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5 章 正擔心(2 / 2)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2435 字 6個月前

德妃聽了對江南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太後也覺得南人狡猾多端,用軟的不行要煽動百姓鬨事兒,歎口氣:“罷了,隻要小花骨朵和十一平平安安地回來就好。”

德妃心裡滿腹心事,回去後私下跟桂枝說:“你姐姐身處江南那地方,肯定不安全,上次你汗阿瑪去巡視江南,在西遊上都有人刺殺,彆說你姐姐了。隻是你老子不樂意在我們跟前全部說出來的,你盯著些,務必確定你姐姐沒事兒才行。”

桂枝點頭:“放心,三五天內必有結果。”

德妃連連歎氣:“你姐姐還沒回來呢,你六哥又去了那是非窩,我真是心疼完這個惦記那個,我的一門心思都在你們身上,什麼時候才能都在京城,讓我兩眼能看到你們,那時候我才是放心了。”

說完再次歎口氣:“唉,也不知道你六哥到哪裡了?”

五阿哥和六阿哥還在河上漂著,兩人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運河邊,上船後順水南下,最快也要十天到達江南。

大船一路上沒停,在鎮江從大運河轉支流來到江寧,也就是金陵。兩人下船後看到碼頭上冷冷清清,隨同而來的一些官員就說:“不如昔日繁華。”

他們來得很匆忙,誰也沒打招呼,碼頭上也沒人迎接,直接找了馬匹往江寧織造府來,瞬間驚動了江寧的官員。此時五阿哥和六阿哥已經到了江寧織造府。

曹家的老夫人孫氏迎接出來,五阿哥和六阿哥都不是那咄咄逼人的人,也沒對曹寅及時迎接不滿,五阿哥問:“孫嬤嬤,我們妹妹和弟弟在哪兒?”

孫嬤嬤說:“兩位阿哥爺,你們走遠了,前幾日格格帶著十一爺往北去了,已經不在江寧了。”

此時曹寅趕回來,說得更詳細一些:“郡王往徐州和宿遷一帶去了,郡王清查土地是從南向北,從杭州蘇州一帶

向北清查的,把靠近山東的那些地方查完後就要轉道山東回京了。”

哥倆對視一眼,這真是跑遠了,和弟弟妹妹錯開了。

六阿哥問:“爺和五哥來這裡頭一件事是奉命來看望妹妹和弟弟,汗阿瑪覺得不放心,而且你們當地的官員奏報不夠詳細,讓爺和五哥了解更多來了。既然錯開了,問你們也是一樣的,他們如今如何?可曾受傷?可曾受驚?”

曹寅就覺得這親哥哥是關心則亂,郡王那是什麼人,那是千軍萬馬中殺進殺出的人,那是看著是屍山骸堆不眨眼的人,怎麼可能受驚!

他隻能說:“郡王和十一阿哥沒事兒,您二位放心,事發後不少官員來問安,更有正白旗的官員親自送行,大家都看到郡王了,也跟郡王說過話了,您二位隨便找個官兒都能問清楚。”

五阿哥和六阿哥這才鬆口氣,既然是眾目睽睽之下妹妹沒事兒,那就是真沒事兒。

孫嬤嬤就趁機說:“二位爺一路鞍馬勞頓,您二位先歇歇,奴婢讓人給您二位準備飯菜。”

五阿哥和六阿哥一路奔波也確實累了,加上隨行的官員也跟著奔波,就同意先在織造府休息。六阿哥手裡握著康熙給朱爾哈岱的信,就問曹寅的弟弟曹荃:“朱爾哈岱也跟著郡王走了?”

曹荃一聽,趕緊回答:“朱爾哈岱將軍就在江寧,說不定待會就來請安。”

六阿哥不知道朱爾哈岱是乾什麼的,他印象裡是守著神武門的,神武門外就是煤山,很多人覺得那地方晦氣,幾乎很少經過神武門,那邊的侍衛經常披掛起來混日子。聽了皺眉:“他是妹妹跟前的侍衛統領,汗阿瑪讓他保護妹妹,他怎麼留在這裡卻讓妹妹和弟弟北上了?”

