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林恙然著急問。
“這是我的秘密。”夏蟬彎了彎唇角,“林恙然,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認為奇怪的事情並不是他也穿越了,而是因為地磁暴。”
“地磁暴?”
“嗯,”夏蟬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你是第一次來到這麼早的時間,所以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變質。”
話罷,林恙然晃了神,曾經讀過的日記裡那些細碎的心酸話語,如同一把利劍貫穿心臟。
“看著你追著彆人跑,我就像一個貪婪的小偷,渴望能從他身上偷走哪怕一點點你的餘光。”
“我人生中為你做過的這些瘋事,大抵隻能到此為止了。你一直在往前走,我想我也應該要往前走了。”
“林恙然,我再等等你吧。真可笑,你甚至都不記得我是誰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對你說這樣的話。到你高考結束吧,那時,無論再深的情感,我也要把你忘掉,咱們就以這本我早就該送你的書為號吧。”
原來,劉嶼辰也並不是從一開始就默默站在角落的人,隻是長久的失望攢夠了,再熾熱的喜歡也深藏了起來。
很慶幸,這一次他的喜歡,不會變質。
*
等待時間點的日子實在漫長,林恙然隻能學習用來打發時間。
除了學習,這段時間她也沒閒著,一有空就跟著劉嶼辰夜跑,偶爾逗逗保安叔叔的玳瑁。
毫無運動細胞的她,還參加了運動會,為得就是一雪曾經400米倒數第一的前恥。
雖然,她最終無緣半決賽,但比起之前林恙然已經滿足了。
時間終於來到2009年12月。
林恙然的計劃是,假裝去劉嶼辰家補習,抓到他爸爸的仇人。
據夏蟬所說蔡山這人有偷竊癖,隻要餘祈年將他引來,再想辦法讓錢出現在他手裡,再利用劉嶼辰請來的警察,怎麼找也能判幾個月。
至於蔡山那兩個跟班,掀不起什麼風浪,餘祈年本人就能收拾了。
反正隻要度過明年4月就行。
林恙然就這樣心中揣著事,來到劉嶼辰家。
熟悉的格局,有種恍然的感受。
“奶糖!”
林恙然蹲在玄關,輕輕摸上奶糖的頭,笑彎了眼。
劉嶼辰也蹲下,眉心一顫,“你怎麼知道它叫奶糖。”
“我就是知道呀,”林恙然擼貓的動作沒停過,“因為我了解你的腦回路。”
劉嶼辰輕笑,又立馬收起咧開的嘴,“什麼?”
“你給它取名,一定是因為,”林恙然頓了頓,瞧著劉嶼辰笑起來,“你喜歡吃橘子味的奶糖!”
“怎麼了?有問題?”
林恙然回避他灼熱的目光,起身扶了扶肩上的書包,清了清嗓子,“不擼貓了,學習要緊。”
林恙然輕車熟路地坐上她之前坐過的位子,擺出書本開始學習。
其實這個時段的書她已經看過好幾遍了,所以今天她專門借了林業的高三教材來看,就當提前預習了。
想著如果彭遙梔不再自殺,那麼她就會去到高三,如果回不去,那憑借現在的能力考個好大學也不是不可以。
瞧著鐘表,終於捱到傍晚。
冬天的潼遠黑得很早,林恙然記得很清楚就是在今天,那個拿她當人質的刀疤男就埋伏在附近。
她像往常一樣跟劉嶼辰聊天,踱步在劉嶼辰家樓下的這條寂靜街道上。
晃然,一排排的路燈瞬間亮起,林恙然深吸一口氣跑出去。
心懸在了嗓子眼,直到那把鋒利的刀架到自己脖子上的那刻,她才勉強鬆了口氣。
“彆動!再過來我殺了她!”
聽著耳邊音量賊大的沙啞嗓音,林恙然扁了扁嘴。
她在心底數著秒,看看這一次宋覽到底什麼時候出現。
望著遠處昏黃燈光下,兩個扭打在一塊的人。
林恙然皺著眉,心想:“怎麼還不來?餘祈年都來了,這宋覽怎麼比屈南山還不靠譜。”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