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0 章 添新屙(2 / 2)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782 字 3個月前

十阿哥說:“你派人帶他去吧,多派幾個人,丟不了。”

十福晉說:“你懂什麼?弘暉讓人暗算了。”

“啊?誰啊?”

“一個太監。”

“太監?”

“你進來,我給你講講。”

十阿哥趕緊抱著兒子進去。

這時候康熙帶著弘陽吃飯,康熙很不舒服,側著身靠在椅子上,吃得也不多,喝了幾口粥就算是吃過晚飯了。

弘陽沒見到弘皙,也沒問弘皙去哪兒了,就說:“瑪法,出去走走吧。”

康熙點點頭。

祖孫一起出去,外麵的風吹得很涼爽,沿著湖邊慢慢地走。康熙跟弘陽說:“塞外這時候很舒服。”

白天會很熱,但是晚上會很涼爽,所以塞外是消暑的好去處。

弘陽點頭:“是啊,這時候塞外還會有螢蟲呢。說到螢蟲,瑪法,咱們去稻田那裡吧,那裡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螢蟲。”

祖孫兩個一起去看,康熙來到禦田邊上忍不住歎氣。

老二一家將來怎麼辦?

弘皙的手段不行,玩硬的陰的都玩不過他的叔叔們,若是能蟄伏也就算了,這壓根又不是個忍辱負重的人,把老二這一支最後一口氣給折騰沒了。

康熙打算找個時間和這幾個兒子商量一下,給弘皙一個親王的爵位,讓他保住老小就行了。

晚風習習,康熙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跟弘陽說:“回去吧,明日再來看,明日還能看呢。”

弘陽扶著他的手送他回去,而康熙想著自己一時半會死不了,這事兒還能慢慢圖之。

在西北的海棠整理完了蒙古賑災的所有銀錢款項後才從王府的前院回到了後院。

鹽寶慢悠悠地跑在前麵,海棠悠閒地跟在後麵。進了屋子,紮拉豐阿哈欠連天地坐在椅子上給瑩瑩講故事,瑩瑩躺在榻上鋪開成了個“大”字,白嫩嫩的肥肚皮暴露在空氣裡,小姑娘似乎睡著了。紮拉豐阿剛停下,她就哼唧起來。

鹽寶兩隻前爪搭在榻上,用鼻子拱了她的腰,瑩瑩推了一把:“走開啦鹽寶。”

隨後意識額娘回來了,瞬間來了精神,翻身爬起來大喊:“額娘,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餓死啦。”

“你和阿瑪先吃啊!”

“才不,和額娘一起吃飯香!”伸著兩隻手要讓抱,這肥妞幾十斤,海棠不抱,扭頭去了餐廳。

瑩瑩喊著紮拉豐阿:“阿瑪,阿瑪帶我去啊!”

紮拉豐阿對她嘴上嫌棄,行為上甚是溺愛,就抱著她去了餐廳,放在了椅子上。小姑娘兩腳不沾地,小肥腿在桌下一蕩一蕩的。

紮拉豐阿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海棠有些猶豫,說道:“我倒是想早點回去陪著祖母,但是這裡的事兒很多,千頭萬緒,有些事兒視而不見早晚會出問題,再等等吧。”

紮拉豐阿看她臉色不好看,問道:“怎麼了?衙門裡出事兒了?”

“抓了幾個貪官,有個官兒還不小呢,氣死我了。”

紮拉豐阿說:“不可能沒貪官,他們在這裡的時間長了,孩子和這裡的大戶人家聯姻,或者是納了當地女子為妾,親戚們裹挾著不貪也貪,更何況有些人自己都想貪。”

海棠把西北弄的鐵桶一樣,覺得這不是好事兒,將來很可能會讓西北的官員形成規模,彆到時候四爺黨和八爺黨沒了,有了保皇黨和保王黨。

海棠心裡很不是滋味。

因為要維護穩定,必然要封閉西北,但是封閉西北就會在日後滋生利益集團形成新一輪的爭鬥。

她隻能兩害取其輕,暫時維持現狀。時間如河水,滾滾向前,總要濺出些水花的,官場總是被一輪一輪的傾軋。

海棠說:“再容他們幾年,過幾年我必要來這裡犁庭掃穴把這些人給打散,該抓的抓,該滾的滾。”

紮拉豐阿想說話,但是想了想閉上嘴,他夾菜給妻女,跟聽大人說話聽得很認真的瑩瑩說:“吃吧,吃飽了睡覺。”

西北的水資源要節省著用,瑩瑩就說:“那我先洗臉,用洗臉水洗腳,我不洗澡了。”

紮拉豐阿說:“你都成臭瑩瑩了!”