這話問出來後,他瞬間意識到了,是妹妹在事發的時候讓朱爾哈岱留在這裡查幕後之人,這是汗阿瑪知道的,而且他手裡有信給朱爾哈岱,就急切地問:“朱爾哈岱查出什麼來了嗎?”

曹荃渾身一激靈,覺得這位朱爾哈岱將軍行事帶著前明錦衣衛的風格,當年順治皇帝坐朝廷的時候,多爾袞也效仿前明建立了錦衣衛,就是錦衣衛的名聲太差,改名鑾儀衛。當時漢官激烈反對,順治當家做主後就把鑾儀衛當成儀仗隊用了。

曹荃這時候在想,錦衣衛真的沒了嗎?這會六阿哥孩子登,他立即說:“查出來了,這江南……還是等會讓他親自給您說吧。”

朱爾哈岱才不會告訴六阿哥實情,就是太子來了他也不會實話實說。他的主子是皇上是君王,皇上那邊肯定要聽招呼,郡王這邊是衣食父母,全部兄弟的衣食住行都要仰賴郡王,他是很能分清楚誰是裡外人的。

他來拜見五阿哥和六阿哥的最大目的就是從這兩位皇子手裡拿到康熙的聖旨。但是對著這兩位也不能態度輕慢,五阿哥很好糊弄,六阿哥難哄一些,也就讓朱爾哈岱花費了些功夫而已。

朱爾哈岱找到去廁所的機會,在路上把康熙的信拆開讀了,隨後把信藏起來和其他官員陪著兩位皇子用餐,用完餐後,又給五阿哥和六阿哥講

了一些案情,把那些當場逮住的活人和找到的屍體說了,把這些人背後的人家和家屬也講了,這才從兩位皇子跟前脫身。

回去後他召集了手下幾個頭領,把康熙的信攤開說:“皇上的意思是若是可以要做到除根,郡王走的時候說少殺人,少造冤假錯案。”想除根就要多殺人,少造冤假錯案就要少殺人,這真是讓人頭疼。

頭上兩層主子吩咐不一樣這讓他覺得有點難辦。

他身邊的人說:“頭兒,何必發愁,這不衝突。”

“哦?”

“郡王說少造殺孽,這意思是說不相乾的人家彆卷進來,咱們是在這裡辦事兒的,一不圖當地官員鄉紳的好處,不替他們乾那借刀殺人的勾當。二不想著斂財,不會為了某家的家產給人家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咱們殺的人都是證據確鑿的人,無論是主子爺問起來還是郡王問起來,咱們都問心無愧!”

旁邊另一個人說:“咱們不圖人家的好處,也不為這地方官兒撈好處,可是有人借著這件事乾些喪良心的事兒怎麼辦?比如說誣告,像是這事兒有好幾起了,都被兄弟們識破了。”

朱爾哈岱冷笑一聲:“咱們秉公辦理就行,那些檢舉揭發的,有證據就收押,沒證據就放人,回頭他們要是敢往咱們頭上推,敢給咱們潑臟水,咱們先弄死他們!要是想借著這會兒撈好處,與咱們不相乾與案子無關的,有證據送回京城請皇上裁定。老黑說得對,這會兒問心無愧就好,皇上在信上說了,務必要快,不可拖遝,拖的時間久了遲則生變。而且郡王走的時候爺說了,拖的時間久了,民間生出畏懼,於天下穩定不利,在年前把這事兒辦完,辦完後咱們立即走,留的時間太長,當地的有些人就會扯咱們的虎皮當他們的大旗!”

桌子邊的人都點頭,隨後散了開始乾活。

有人留下跟朱爾哈岱說:“頭兒,有些老東西活的時間長了,有點風吹草動都把他們嚇得立即銷毀證據,咱們盯著的一戶已經把來往書信給燒了。接下來怎麼辦?”

