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玨察覺到他的情緒，手臂緩緩收緊，將下巴抵在程航發頂，“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
景玨垂眸，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你的魂魄和身體已經融合完畢了。”
估計連東嶽大帝都沒有想到，方士獻給秦始皇的雞肋丹方居然真的有用。
鬼珠能增加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尤其是最後一顆將近百年的鬼珠，直接讓程航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拉滿。
不過畢竟是厲鬼身上掉下的東西，程航吃下鬼珠，性情和習性都開始向鬼靠攏，甚至需要吸食景玨的陽氣和血肉。
丹方最關鍵的一個藥引，正是血肉。
如果景玨隻是普通人，恐怕就真的要一命換一命了，好在他前世當過酆都大帝，縱使沒有了功德金光，和東嶽大帝的交情卻不是假的。
東嶽大帝掌管人世間生老病死，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最後還讓他回憶起了在地府的種種。
程航也順利變回了真正的人類。
關鍵是最後一點。
程航意識到他說的是上回沒做成功的事，愣了下，整張臉都開始發燙。
他還以為景玨沒有發現他心裡的彆扭。
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細心了？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景玨蹭了蹭他的發頂，感歎道：“帶一個三千年都長不大的孩子，不細心一點，怎麼知道他是因為我加班生氣，還是因為我出門前沒親他生氣？”
“……”
程航低咳一聲，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那我以後遇到厲鬼，是不是不能拿拳頭直接揍了？仔細想想，好像還挺不方便的。”
他說著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景玨眸色一暗，忽然翻身，撐在程航上方，“你想試試更不方便的情況麼？”
程航神經末梢警鈴大作，誠懇道：“……我可以說不麼？”
“……”
“鬆開，這是醫院……唔！”