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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短暫的相處之後,方寧二人迅速的融入了三零二班,全班一共五十六個學生,每個人都是特立獨行的一份子,或神采飛揚,或英姿勁爽,而方寧憑著人畜無害的外貌和柔和的性格成功獲得了良好的人緣,當然這裡麵也有程曦有功不可沒的一麵。
初中圈子裡的同學心智都在成長,不過仍然帶了孩子的心性,看誰順眼和不順眼都能夠在外在表現出來,直接最明顯的就是不和看不順眼的人玩耍,而高中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哪怕是厭惡某個人也不直接表現出來,簡單的說是心思逐漸加重,表麵上看起來和和氣氣,實際上怎麼想的,隻有他們自己明白。
三零二班的同學們分為各自的小團體,要麼就是幾個人打成一片,要麼就是幾個好姐妹牽著手同進同出,而在這期間,也有幾個男生來拉攏過他,表明可以做朋友,一起玩,可惜的是方寧早就和老廣他們打成一團了,彆人再想融入進來也是非常難的事情。
而方寧的高中生活從某個陽光濃烈的下午上午正式開始了。
一隊隊穿著迷彩服皮膚的教官從卡車裡跳下來,硬底軍靴踩在花崗岩砌成的地板上。排列著瑩燈以及寬闊的廣場延伸過去,綜合樓大廳下站了一群學校領導,校長單威雄,副校長葉檀明,還有李長庚和宋墊陪同在他們身後,前者身材略帶富態,臉龐格外滄桑,兩手生滿老繭,站在人群裡跟鄉下老農沒多少區彆,後者五大三粗,卻又偏偏喜歡西裝革履,領帶扣子敞開,看起來和好人完全搭不上邊。
方寧他們這群新生在走廊上俯視底下一片迷彩服,邊上男生們開始嗚呼哀哉,這群教官一來也就代表著他們要徹底告彆好日子了。
方寧眨了眨眼睛,“我要不要去買些防曬油來給你?”
程曦搖搖頭,“沒事,也就一個多禮拜。”
“你看現在外麵的太陽那麼毒辣,最好還是準備一瓶有備無患,你又不是男孩子,皮膚嬌嫩,彆到時候真把皮膚曬傷了劃不來。”
“我明白。”程曦點頭,不過還是沒有動身的意思。
方寧看他樣子就知道,這孩子屬於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的,也就不再管她了。
不過方寧還是準備了兩瓶防曬膏,還有姨媽巾用來墊在腳底下,倒是用來減輕練站姿時候的腳底板損傷。
軍訓期間,總是有那麼幾個孩子受不了苦,找各種理由請病假,女孩例假啊,男生摔傷啊,腳摔斷了啊,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連老譚說自己半個月前割了闌尾炎也拿來當請假的理由,可惜依舊逃不了軍訓的折磨,尤其是教老譚他們班的是一個老兵連長以後,要求比其他教官更嚴格,苦不堪言。
這一個多禮拜的天氣仿佛就是為了軍訓來出現的,萬裡無雲,晴朗一片,藍澄澄的,硬是連一滴雨都沒有。
每個軍訓的高一新生都被曬得跟非洲友人一樣,一個個保證回家以後,連他爸媽都認不出來是誰的那種。還有個男生在因為太陽曬的不均勻,腦袋和脖子呈現兩種膚色,走到食堂的路上引來很多人的目光,最後還因此出名。
為期一個禮拜的訓練是夢幻的,每天累死累活,一躺在床上就直接睡覺,不會再想什麼,而訓練的這段時間內他們也和教官結下了深刻的感情,從一開始的埋怨到最後的舍不得完全是另外的感情。
方寧他們集體送彆教官,短暫的傷感以後,接下來就是高中的生活了。
高一是自由的,這點可以從課間老師們上課看的出來,他們不會再像初中老師那樣悉心教導,什麼知識點沒有吃透都可以回來再補上進度,在高中老師們以講課為輔,以學生們自主學習為主,雖說還是填鴨式的應試教育,卻隱隱有著新一輪解放思潮。
方寧擔任三零二班班長,這是張緣中親自點名,沒有經過民主選舉的,其他乾部都是投票出來,也讓不少不知道方寧根底的同班同學有些詫異這個長相柔和的男生到底和班主任有什麼關係可以獲得如此青昧?可是無論是旁敲側擊還是正麵詢問,都問不出一個所以然,這更讓有些學生生出這個家夥居然高深莫測的錯覺。
黎學平和艾其昌在班上並稱兩大學霸,兩人私交關係也不錯,黎學平屬於那種埋頭苦讀的書呆子,平時對班上的情況也不是也很熟悉,而艾其昌就比較話嘮了,一個悶騷男一個話嘮男碰在一起,頓時就產生了八卦的火花。
艾其昌轉著筆杆子,看方寧和程曦二人日常午飯後散步,就十分好奇,旁邊正好黎學平起身去廁所,他也跟著一塊去,還打了個招呼。
“你平時又不找我說話的,今天突然和我打招呼乾嘛?”黎學平一臉納悶,看艾其昌那一臉憋住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優化想說。
艾其昌站在廁所邊上,抖了抖拉鏈,交頭接耳,“你有沒有發現咱們班的方寧和程曦關係不同尋常啊?”
“啊?有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啊,不是好朋友嗎?”
“你要是能看出來,那彆人早就看出來了,我是慧眼,一眼就看穿了,他們兩個關係非比尋常。”
“不同尋常的男女多了去了,你操心這個乾嘛?鹹吃蘿卜淡操心……”
“哎!我跟你說方寧可是咱們班的班長,程曦也是學習委員,要是他們兩個真有那麼點戀愛的苗頭,那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信號,要是被班主任發現了或者是政教處發現了,那還得來了啊?早戀的危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艾其昌說了一大堆。
“我算是你明白了。”黎學平恍然大悟。
“你明白什麼了?”艾其昌被他這莫名一下弄的一頭霧水。
“你是想從他們那搞幾個喜糖紅包對不對?”
“呃呃!”
他一臉鬱悶,果然和這種悶騷的學霸聊天不在一個頻道,還想說什麼,廁所裡麵已經進人了,老廣走了進來,還詫異的看了兩人在那聊天,笑了笑,“真有雅興啊,在廁所這種環境下聊著風花雪月的事情,不愧是學霸,真不是我們凡人能夠想象的。”
艾其昌:“…………”
“你們繼續聊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老廣還特彆關心的說了幾句,隨後給他們留出說話的空間,撒完尿以後趕緊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