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好點兒了嗎?要不要喝點兒蔬菜汁?”在一旁的黃沙土地上走了幾步之後,夏蟬衣輕聲詢問著被自己攙扶著的程思婭。
這姑娘是她們幾個之中體力最差的,卻也是最倔強最要強的,一路上跑來不喊苦不喊累也就罷了,剛才狠狠的摔了一跤,手肘上都被擦出紅血絲了都不吭一聲。這還是剛才夏蟬衣拍她袖子上的灰塵發現有異樣,擼起她的袖子才發現的。
也怪衣服的質量太好,裡邊的手臂肌膚都出血了,衣服卻沒破。
“謝謝,口中都是鐵鏽味,確實想衝一衝味道。”程思婭泛白的唇色微微一扯,她還布滿汗水,已經變成蒼白色了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輕笑來。
“都是朋友,不用見外。”
見著慢步走的差不多了,夏蟬衣乾脆的扶著程思婭到旁邊的青是石板上坐下,遞給了她一杯蔬菜汁,然後就開始處理起了她手臂上的傷口。
倒不是什麼大傷口,隻是擦傷的麵積有點大,隱隱的有一條一條細小的小血絲,夏蟬衣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傷口表麵的沙塵和汗漬,然後給她抹上擦傷藥膏,拿出繃帶就給她繞了一圈兒。
以前在地球上時經常去野外采摘食材的時候也沒少受過傷,所以這包紮傷口的事沒少做過,而且做的十分的利落。
夏蟬衣給綁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之後,就感受到了兩道灼熱的視線。
她抬眸看去,就見不遠處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男人。
左邊那個一身帥氣迷彩服,身姿筆直迫人,他有著一張俊美妖顏,此時正咬著牙盯著她手握著的蝴蝶結處,臉上表情十分糾結,好似悲憤,好似不甘!
沒錯了,這正是聞風而來的駱子晏,一聽說夏蟬衣自己媳婦兒臨到終點,在限時的最後十秒鐘內抱著人滾了一圈兒之後,他立馬就心焦焦,忐忑忑了,恨不得馬上飛奔過來看看媳婦兒有沒有受傷。但奈何被齊威那老東西給糾纏住了,硬是要拉著他打上一場。
要是換了平時對這自己送上門來切磋挨揍的他那是相當歡迎的,即使那人當初與自己父親是並肩作戰的戰友長輩他也不會手下留情,但偏偏不是時候啊。揍人重要還是媳婦兒重要,那當然是後者啊!
於是他好說歹說,最後擺出了冷臉了這才將那熱血的老男人給糊弄住了,約好明天再戰,他這才脫身出來。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緊趕慢趕的過來,媳婦兒居然在這兒給彆的狗包紮,即使那是個女人,駱子晏還是有些不甘心啊。包紮那麼親近的事兒他隻希望自家媳婦兒隻對他一個人做,還有那蝴蝶結,那可是承載著他美好回憶的,居然也給綁上了,他再也不是唯一了......
夏蟬衣:“......”
總覺得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負心漢!
錯覺錯覺,夏蟬衣輕咳了一聲就轉向右側。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短袖,一條迷彩褲,勾勒出完美健碩身材的男人,他一頭利落的短發,此時桀驁的臉色有些陰沉,一雙帶著煩躁怒氣的眼神同樣的注視著程思婭手臂上那潔白的繃帶。
“九州哥——”程思婭帶著些乾澀的嗓音突然發出一聲虛弱的驚呼聲。
王九州聞聲,臉色不太好從那白色繃帶上撇開視線,落在了程思婭那張大汗淋漓,蒼白嬌小的臉上。
此時的程思婭和她平日裡那一臉的倔強明麗不同,雙手可憐兮兮的捧著一杯綠色的飲品,黑色發絲軟趴趴的貼在她那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瘦小,就連聲音都有些虛弱無力,那雙瞪大的眼睛像是受到驚嚇的幼崽似的,讓人看著心中一陣滯悶。
王九州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發,那張桀驁的臉上也帶上了幾分戾氣,粗聲粗氣的就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平時不是很強像是個女霸王似的嗎,怎麼這會兒可憐兮兮的受傷了,跑不動就不要跑了。”
原本還有幾分驚喜的程思婭臉上一下子低落了起來,垂下那雙瞪大的眸子,整個人又變回了剛才的蔫噠噠。
王九州瞧著她這副模樣,英俊的臉上皺成了一團,越發的煩躁。
站在旁邊有些糾結的駱子晏一臉驚奇的看向王九州,以前他一直被鳳侑那小子叫做不解風情的直男,這會兒他覺得這個直男稱號非這小子莫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