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蘭輕輕揚起唇，冷笑了一聲，她冷眼看著馮可可，說：“這件衣服是專門定製的，製作花了很長的時間，目前北平就這麼一件，其中的設計也是不容侮辱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禮物。”
說到男朋友這個詞語的時候，馮可可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眼睛裡布滿嫉恨，咬牙切齒的看著秦秀蘭的申請，就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秦秀蘭卻不管她那像是要吃人的神色，沉著臉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馮小姐對我的敵意是從何而來，但也不是我小氣，這件衣服在我心裡可以算得上是無價之寶，但是今天是阿提斯，我也不想給你鬨得難堪，等會兒藝術展結束之後，我會讓人去找馮小姐談談這件衣服的價格的。”
秦秀蘭說完之後，轉身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走過去。
顏料都沾在身上，要是在不處理處理可能就更難清理下來了，當務之急她是要將這件衣服換下來，然後讓人拿過去看看還能不能處理，要是能處理也就皆大歡喜。
要是不能處理了，她一定要好好兒教訓教訓馮可可！
馮可可看著秦秀蘭漸漸遠去的背影，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嬌嫩的臉上滿是嫉恨，又想起剛才秦秀蘭的話，開始有些慌亂起來。
雖然距離那次蘆城想見已經過了很久，但是誰都說不清楚陸則謙現在對秦秀蘭是不是還那麼縱容。
但是要是真的追究起來，馮可可真的沒多少錢去還這件衣服。
她家境並不寬裕，最多也就是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但是實際上裡麵還過得緊巴巴的。
最近馮可可都是用賣畫來掙錢，她本來想在那次繪畫比賽上麵，得個獎，打出自己的名氣，誰知道被人橫刀奪愛。
而最近攢起來的錢，都被她用來打通關係，進來這個藝術展了。
她說秦秀蘭沒有這個藝術展的門票，但是實際上她才是那個沒有門票的人。
馮可可在原地呆愣了很久，忽然看見一道靚麗的身影像是一陣風似的，緊追著秦秀蘭走的方向就過去了。
她定睛一看，那跑過去在秦秀蘭身邊噓寒問暖的人可不就是繪畫比賽的冠軍麼？
馮可可眼睛裡迸出強烈的恨意來，她死死咬住了壓根，看著兩個人離開的方向，指甲陷進了肉裡都沒有察覺到。
這兩個人，居然是一夥兒的！一個是搶了她機會的人，一個是搶了她男人的人，憑什麼？！憑什麼彆人就能順風順水的，她就要這麼辛苦的奮鬥呢？！
馮可可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眸中湧動著暗光，她站著的地方還是一片的狼藉，剛才灑在秦秀蘭身上的顏料也有滴在地上的，然而馮可可站了半天，也沒有要去清理的意思，反而痛痛快快的一轉身，就沉著臉離開了這裡。
田雯誠是剛才聽見了這邊竊竊私語的聲音，依稀之間還聽見了旗袍幾個字，便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過來一看，果然是秦秀蘭這邊出了事情。
她身上都是油彩，現在藝術展才剛開始，當然是舍不得離開，田雯誠找熟人借了一身衣服，還好大家提醒都差不多，雖然這身衣服比較休閒，但是比秦秀蘭身上這旗袍也要好。
會展的負責人將秦秀蘭帶到了休息室，休息室裡麵隻有坐著的地方，沒有能夠洗澡的地方，但是有衛生間，秦秀蘭還能稍微擦一擦身上的顏料。
這顏料濺起來的範圍很大，連她頭發上都有，秦秀蘭實在是沒辦法管頭發上的了，隻能先擦拭著手臂上的汙漬，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準備換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