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成型的摯愛(1 / 2)

紮塔娜在聽完夜翼出的主意之後,把這位首任羅賓出的一係列主意全都迎頭痛批了一頓:

“特殊問題就要特殊對待, 人家小姑娘連你的真實身份都還不知道呢, 你打算怎麼發展感情?按照你身為布魯西寶貝的那一套來, 絕對打一開始就要被三振出局的!而且那一套萬能的招數在你身為蝙蝠俠的時候也不能用啊, 難道你要真的穿著這一身黑漆漆的衣服去看電影送花請吃飯嗎?!你信不信要是你真的這麼乾了非要把人給嚇個半死不可?”

“夜翼他能跟那麼多女孩子搞好關係是因為他哪怕戴著超級英雄的麵具,也遮不住他那陽光開朗的性格還有一個好屁股——對不起無意冒犯,但是天知道這玩意兒多加分——他不管是以迪克·格雷森的身份還是以布魯德海文的守護者的身份往那兒一站,就能吸引到一大片為他癡狂的女孩子, 但是你對自己的真實身份隱藏得太好了,戴上麵具和摘下麵具簡直是兩個人。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會把蝙蝠俠和哥譚的布魯西寶貝聯想到一起嗎?!”

布魯斯先是搖了搖頭, 隨即又想起了他從紅羅賓那裡無聊的時候看見過的某些東西, 突然覺得如果是菲奧娜這樣特彆擅長腦洞大開的姑娘, 沒準還真的能猜出來這兩者之間的關係,現在沒亂猜純屬是因為她已經學會了控製自己的力量、同時還知道人和人之間是要保持一定界限才能和平相處的:

“……她連把我想象成橘貓的這種事都乾得出來呢,還有什麼是她想不到的?”

紮塔娜:……真沒想到你們之間還有這麼段軼事,因缺思廳, 不得不服。

兩人對視了一眼, 紮塔娜決定再掙紮一下, 萬一真的就成了呢?她的想法和夜翼一樣, 婚姻可是最能改變一個人的事情, 如果布魯斯真的可以順利和菲奧娜邁入婚姻的殿堂的話, 那麼以後正義聯盟豈不是就和“蝙蝠俠的注視”這樣的冷得連超人都能瞬間停止暴走的東西絕緣了?哇, 那簡直不要太美好!

“你看, 她對你的這個身份也不排斥,也知道身為蝙蝠俠的你是個怎樣優秀的人——彆用這種不讚同的眼神看我!B!拜托你們家的人都改改這個一聽彆人誇自己就渾身不自在的性格好不好——你為什麼不從這個角度入手呢?既然她現在還是猛禽小隊的人,那就去多和猛禽小隊合作,再順便請求一下來自猛禽小隊的神秘側方麵的幫助,共事的時候多照顧她一下,先把距離拉近了再找個機會表明真實身份,那接下來的一切還不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布魯斯表麵上認真接受了紮塔娜的建議,實際上紮塔娜一走,他就把這些非常有用的、可以說是手把手教他怎麼從隔壁撬一根萵苣回來的實用方法給全都拋到了腦後去。如果說他的這一幫同僚想的全都是婚姻會帶來的樂觀的局麵的話,那麼他這個不管在什麼事上都冷靜得要命的人所看到的,就是兩人的結合會導致的一係列問題了。

菲奧娜還年輕得很呢,直到今年的勝利日才是她的成年禮,有著如此巨大的年齡差的兩人如果真的結婚的話,那麼秘密身份和立場還有三觀這些更深層次一點的問題姑且不說,光是這個年齡差所將導致的外界輿論就能把人壓垮。而且按照當今世界的局勢,在男方的年齡明顯長於女方的前提下,社會輿論肯定是要偏向維護男方而惡意針對女方的,就算他能把這些報道統統都扼殺在搖籃裡的話,也很難堵住悠悠眾口,更沒有辦法保證菲奧娜出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心懷惡意的家夥。

她還年輕,臉皮子又薄,要是真的一不小心就遇上了這種事的話,來自外界不明真相的人的滿滿的惡意足以從人心最薄弱的地方將她擊垮。

“老爺。”突然有人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出聲了,是韋恩宅的管家阿爾弗雷德,這位曾就任於英國安全組織的前任特工在他漫長的就職生涯中擔任過布魯斯曾經的代父、現在的後勤、貼身男仆和知己等各種各樣的角色,眼下他正眼含期盼地看向布魯斯,問道:

“介於紮塔娜小姐剛剛的叫聲實在太淒慘了,無意間聽到了某些秘密的我,可否認為空置了這麼多年的韋恩莊園女主人的房間即將入駐它的長久住客?”

