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縱我情深 木羽願 9052 字 3個月前

晚六點半。

國貿中心一層咖啡廳。

薑知漓匆匆忙忙趕到時,商琰已經坐在窗邊的位置等著了。

等她走近坐下時,商琰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豔。

他笑:“今天很漂亮,看來晚上的約會是很重要的人啊。”

薑知漓把包放到旁邊的椅子上,不好意思地衝他笑笑:“謝謝。”

商琰也笑了笑,知道她趕時間,便直接把手邊的資料遞給她,直入主題。

“這是我讓人查到的一個海外賬戶的流水記錄,跟你猜測得八九不離十。薑氏前段時間參與的那個房地產項目,明麵上來看是虧損狀態,實際是因為內部大筆公款被轉移到了這個海外匿名賬戶上。

“按照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公司財務部有人員配合做了假賬,明麵上看起來才像是因為項目失敗而導致的資金鏈斷裂。”

果然,跟薑知漓當初猜測得幾乎一模一樣。

嚴蕙應該是聯合了其他股東一起造出了一個五個億窟窿的假象,薑知漓一旦拿不出這五個億,他們就可以借此將她順理成章地趕出薑氏。

就算薑知漓拿出來了這筆錢,他們也有早就挪用出來的公款,隻要那些股東將手裡的股份拋出去,最後也能順利脫身,隻留下一個空殼子給她。

果然打了一手好算盤。

薑知漓沉吟片刻,指尖摩挲著溫熱的咖啡杯壁,忽然想到什麼,抬頭看向商琰,眼裡染上幾分期待。

“商先生,如果能掌握他們挪用公款的證據,是不是就可以報警?”

商衍苦笑了下,有些不忍打破她的期待,卻還是不得不對她實話實說道:“知漓,因為你之前說隻剩下不到五天的時候就到了約定期限,他們做得很隱秘,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合法地找到一些他們做假的證據,可能性並不高。”

薑知漓眉頭蹙得更深,靜了片刻,才道:“我明白了。”

看著她眼裡的光亮暗下去,商琰抿緊唇,又道:“但是,知漓,還有另一個辦法。”

“先拿出五個億打消他們的警惕性,爭取出一些時間收集證據。”

他頓了下,聲音溫柔緩和:“這五個億,我可以給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當初借給我的那筆錢,我早就應該還給你了。”

薑知漓愣了下,剛想出言拒絕,就被商琰溫聲打斷:“知漓,你可以放心。五個億雖然數目不小,對現在的我來說,也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你如果實在有壓力的話,可以算作是我借給你的。畢竟目前對你來講,最重要的是守住薑氏,它是你父親多年的心血,不是嗎?”

薑知漓攥緊指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商琰說得沒錯,當務之急是守住薑氏。

其實,如果她真的向傅北臣開口,或許事情也會有轉機。

可她不想,她不想讓傅北臣認為,她是為了薑氏才接近他。

哪怕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因為薑氏,是因為那五個億。

哪怕她喜歡他,所有人都不信,她也不會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

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夠深了,不能再因為這件事再繼續惡化下去。

可如果不跟傅北臣開口,也隻有商琰才能幫她了。

看出她的猶豫,商琰淺淺笑了笑,寬慰道:“沒關係,你可以再回去仔細考慮,決定下來的話告訴我就好。”

頓了頓,商琰又看著她說:“對了知漓,還有一件事,我想還是應該告訴你一下。”

薑知漓怔怔抬眸:“什麼?”

他猶豫了下,緩聲道:“是關於傅總的。”

*

6:.

國貿中心頂層nounior法式旋轉餐廳。

寬敞明亮的旋轉餐廳裡,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腳下的夜景一覽無餘,以高消費,風景極佳著稱。

而今晚,整座旋轉餐廳被清場,唯餘穿梭來去的侍者和一支正在演奏的樂隊,優美的旋律在空氣靜靜流淌著。

侍者走到窗邊的位置,對著桌旁的男人恭敬彎腰:“傅先生,這是您挑選的香檳,需要現在為您打開嗎?”

男人一身西裝,勾勒出挺括的寬肩長腿,襯衫不帶一絲褶皺,眉眼冷淡,輪廓立體而深邃。

傅北臣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沉聲說:“再等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7點01分,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傅北臣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霍思揚火急火燎的聲音。

“喂,你今晚不是跟薑知漓約會去了嗎?”

傅北臣眉心一跳,語氣平靜地反問:“怎麼了。”

“我在國貿樓下這接嘉期,怎麼看見她跟商琰在一起?”

“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最近聽見一點風聲,商琰最近好像在調查薑氏的事兒,有可能是薑知漓找他幫忙的。”

“還有,他前段時間做的那筆並購案,聽說幾個億的分成最近都被他提出來了,也不知道要乾什麼用。”

霍思揚每多說一句,傅北臣的眉眼就更沉一分。

一口氣說到最後,霍思揚聽見那邊沒聲音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又問:“那個......薑知漓到現在還沒求你讓你幫忙救薑氏?”

自從前段時間那份收購計劃做出來,傅北臣就再沒讓人繼續推進過。

霍思揚也看明白了,他就是在等。

等著薑知漓服軟低頭,親口求他一句,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可霍思揚也完全沒想到,薑知漓竟然到現在還沒有開過口。

他實在找不出一個理由解釋她的行為,明明已經主動到旗嶽接近傅北臣,卻不提一句救薑氏的事。

除非,她已經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了,也並不打算向傅北臣低頭。

他能想明白的,傅北臣也一定想的明白。

電話那頭靜默許久,就在霍思揚還想開口說什麼時,電話就被猝不及防地掛斷了。

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