瑩瑩埋頭吃飯,含糊不清地說:“我不管,我就是不洗澡。”

這怎麼是個邋遢孩子!

紮拉豐阿痛苦地捂著臉,跟瑩瑩說:“你身上會長虱子的。”

瑩瑩鼓著臉含著飯說:“皇上海油獅子呢!”

海棠板著臉:“你把飯咽下去再說!”

瑩瑩咽下了嘴裡的飯:“西遊記裡麵皇帝身上也有虱子。”

紮拉豐阿問:“你聽誰說的?”

“我哥說的。”

海棠就覺得紮拉豐阿不該跟女兒討論西遊記,就說:“你這樣你秀英姐姐不待見你!”

“她隨便,我乾嗎找不自在往她身邊湊,您和阿瑪喜歡我就行。”

海棠說:“我和你阿瑪也不喜歡你,你晚上彆和我們睡。”

瑩瑩壓根不帶猶豫地說:“那行,我睡邊上的小榻,這麼熱的天誰想和你們一起擠!”

海棠和紮拉豐阿對視一眼,都不管她了。

等晚上肥妞在小榻上睡了,紮拉豐阿開始發愁:“您說孩子這性子會不會有一天

女婿哭哭啼啼地來找咱們告狀?”

海棠不在意:“還遠著呢,你考慮得太早了。”

“不遠了,孩子不知不覺地長大了,以前還是個白胖的孩子,現在……現在也是個白胖的孩子!”似乎沒什麼變化,但是孩子是真的在長大。

海棠不在意地嗯了一聲。

紮拉豐阿問:“那就是咱們秋季回去?去年蒙古遭了白災,今年木蘭還會聚會嗎?”

會啊!怎麼不會!

海棠覺得自己回答了,但是沒說出口,睡著了。

紮拉豐阿起來把一塊薄薄的毯子蓋在了瑩瑩的肚子上才回去睡覺。

一晃到了八月,康熙的身體幾乎沒好轉,高強度的工作讓他很難有充足的休養時間,而且朝廷上的事兒讓他幾乎每天都在發火。

八月的一天,康熙一口氣擼了兩位侍郎,分彆是刑部侍郎博音岱,罪名是疏忽。兵部侍郎巴顏柱,擼掉的原因是年老。同一日,大理寺卿遞出辭呈,他年紀大了要乞骸骨回去養老,康熙答應了。

這空出來的位置還沒琢磨出合適的人選,晚上又爆發了一件事,讓康熙立即躺倒。那就是宗室輔國公阿布蘭出麵告發正紅旗滿洲都統宗室鎮國公普奇和太醫賀孟俯,以礬水寫字秘密聯係廢太子!

原因是原先的太子妃病了,康熙對這個兒媳婦的印象很好,立即派人去醫治,結果太醫賀孟俯同情廢太子,廢太子就用明礬水寫信交給賀孟俯,讓他帶給了普奇。

這件事被八阿哥的黨羽貝子蘇努發現,這個蘇努的祖宗是褚英,是努爾哈赤原配所出的嫡長子,但是父子兩個關係緊張,褚英被囚禁致死,因此這一支遠不如近親代善這一支顯赫。努爾哈赤的兒子裡麵後人多少都做過親王郡王,但是褚英這一支最高的爵位是貝勒。

蘇努發現後就覺得機會來了,於是立即報告給了八阿哥,八阿哥當然知道老爺子最疼愛二哥,如果發現二哥還不老實,那老爺子會怎麼樣?特彆是最近老爺子想掩飾都掩飾不了的病痛。這些國之大事已經把老爺子的身體拖入到極其虛弱的狀態裡了。

他就在後麵推波助瀾,蘇努陪著他,把自己的侄兒阿布蘭推出去告發廢太子!

不出八阿哥所料,康熙被這消息打擊的再次病倒,這下太醫院的太醫一邊拉來看病一邊被審查。眾位皇子連夜到暢春園,在護軍營侍衛們的鋼刀下跪成一排。

不許問,不許張望,不許交頭接耳!

明裡護軍營,暗地裡還有無數的人盯著,以至於魏珠進出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敢給四阿哥。

這些人心頭都有一個問題:老爺子這一輪能挺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