朱爾哈岱說:“看他是乾嗎的?要是在這件事裡麵是個要緊的人物,沒了書信還有彆的人證物證,咱們給啟用了就行。要是在這件事裡沒關係,連個敲邊鼓的都不算,那就算了!”

“饒了他們?”

“誰說饒了他們,什麼時候都不會饒了他們,彆為了那些小魚小蝦拖累了這件事的進度!”

“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屬下這就去乾活。”

朱爾哈岱想起前幾日海棠走的時候跟他說得“飛鳥儘,良弓藏”。

朱爾哈岱琢磨了幾天,覺得郡王的意思不是養寇自重,是不能把獵物一網打儘。

他琢磨了一下,就是這個意思。

這些人都沒了,他們這些人豈不是沒了飯碗!控製這些人,過一段時間揪出來一批,既能給皇上交差,還能一直乾下去。

每到這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讀書少害了自己,看來還是要多讀書。像是這次,郡王說彆插手地方官員的事兒,彆兩隻眼盯著那

些金銀,不出事兒還好,出事兒了就再難收場。

朱爾哈岱就是乾見不得人的活兒的,他一直在想,是不是暗地裡還有人盯著自己,自己這種人一舉一動是不是也在皇上的眼睛裡看著。

所以他聽海棠的話,不敢從案子裡麵撈錢,這種錢拿著不放心,還是那層層代持穩居幕後的錢拿著安心。

想了半天,他決定親自送兩位皇子北上和郡王會合,隨便把這樁案子跟郡王彙報。

朱爾哈岱打定主意之後次日再去織造府打聽兩位皇子什麼時候走。

然而他才得知,五阿哥和六阿哥除了來看望弟弟妹妹,還有一件事就是過問這個案子,同時安撫人心,鎮住官場,務必在年前這段時間讓江南平穩下來。

江南的米價波動很大,很多商鋪沒開門,連繁忙的碼頭都人流稀少,這段時間江南的商業受到了很大影響,而且快過年了,過年對於國人而言是大事兒,不能讓江南在惶恐中過新年。五阿哥和六阿哥對穩定社會沒什麼經驗,但是他們帶來了不少官員,這些官員有經驗。

朱爾哈岱和這兩位聊過之後瞬間明白了,兩位阿哥的重點在穩江南上麵,想要穩住江南,這案子要適當地披露些消息,這消息要證據確鑿。順便把那些誣告的,捏造證據的案卷通通給這兩位皇子送來,讓他們對外處理這些,落下一個青天大老爺的名頭,最關鍵的還是要握在自己手裡。

於是他讓人拿了些卷宗來給五阿哥和六阿哥看,同時把一些可以公開的消息傳給了當地的官員,在某些人收押的時候也會給出證據。

五阿哥和六阿哥在這幾日忙著穩定江南,五阿哥覺得這件事有六阿哥就行,就跟六阿哥商量:“我想去追上弟弟妹妹,人家說得再好沒親眼看到我還是不放心。江南的事兒六弟你先拿主意,我帶著人追上了弟弟妹妹,見過他們就回來幫你。”

六阿哥也惦記妹妹,聽五阿哥這麼說自然是滿口讚成,好在江南水網密布,坐船去追是能追上的。

朱爾哈岱得到了消息,立即自告奮勇要跟著去,聲稱刺殺當日發生的事兒要問郡王。五阿哥聽他口口聲聲三句話不離開案子,就以為他真是為了案子去的,就答應帶他一起去。

然而他們追到半路收到消息,海棠和十一阿哥已經出江蘇往山東去了。江南的事兒辦完了,他們姐弟兩個走了!

五阿哥歎氣:“又錯過了!”

此時海棠和十一阿哥坐車到了泰山腳下,海棠說:“兩日應該能爬上去,咱們可要說好,爬不上去彆硬撐著。”

十一阿哥還不知道望山跑死馬的道理,看著不遠處的泰山,這也沒多高啊!山頂看著近在咫尺。他就說:“姐你小看人,我肯定比你先爬到頂峰。”

海棠點頭,就等著看這小子是如何被泰山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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