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廠長,我想知道被裁的為什麼是我爸?還有,你們這裡是基於什麼原則裁人的?”
嚴鬆看著顧易,又看向顧群賢。
顧群賢趕緊上前解釋:
“這是我的兒子顧易,冒犯了啊。兒子彆鬨了,咱回家吧。”
對著嚴鬆尷尬笑笑,就要拽著顧易回家。
顧易撇撇嘴,躲開老爸伸過來的手。
父親也太慫了,現在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問問還不行嗎?
“哈哈哈!”
嚴青書笑著走到顧易跟前,說:
“顧易同學,你可真是搞笑。你爸被開了,怎麼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過來問我爸。那我想問問你,上次校長要開除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校長為什麼?兒子被開除、老子也被開除,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青書,不要插嘴!”
嚴鬆說話時笑眯眯的,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等轉向顧易的時候,語氣變得冰冷:
“這位小朋友,這是我們工廠的機密,沒有義務向你報告。還有記得下次進門的時候記得敲門,不過應該不會有下次了。”
對方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顧群賢拽了拽兒子的胳膊,示意快走。他在這裡實在待不下去了,感覺再說下去自己得尷尬死。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跟著兒子過來了,現在倒好弄得自取其辱。
顧易沒動,不卑不亢地說道:
“沒敲門是我們不對,但是上班期間似乎沒有關門的必要吧?又不是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對吧?”
“嚴廠長,如果裁人機製是你們廠裡機密的話,我可以不問。但是,每個被裁的員工總應該知道為什麼吧?就拿我爸來說。”
“在廠裡待了將近二十年,如果他的工作能力有問題,我想早就被開了,沒有任何一個私人企業可以允許這種無能的人長期存在。如果說我爸的學習能力跟不上,跟不上現在先進的設備或理念,那我們也接受。但據我所知,好像這兩方麵的原因都不存在。”
“我們現在不需要彆的,我們也不是指著你這份工作過活,沒了這份工作我們就活不了了。我們隻是想要一個說法、一個理由,我覺得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嚴鬆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那個顧群賢是個老實蛋子,三杆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他這個兒子怎麼會這麼多事?
我開除彆人自然有我的原因,還需要向你這個毛頭孩子解釋嗎?
雙方最後鬨得很不愉快,嚴鬆直接把門衛找來罵了一頓。
說以後不要隨便放無關的人進來,還說顧群賢已經離職,像這樣的閒雜人等以後做好登記,不準放進來。
門衛得到命令,對更高幾人也不再客氣,推推搡搡地就出去了。
宋憶瞪了一眼嚴青書,也恨恨地跟了出去。
不是早跟這個嚴青書說過不要針對顧易嗎?這個家夥怎麼就是不聽?
自己跟顧易還真是有緣,在這裡又見麵了。
他的身邊沒有跟著許茹芸,是因為意識到那個女生幫不到他嗎?不錯,能幫上他的隻有我。
宋憶緊跑兩步,追上前邊的顧易。
“顧易,你等等我有辦法讓你爸爸複崗。”
宋憶將嚴青書拽到跟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