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救林恙然,但相應的,你得付點利息。”
夏蟬收回拽住他的手,儼然一副他知道他會相信的模樣。
劉嶼辰冷哼一聲,“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也可以說,我們都瘋了。”
夏蟬順勢掏出一張葉子,上麵的筆墨有的都已經花掉,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麼,他說:“這是一張可以讓我回到過去的綠葉。”
“你根本就不認識林恙然,你為什麼要幫她。”
話罷,劉嶼辰愣了愣,他居然會相信這個荒謬的言論。
“因為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曾經的我,”夏蟬埋了下眉,嘴角自然揚起,“我不是在幫她。”
“你是想說,幫我?”
“你可以這麼理解。”
暴雨的涼風拂麵,吹散了燥熱的心。
夏蟬見劉嶼辰沉默,不再勸他,而是直接談起了條件,“我會啟動這片葉子回到過去,但代價是你和林恙然之間將不會再有任何聯係,當然如果你不想……”
話還沒有聽完,劉嶼辰著急打斷,“這破葉子,真的可以讓你回到過去?”
“信不信在你,但我想你一定會給林恙然機會的。”
瞧著雨中餘祈年越來越近,夏蟬必須要走了,走時悄聲提醒道:“想好了,麻煩在7月10日前告訴我。”
雨滴再次拍打在劉嶼辰的肩上,那一刻他竟然無比希望這個近乎荒謬的話是真的。
他小跑著上前攔住夏蟬,下定決心般,“你說的如果是真的,隻要林恙然能活著,就算她的身邊不是我,都行。”
“我還有件事,如果你回到過去見到她,我們的對話,彆告訴她。既然要忘,就忘得徹底一點比較好。”
雷聲轟隆隆,就像是要將人從夢中吵醒。
窗戶被狂風吹開,將窗簾全都掀開,雨滴飄落進來。
劉嶼辰緩緩睜開眼,他撐著坐起,揉了揉眉心。
怎麼會做這種夢,這種真實到就連夢裡的疼痛都能感受到的夢。
他走到窗邊,將窗戶重新合上,望著黑壓壓的烏雲,忽然想要去見一個老朋友。
陳琪路走後,家裡異常冷清,就連奶糖都感受到了悲傷,常常蜷在陳琪路的床上懶覺。
煮早飯時劉嶼辰竟習慣性地丟了兩個雞蛋,反應過來後,他連忙伸手去撈,燙得直摸耳朵。
“潼遠市多地強降雨持續,山洪和地質災害多發,廣大市民朋友……”
電視上放著晨間新聞,劉嶼辰背身坐在飯廳剝著雞蛋,他隻是需要一些聲音來填滿房間的空虛。
“近日我市命案頻發……”
屋子裡一瞬間暗下去,劉嶼辰瞧了瞧窗外的雨,走到總閘處,歎道:“這雷還挺強。”
閘門打開的一刻,一切回歸如常。
奶糖不知何時竄過來,蹭了蹭劉嶼辰的褲腳,他蹲下順了順它的毛,溫言:“不怕不怕,隻是跳閘了。”
“奶糖,我等會兒要去見一個人,你在家好好的哦。”
收拾好後,劉嶼辰背上包,拿起一把黑傘便出了門。
憑著記憶,他來到夏蟬家樓下。
雨聲混雜著腳步聲,劉嶼辰循聲看去,見到夏蟬撐傘走過來,“夏蟬?”
“劉嶼辰?”夏蟬似是晃過神,立刻緊了緊衣衫,“你怎麼在這?”
“我找你問點事情……”
夏蟬越過他,打開居民樓下的密碼門,在門關上的那刻,從門縫裡對上他的眼眸,“這麼大的雨,等天晴吧。”
劉嶼辰不經意一瞥,視線落在夏蟬襯衣裡的短袖上,想起夢裡他也穿著這件短袖,隻是……
忽然愣神,問:“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夏蟬低眉一笑,用玩笑的口吻說:“或許呢。”
瞧著劉嶼辰的眼眸,夏蟬有些恍然搖頭,輕喃:“你怎麼會記得?那些事都隻有我一個人會記得。”
話罷,他沒有絲毫留戀,直接上了樓。
剩劉嶼辰一個人在冷風裡瑟瑟發抖。
後來,天終於放晴,但已經接近7月下旬了。
林恙然放暑假後,常常跟劉嶼辰出去玩。
“二十,”林恙然望向地麵上影子,來了興致,一腳踩到劉嶼辰的上麵,她笑道:“我踩到你的影子啦!”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劉嶼辰故意朝旁邊邁了兩步,語速放緩,“幼稚。”
“我幼稚嗎?”林恙然挽上他的手臂,聲音夾起來,“我現在才17歲,幼稚一點怎麼了?學長。”
劉嶼辰鬆開她的手,暖和的大手放在她的頭頂不肯落下,他清清嗓子,“不會怎麼樣,隻是會讓我這個學長動心。”
太陽光烤得頭頂很燙,林恙然回過神,撇開他的手,拽緊挎包的肩帶,假裝生氣,“你手燙死了!”
少女的耳朵緋紅,橫衝直撞的,還沒看路。
林恙然就這樣和兩個女孩撞到一起,劉嶼辰扶住她的肩膀定了定。
揉著肩膀,林恙然的視線在她們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其中一個女孩嗓門很大,林恙然大致能聽見她們的交談內容。
“你聽說了嗎?我們市這個月的那三起殺人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