布魯斯沉默了兩秒鐘之後,破天荒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以往在被催婚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排斥全都在此刻消失不見了:“……得看情況。”

不管是布魯斯還是蝙蝠俠,都很少說這麼模糊不清、模棱兩可的回答。他的回答一般從來隻有“是”和“否”兩個選項,不存在折中的第三個選項,然而現在,他已經為菲奧娜破了不止一次的例了。

遠在聖彼得堡、剛落地不超過倆小時的菲奧娜還不知道在大洋彼岸的另一邊還有人在操心她未來的婚姻問題呢。剛從時空亂流裡回到正常世界的她表示現在累得很,隻想倒頭狠狠睡一覺,然後再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其他的什麼事都不想乾。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就是骨感的,她還沒邁進班提瓦的大門呢,就被塔季揚娜拖到了一盆水前,水裡麵還沉著那把她慣用的匕首,要是天色再陰暗一點、周圍的環境再逼仄陰森一點、再把水裡加點紅色染料的話,那麼這妥妥就是個恐怖遊戲的開場畫麵。

幸好菲奧娜的想象力還沒這麼豐富。塔季揚娜拍了拍水盆讓她過去,凝視著這把刀,刀刃的鋒麵和水麵的雙重反光就可以把她身上攜帶的東西的信息給反饋出來了:

“來,例行檢查。”

菲奧娜聽話地往刀上看去,除了一點點的水波輕輕蕩漾而投射在刀刃上的水波紋外什麼都沒看到,實在沒能控製住自己好奇心的她小聲問道:“都能檢查出什麼來呀?”

塔季揚娜已經做過這樣的事情太多次了,簡直稱得上輕車熟路,因為通靈者們有的時候也是會去幫周圍的居民處理一些小問題的,這個方法最常用了,所以她甚至可以一邊跟菲奧娜說話一邊仔細地調整著刀的方位:

“理論上來說什麼都能檢查得出來,尤其是對那些經常找不到東西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把東西放在哪裡的、可是就這麼放著不管用不了幾天就又能找回來的人來說,這招特彆好使。這些人多半是被惡作劇小精靈的詛咒給纏上了,從刀刃和水麵上就能看見詛咒究竟是從哪種精靈那裡帶過來的……讓我看看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也不小心帶一點外麵的特產回來,比如惡作劇和小詛咒之類的。”

菲奧娜乖巧地站在原地,任由塔季揚娜把那把雪亮的尖刀放平拿在了手上,邊圍繞著她轉圈邊嘴裡念念有詞,還在繼續調整刀刃的方向,確保它的刃麵上殘留的那些水珠正好可以照出菲奧娜的影像:

“雖然這些東西不會傷到有白巫術的保護的你,但是它們會波及到我們,所以例行檢查還是很有必要的,彆緊張,很快就好了。”

——也虧得菲奧娜心大。要是有個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亂蓬蓬的淡金色頭發一看就帶著股莫名其妙的瘋勁兒的、畫著煙熏妝的女人拿著雪亮的尖刀在你周身前後左右繞來繞去,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換個正常人怕是都要緊張得要死,也怪不得塔季揚娜會習慣性地安慰菲奧娜“不要緊張”了,這多半是她用這個方法出去給人解決問題的時候,因為遇上的緊張的人太多了而養成的習慣。

結果她最後一句話音還沒落呢,突然就發出了一聲倒抽冷氣但是又噎住了的聲音,就好像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但是又不得不控製住自己的尖叫好讓自己保持冷靜一樣。

菲奧娜突然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而下一秒她的預感就成了真,因為就在塔季揚娜難以置信地盯著手裡的刀子,似乎要從這個平麵上生生看出朵花來的時候,瑪莎帶著另一幫女巫從班提瓦裡麵走出來了,一看就是來迎接她的,而背對著她們的、本來應該能感受到同僚們的到來的塔季揚娜因為剛剛受到了不知名的莫大打擊,所以壓根就沒感覺到瑪莎她們的到來。

於是當瑪莎也好奇心滿滿地踮起腳探頭望去的時候,也一並沉默了,她身後的那幫女巫也是控製不住自己八卦之心的人——八卦是人類的天性,管你是男是女是人妖還是超級英雄是女巫是普通人之類的——要不的話也不會成功地把那個堪稱豪賭的賭局給開起來了,便一個個地也探頭來看,結果就這麼一眼,也都緊跟著紛紛僵住了,就好像全體中了某個叫統統石化的巫師的咒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