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6 章 生憂慮(1 / 2)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0701 字 1個月前

紮拉豐阿就是沒事兒才折騰孫女,他把孫女抱起來麵對著海棠,嘴裡說:“咱們安康給祖母請安。”

小寶寶露出無齒的笑容來,小孩子乖巧的時候都是小萌物,海棠笑著伸手接過來抱著。小寶寶的大眼睛看著她,兩隻小拳頭握著放在下巴處,顯得非常可愛。

海棠吸了一口小寶寶身上的奶味,就說:“安康可真乖啊!”

紮拉豐阿說:“就是這會兒乖,不乖的時候您可沒看見。”

海棠斜著眼看他:“用的著你說,咱們也是養過孩子的,我能不知道孩子是什麼樣的。”

紮拉豐阿笑起來,摟著海棠,兩人一起看小寶寶。這時候弘陽進來請父母去吃飯,看到父母親昵地逗女兒,他心頭頓時暖洋洋的。

他進去說:“額娘,讓外麵擺飯吧?”

海棠點頭。

安康的大眼睛則是看向了一邊的弘陽,伸出手啊啊啊讓抱抱。弘陽說:“讓祖母抱一抱啊!安康乖,讓祖母和瑪法抱抱你。”

小寶寶眼睛一閉,嘴巴癟著哇一聲哭了出來。海棠頓時覺得懷裡的孫女是燙手山芋,對弘陽說:“趕緊來抱著。”忙不迭地把孫女遞出去了。

天倫之樂就這一會,接下來就是雞飛狗跳,最終靠乳母把孩子哄好,海棠吃飯的時候腦子裡還在回蕩著孫女大嗓門的哭嚎聲。

她中午沒吃飽,這時候一邊吃飯一邊和紮拉豐阿說:“明天我一天不在家,要去陪陪皇額娘,皇上必然還有很多話問我,你自己找飯吃吧。”

弘陽笑起來:“阿瑪不缺吃飯的地方,這都臘月了,京城裡成親的人家多著呢,他是連著吃席,一天最少吃兩家。”

海棠聽了用眼神瞄了一下紮拉豐阿的肚子,就怕他和五哥一樣吃出個將軍肚來。

紮拉豐阿就知道海棠好肩寬腰細這一口,笑著說:“宴席上油水大,都是略夾一筷子有個意思就行了,吃多了不好,五爺就是吃得油水足,太醫說他再這麼下去不妙了。”

海棠歎氣,就五哥這身材這飯量,三高妥妥的!人到中年,海棠才知道能克製自己是一種多麼寶貴的品質,就麵對吃而言,能讓自己時時處於略微饑餓中是很難的一件事。

晚上吃過飯,海棠和紮拉豐阿到園子裡散步,兩隻獅子狗跑前跑後,海棠就好奇地問:“你養的狗沒生小崽子?”

紮拉豐阿說:“哦,在貓狗房的時候都閹了。”

行吧,這也挺好的。

第二天海棠去圓明園,在雍正的書房見到了鄂爾泰,起初海棠沒留意,因為鄂爾泰是老六阿哥的大舅子,兩家關係不錯,以為鄂爾泰是有事麵君。

等鄂爾泰離開後,雍正就問:“你覺得鄂爾泰其人如何?”

海棠詫異地問:“四哥問這個乾嗎?四哥想提拔他?”

鄂爾泰是老六阿哥的人,自然也被雍正看成自己人,因此想提拔他也說得過去。

雍正說:“哥哥想著你平時忙,改土歸流

的事情就讓鄂爾泰聽命於你給你打下手,很多事兒交給他來收尾。

關於改土歸流朕想了很久,對地方土司的辦法隻有兩種,就是剿和撫兩種。逆我者剿,順我者撫。你帶著大軍以雷霆之怒剿滅了對方,留下的流官們怎麼治理當地?當地百姓雜居,各種族人都有,他們有的本就有世仇,還有些一貫不聽朝廷號令。想要讓當地安分下來這不是一兩個月能辦好的,必然是要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才行,要有個忠心可靠的人在當地朕才放心,你的一番辛苦也不會白費。”

海棠笑著說:“四哥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事兒就這麼辦吧。”

雍正點頭:“回頭讓鄂爾泰去給你請安,你們也說說南邊的事兒。”

海棠答應下來後就開始給雍正就若子一些細節答疑,弘曆侍奉在一邊聽著海棠給皇父和叔叔們講解,一方麵驚歎於姑媽聰明絕頂,一方麵也在反思自己上次怎麼就沒成功。思來想去,就覺得是幾位鐵帽子王太膿包了。

海棠和三個哥哥說了一上午的話,雍正就帶著他們換個地方吃午飯,吃飯的時候他就跟弟弟妹妹們說起了營建皇陵的事兒來。

皇陵的地址就選在易州太平嶼,雍正還把皇陵東北六十裡的一處地方賜予十三阿哥,讓他父子祖孫葬在這裡。同樣把西北一處一直賞賜給了老六阿哥,讓他與後人葬在此地。

海棠以及她身後的世係親王都葬在康熙景陵附近,這是早就安排好的。屬於她人還活得好好的,陵墓早就修好了。海棠羨慕地看著六哥和十三弟,她也想去易州,她不想被水泡啊!

