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隻是一個倔老頭，教學經驗可十分豐富，帶過六七屆的高三班，在他手底下甚至還出鍋一個上清華的學生，隻不過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後來他也教出過幾個上武漢等大學的學生，而他這最後一屆，最驕傲的非程可淑莫屬。
他抬頭看了看講台下的學生，都是一副認真刷試題的模樣，滿意的點頭，於是繼續做改他的教案去了。
過一會兒，年級組長李長庚從走廊上過來，站在門口揮揮手，他起身出去了。
原本安靜的教室頓時沸騰起來。
“地理作業借我看下。”
“這個數學題目怎麼做？”
“誰拿我英語作業了？還我一下！”
教室裡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除了少數幾人以外，其他不是在交頭接耳，就是在互相對答案。
午休的時間比較寬鬆，大家完成了各科的作業後，基本上就有比較自由的時間了。
成績的學生會選擇做一下有困難的試卷，成績處在中流的學生遇到不懂的問題，會組成討論小組，然後到走廊上互相探討問題；成績吊車尾的學生就開始浪了，翻遍各種，沉迷於的世界裡不可自拔，等到快一點半的的時候，大家都開始集體午休趴桌子上睡覺了。
日子就是這麼過的，條件是艱難了點，但至少還能沒心沒肺的生活下去。
也許在某天某月的課桌上，某個學生忽然頓悟，覺得高考是隻能是一條風花雪月的不歸路，而自己一無所有，於是在臨門一腳時候退卻，瀟瀟灑灑的背著書包，辦理退學手續，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身影。
下午第一節課過的還算風平浪靜，下課後，大家三五成群的紮堆到走廊上吹風。
劉磊從走廊儘頭走過來，提了一袋子的零食，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藏到了課桌內，用書本掩蓋上。
他的同桌李芸好奇的問道，“呆子，你買這麼多零食乾嘛？”
“這可是給某人的禮物啊。”劉磊嘿嘿的笑著。
李芸忽然臉紅起來，她想到了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雖然除了可淑外，誰也沒告訴，但難保可淑不會告訴蘇燦，然後他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隻是這個呆子今天怎麼突然開竅了？會想著來討自己的歡心。
大大咧咧的劉磊自然沒注意到同桌的異樣，隨意翻上幾本書後，就起身到外麵走廊上透氣。
程可淑捧著一疊試卷到講台上分發下來後，看到李芸時而臉紅，時而嬌羞，有些不明白，過來問道，“小芸，你在那笑什麼？”
“啊？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李芸慌張的掩飾道。
程可淑秀眸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那就好。”
“噢，對了，可淑，你有沒有告訴蘇燦，我明天過生日？”臉上露出喜悅神色的李芸問道。
“沒有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他？”程可淑更加不解了。
李芸愣了愣，扭頭望向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