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逃逸速度05(2 / 2)

良久,他收起石頭,拂了拂地麵上的灰塵,“夏時”兩個小字現出來。

餘祈年輕觸著上麵的磨痕,喃喃:“夏叔叔,對不起還是辜負了您的期望。”

“我又要成為一個惡魔了,但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是我害了她,我欠她的。您會怪我嗎?”

問句沒有回應。

餘祈年落魄起身,將手揣進褲兜,夕陽落山的樣子很美,但他再也沒機會欣賞了。

2010年12月,潼遠市突發一樁離奇命案,環衛工在雨夜某深巷垃圾箱內發現一具成年男屍,屍體連中八刀,致命傷在頸動脈處,一招斃命。奇怪的是,垃圾桶旁邊的電線杆上綁著一朵倔強生長的梔子花,上麵的血水在雨滴的洗禮下愈發鮮豔。

2011年2月,潼遠市再發一樁離奇命案,作案手法及現場那朵梔子花和之前如出一轍,警察局選擇並案偵查。

2011年4月,潼遠市的第三樁命案,一時間人心惶惶,有人說是那朵梔子變成鬼魂來索命了。

2011年5月,得知害死彭遙梔的三個凶手都死於非命的那刻,餘芝去找了她哥,說這世上還是有報應一說的,那三個畜生死後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

但她沒想到的是,僅僅一個月後,餘祈年成了連環殺人案的第四個受害人。

餘芝在失去摯友的一年後,又失去了最愛她的兄長。

沒人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甚至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大腦選擇性刪除痛苦的記憶,隻是為了能讓主人活下去。

*

2022年3月4日,夏柰的甜品店內。

林恙然等夏柰忙完這單後,拽住她的手,開門見山地,“夏柰姐,你還記得夏蟬的那些情書,你送給誰了嗎?”

“我送了那麼多次,肯定記得。”

夏柰將手中的木質餐盤放在收銀台上。

“那你認識她的家人嗎?或者你知道她家在哪兒嗎?”

明知可能性很小,但林恙然完全不想放棄任何一絲線索。

夏柰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店內的人,湊近林恙然耳邊,悄聲道:“你知道前幾天在我們這裡開演唱會那個偶像嗎?”

“你是說彭垚垚?”

林恙然不解。

夏柰點點頭,“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回我去找彭遙梔的時候,有個小男孩喊她姐姐,而她叫他垚垚。當時不知道是哪個字,覺得男孩怎麼會取yao這個音,我就問了她。”

“你是說,彭垚垚是彭遙梔的弟弟?”

林恙然一愣,捂嘴掩飾驚訝。

可他的身份證上分明寫的是李垣添這三個字啊,難不成彭遙梔的弟弟和何暄的弟弟是同一個人?

那不就是說……彭遙梔的後媽是何暄的親媽。

但何仟不是說她死了嗎?

林恙然拍了拍額頭,遏製住這混亂的想法,“應該不可能這麼狗血吧!”

“可,這樣似乎就能解釋,李仁為什麼會綁架彭遙梔了,用來威脅他姐要錢的。”

林恙然站在電視台樓下,踱步來踱步去。

“恙恙!”

方榆子從背後拍了拍她。

林恙然嚇得一激靈,捂著胸口喘氣,“你嚇死我了芋頭。”

方榆子彎了彎眉眼,“你想啥呢,這麼入神。”

“沒啥,”林恙然挽起她的手便往電視台大樓走,還是有些懷疑地,“芋頭,你真的能帶我見彭垚垚?”

“你當我在電視台白混的。”方榆子摘下胸前的工作牌,遞給林恙然,“你待會兒拿著這個,按照我微信發你的話,去跟他交接工作,你就能見他了。”

“芋頭你真好。”林恙然接過工作牌,輕輕抱了抱方榆子。

揮手作彆後,林恙然來到後台,戴上工作牌,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屋內隻有三人,一個坐在沙發上刷手機打發時間的助理,一個收拾東西的化妝師,還有一個就是林恙然要找的人了。

她走上前,露出標準的職業假笑,輕言說:“彭老師,我們去走一遍現場吧。”

彭垚垚睜開眼,掃了一眼鏡子裡的林恙然,冷不丁地站起身。

林恙然手指摳著衣角,跟在他身後,踱步在走廊的那刻,終於鼓足勇氣般衝到他前頭,開口試探:“我是彭遙梔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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