此時海棠埋怨康熙的父愛太沉重了,為什麼那麼早把自己的陵寢修好。

接下來她用充滿羨慕嫉妒的心情聽著這三個人商量修皇陵要花費的銀子數目和征調的民夫人數。老六阿哥還提議墓穴用水泥澆築,把玻璃這些稀奇玩意給安排上。

說到玻璃,雍正問海棠:“朕賞你的那套玻璃茶具你看到了嗎?朕覺得好看,很雅致。聽說十一孝敬你了一套金紅色的?他也送來給朕了,朕看了一眼就覺得俗不可耐,還是透明無飾地看著大方。”

在玻璃裡加一點金屑能燒出金紅色的玻璃。自從開始做玻璃杯後,造辦處已經做出了很多能量產的彩色玻璃,因為十一本人喜歡明豔色彩,導致造辦處出品的精致器皿很多都是顏色很有衝擊力,雍正屬於清雅那一掛的,和十一審美不同,雍正沒少批評十一。

海棠去述職的時候,家裡收到了大量賞賜,很多都是好東西,雍正說的那套杯子就在其中。

海棠擦了擦嘴角點頭說:“看了,現在用上了,冬天用這種杯子捧一杯暖茶很愜意。”

雍正笑著點頭:“正是,朕也愛在冬天捧著一杯茶暖手。”

營建皇陵這事兒就這麼說過了,營建皇陵不僅僅是要營建地下的建築,也要同時營建地麵上的建築。因此工部接到旨意開始根據以前的測量繪製圖紙,而且工部衙門內外都把這事兒當成了大事來辦,這就是明年的工作重點。

然而在民間又對康熙末年的事兒議論了起來。還是以前的風言風語,內容還是雍正要不是對不起老父親,為什麼不願意葬在皇父身邊?這分明是他無顏見九泉下的皇父才如此逃避。

除了這個謠言,市麵上還有一種說法,說他狂妄自大,看不上父祖,妄自尊大。

這些詞兒都是背著人說的,但是雍正的耳目遍布京城內外和西郊各處,他自然生氣,就想找到源頭,也就放任了這流言。然而查下去,流言的源頭就是幾年前對他那一波造謠的延續,這才過去了幾年,當年的謠言又很勁爆,想忘都難。

當年參與進來的人,他的表弟阿爾鬆阿被執行了死刑,八阿哥也病死了,這會再罵他們也沒用。雍正在書房對著另外一個參與者老三阿哥罵了一通,萌生出一個想要澄清當年之事的念頭。

當他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後,海棠隻覺得頭皮都麻了。小心地問:“您打算怎麼澄清?”

雍正說:“朕要把當年的事兒公之於眾,把當年皇父去世前後寫出來傳之天下。”

他身後的弘曆那模樣分明就是聽完想去死一死,可見也不讚成雍正的辟謠辦法。海棠看看老六阿哥和十三阿哥:“這是你們給他出的主意還是他自己想的主意?”

老六阿哥無力地說:“自然是他自己的,這事兒我就說不行!哪有把自己家的事兒攤開給人看的。”

十三阿哥也在苦笑。

雍正則是響當當地說:“朕沒什麼不可對人言的!”

海棠:“可是……”

雍正:“朕就是這樣的漢子!”

海棠痛苦地捂住臉,使勁揉了揉臉,就說:“這法子不行,您不能因為外麵有流言蜚語就把自家的事兒講給人家聽。就好比有人誣陷您去赴宴的時候偷了主人家的值錢物件,您不能當場把自己脫光了證明清白啊!清白是有了,但是麵子就沒了!咱們家必要這麵子,這麵子不是您一個人的,是汗阿瑪的,是將來子孫的,天家的威嚴不是小民的鄰裡糾紛啊,這臉不是說扔就扔的!”

老六阿哥說:“就是這個道理!”

弘曆跨出一步來,趕在雍正前麵說:“姑媽,皇阿瑪是煩惱有人說這些謠言,再這麼放任下去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隻要讓百姓忘了這事兒就好。”

海棠心想腦袋在人家肩膀上長著,我怎麼才能讓人家忘了?

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危機公關嗎?

海棠彆的不知道,但是知道掩蓋一件事就要弄出一件更勁爆更值得人議論的新事兒出來。上一件事兒因為新事兒沒人說就在大家的腦海裡隱形了,除非下次再有事情鬨出來刺激大家去想起來。估計下次被大家想起來就是雍正駕崩的時候了。

她低頭想了想:“方法我倒是知道,就是具體該怎麼辦還沒想好。”

大家都看著海棠,弘曆說:“您隻需要說個主意就行,萬事有下麵去跑腿呢。”

海棠就說:“這辦法也簡單,隻要製造出一個更熱鬨的事兒來讓街頭巷尾茶餘飯後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