姿勢,隻是伸手把唐約的手機遞了過去。

笑著問:“那你覺得會是哪個小混蛋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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